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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现代言情 > 这个侍女有点怪 > 第 80 章

知道呢。”她双手圈拢起双腿,傻笑道。

过了一会儿,天色已经几乎暗下来了,微醺见香烛燃得差不多了,于是就拿起前面的酒壶,“噗”一声拔掉木塞,把壶里的清酒一个劲儿洒落到廊庑前的泥地里。

原来她是打算让拂冬给她准备一个新的香炉,以便以后都能拜祭用的。可谁知那有点小迷糊的拂冬居然可爱地将“香炉”听成了“香卤”,结果回府就给她家姑娘从市集里带回了大堆的“香卤鸡脚”、“香卤豆干”、“香卤茶叶蛋”之类的。

弄得她家姑娘最后苦笑不得,只得把那些“香卤”都赏给了拂冬和其他丫头们。

小拂冬怀里揣满了大堆的“香卤味”,边吃得津津有味,边疑惑地看着她家姑娘纠结的小神情。

拜祭完,微醺抱着大堆的东西由翠竹苑的廊道准备要返回映日苑,途中却闪过一个身影,一个晃神,她差点儿把手里的东西掉落下来。

夜里入睡之前,她照例把窗打开,如今无论多冷,顶多屋里暖炉多摆放,她都要坚持打开窗户。因为她觉得,虽则娘亲能穿墙,还是把窗户开了好表示她作为儿女的尊敬。

翌日醒来,微醺惊喜地从窗边拾获了一个用竹根雕刻成寿星公的根雕。

她如获珍宝地用锦盒装了起来,摆在妆奁旁,每次经过照镜子时就顺便打开瞧一瞧。这是她娘到她那屋后的南屏林里捎来的给她的生辰礼物吧?

她笑笑,虽然以前她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是这世道,连穿越都被她碰上了,那么,魂灵之说,凭什么就不能信了?说不定,人死以后,构成魂灵的人类ròu眼看不见的暗粒子,只是待在另外一个平行世界里看着现世的人也不定?

今天是她的生辰宴了,话说,过完今儿,她在这个年代就是妥妥的十二岁少女,古人常说的金钗之年了。

拂冬今天给她姑娘绾发时格外地打起精神,一缕一缕的发丝慢慢编织绕缠,每一根发辫都编了足有半盏茶的时间。今儿可是她姑娘的大日子!容不得半点马虎呵!

难得姑娘想提拔她当这个大丫头,即使平日里编得发髻不好看,今儿总得拿出点什么来!得向姑娘证明证明,她眼光是不差的,她拂冬虽然平日里就喜欢吃和做吃的,但是大丫头能做的事情她一样做得来!

其实拂冬真的不算差的了。只是这世上凡事都讲求一个对比,有对比才有好坏。

若不是之前先有一个责任心极强、对己对人要求极高的敛秋,再来一个心思细微入尘、颖悟绝伦的颜夕,那她也不至于被比下去那么多。

最后那掩鬓的小髻是有几分形似了,可还是略显粗糙。

拂冬有些沮丧,她家姑娘则在一旁安慰道:“拂冬,别不高兴的了,我就觉得这样反而简单大方,更显得你姑娘清新脱俗啊!”

微醺的生辰家宴是设在前庭的花厅里。这是一间面阔五开间三进深的单檐歇山顶五架抬梁式建筑,三面采光度好,东西两侧是雕菱花镂空墙,不过如今因为天气严han早早被糊了纸,只是用得也是据说是从西方鬼域来的珍贵蝉绒纸,又防风又不耽搁光线透射。

正面对着一个临时搭建的大花架戏台子,上面有川流而过身穿五光十色的生、旦、净、末轮流上场。

台下花厅里是一席席纷纷拍案叫绝的宴席宾客。

李颜就坐在蒋戚耀身旁,脸色淡漠如常,径直举起酒盏,眼光并不时常停留在台上。

微醺刚好就和他正对着坐,起时有些尴尬,但后来见他眼梢都不曾捎过她,遂渐渐放下心来。一边举起玉瓷碗往口中拼命扒饭作掩饰,一边露出半边的眸子来端详对面翩翩如玉的冷面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  隐隐渴望着却又无比尴尬的感觉,跟遇见一个还爱着的前男友一般的心情

☆、第82章

屈指一数, 她已经有好几个月不曾见过他了。如今他愈发的清俊了, 浓黑的剑眉斜飞入鬓, 黑漆的眼眸犹如深不见底的黑潭,毫无波澜。

可是当她埋头扒饭, 那饭粒不小心塞鼻孔, 呛到之际, 那眼黑潭却翻出了丝丝涟漪,闪过一抹晦暗的光, 可当她一放下碗筷朝他的方向看过去, 立马又发现, 那只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错觉。

“姑娘, 喝口水。”

当微醺咳嗽着接过拂冬递过来的茶杯,道过谢抿了一口后, 拂冬表情古怪地看着她。

起先她不以为然, 直到她转过身,发现原来稳坐在对面对她不屑一顾的李颜此时也在用奇怪而隐晦的眼神看她时, 她惊觉了是不是自己表现出什么了。

她一边小心翼翼地端着茶小口喝着,一边静静地思索着,早上照镜了,脸色没有特别难看, 入席见到他时也没有表现出怯懦, 方才偷看他时也注意遮掩没有被他看到呀,他们究竟在惊诧些什么?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际,身后传来拂冬弱弱的一句:“姑娘, 你方才把我唤作颜夕。”

微醺随即被茶水呛得喷了出来,咳嗽连连,脸红目赤。

筵席宴罢,微醺强撑着如被水注的身体往映日苑方向走。

不怎地,方才她坐在那里看戏,看着看着,突然就觉得头晕眼花、头重脚轻的,似乎是感染风han了。她为了不让爹爹担心,只是强忍着坐到了宴罢。

“拂冬我似乎是感染风han了”微醺的双颊红红的,扶着游廊上一条大红木柱对旁的拂冬道,“一会替我去煎些风han的汤药”

话音刚落,她家姑娘眼眸一黑,就重重地往下坠去。

模糊的意识中,她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很沉、很重,似乎被固定死了。可是她激烈地想要挣扎出来呀。

于是挣扎着挣扎着,她似乎看见了一丝光线。很微弱的光线,有一挺拔的身影从那抹光线里走出来,并不是很清晰,像高斯模糊的版画。

只是,她仍能看得出男子脸上戴了一个银制的面具,模样是看不出来了,只是从他的身影轮廓,还有他与她说话的声音来看,约莫有二十多岁的样子。

男子说起话来字正腔圆,温润低沉而富有磁性,犹如玉石之声。

他对她说,醺儿,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

她懵懂地点了点头,想问他是谁,可惜字到了喉间却发不出声音。她难受得双手抓住了咽喉,想通过不停地翻滚以摆脱这种束缚。

“砰”地一声,似乎头颅碰到了什么东西,然后又奋力往后,足部的位置又“砰”地一声撞到了,可她却不觉得有多痛。

她只是觉得恐惧,恐惧这种身体不受支配的感觉,仿佛整个人陷入了深渊泥潭里,无论多么努力都挣扎不出来一样。

“六妹妹”她突然听到了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

“六妹妹六妹妹”那声音又大了一些,她多么想把手伸出去,伸出去拉住那人的手,乞求他把她拉上来。

然后,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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