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蒋戚亭等人成功击退越人后,又重回到当初李筵被围剿的地方,把上回匆忙逃走来不及搬回的他家小子蒋炜炎的尸首找了回来。
找到的时候,半身都已经被野狼啃掉大半了,蒋戚亭等众人纷纷下马,向着那些尸首鞠身下拜了许久
李筵并没有选择跟大队回朝,而是打算在洞穴把伤养好后与微醺牵着手归隐。
这些天微醺都悉心地照料着他,白日里替他出外找野果,河边抓鱼补充营养。夜里让他伏在她膝间,像以前他替她梳发一样,把纤纤玉指插进他的乌发里,一下一下地梳着,笑着给他讲故事,讲轶事。
可这些天微醺一直感觉怪怪的,却是说不上来哪里怪。
那天,看李筵已经能扶着洞臂走动了,微醺在一旁看着看着,越看越不对劲,微微蹙起了眉头。
“颜夕!”她突然大步走过来,捧着李筵的俊脸就把唇凑了前去。
李筵惊愕得瞪大了眼。
微醺兀地把唇抽了回来,有些不可置信颤抖着道:“不你不是他不是”
“醺儿你听我说”他刚想解释,立马就被微醺大声驳回了:“颜夕在哪?我的颜夕在哪?!”
他伫立在原地不语。
微醺隐隐感觉到了什么,泪水不可抑制地一滴一滴往下掉,双手捂着唇,哽咽道:“颜夕他他不会是”
说着,微醺立马像疯了一样往洞外奔去。
李仲筵牢牢地禁锢住她,试图让她冷静下来道:“醺儿!你冷静下来!听我说!”
原来那天李筵在洞壁前绝望地吼叫了一阵后,在未来世界那方的李仲筵恰好在仪器表前目睹了。
两人间毫无遮掩的面对面相见,是第一次。
尽然那时候李筵的身子虚脱,气息柔弱视线模糊,已经看不大清晰了,但还是隐隐感觉到面前的人此际的表情。
他微弱地喘息笑着,把血液混和着泪水咽了下去,一直笑着道:“请帮我履行对醺儿的承诺求你了。”
李筵一生中从来没有求过别人,就连少时沦为侍女,努力为了复仇而考取功名,串同风荷和诸人筹谋策划,也从来都是以等价的条件去交换。
从来没有像此次这样,无助地低声下气去求一个人,这个人还是他自己。
“你轻许的承诺,让我去履行,那算什么?”李仲筵毫不给他自己情面。
李筵这时已经花不来大气力来求他了,由于先前竭尽气力的嘶叫,如今自觉身体的力量正一点点抽离,自己也离终极不远了。但他还是保持着桀骜的微笑,唇角上扬道:“若不是知道自己已经无能为力,我绝不会轻易求人,我知道,醺儿一直是你心里的痛。我猜没错的话,你大概已经守了她两辈子了吧?”
两人交涉到最后,李仲筵只答允暂且替他看管着她。
他开始替他输液,手术和包扎。把他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只是他那个情况已经不能用麻醉了,他在他手术前递给他两壶酒。
李筵嗤了声,笑道:“你以为两壶酒能把我灌醉?告诉你,在醺儿不见的那几年里,我已经锻炼得千杯不醉了!”
李仲筵放声笑了:“对!对!时间太长我就差些给忘了”
“好了,那我就开始动手了。我相信,此刻的你一定能够承受下来的。”他满眼是钦佩地道:“因为,你已经提前成长了,并且已经远远超于我了”
李筵笑了声,闭合了眼睛躺着不动了。
“那他如今在哪?”微醺拽着李仲筵的衣襟,紧张问道。
当微醺流着泪跑到那间破茅屋前,猛地推开木栅栏门时,却发现,里头早已人去屋空了
就在她悲伤地想要转身往外飞奔,发疯似得寻找她的颜夕时,突然身后响起了一声低沉的呼唤:“醺儿!!”
微醺蓦地回首,瞥见了面色潮红的他涩涩地道:“呃我我”
他顿了顿,喉结转动了下,像是花尽了毕生的勇气道:“爱你!我爱蒋微醺!”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这里,已经结束了,明天会有故事的后续和番外。大家发现了没,颜哥哥的表白,跟仲大哥的表白是一致的我们棒棒的颜哥哥已经成功蜕变成长了!其实我想说,这是一个关于男主蜕变成长的故事!其中有血有泪!蠢作最后也祝愿小天使们跟颜哥哥一样,提前成长,成为更好的自己!!!撒花??(°°)ノ?
蠢作结束这本文文后,不会马上开新文,会充电学习一段时间,等到蠢作觉得有能力写好下一部故事时,才回来开文,我的预收新坑《我与断袖兄卜卦日常》(暂定名),文案还没出,内容嘛大概讲断袖男被女主掰直的过程。欢迎先来收藏!!最后也希望蠢作能跟颜哥哥一样,提前成长,成为更好的自己!!谢谢大家!!希望下次见面时,让大家看见的是一个蜕变了的璃原风笙!
☆、后续
若干年后, 在一个宁静的小镇上, 一个傲声傲气的奶娃娃穿着半边袖子被娘亲追着跑了几条大街。
路人看到无一不掩唇匿笑。
“啊呀!伟炎他娘啊, 你这娃儿今儿又不肯穿衣啦?”一位相熟的婶子笑道。
这名叫伟炎的奶娃娃今年三岁,是个难伺候的主!
这时候, 在远处看见一顶紫红的轿子往这儿来, 奶娃娃精灵的水眸一瞪, 连忙暗叫不好,及时刹住脚步, 开始往回跑。
正在后头追得气喘吁吁的微醺, 此时见她家娃娃突然调转脚步往回跑, 大感纳闷。
就在她停下来, 以为小娃娃洗心革脸,知道娘亲跑了恁久劳累主动投归之际, 那娃娃路经她, 眼眉也没抬一下就径直往后去了。
“哎!哎!怎么跑了?炎儿!炎儿!”微醺插着腰,有些无可奈何地看着后方奔跑如脱兔般抓也抓不住的崽子。
“醺儿, 怎么了?炎儿又别扭了吗?”这时听见一沉稳磁性的声音,原是自个夫君刚从前面那顶紫红轿子下来。
“唉唉”微醺走上前去,轻轻挽起李筵的手,娇嗔道:“你的好儿子, 每天若能让我少省点心就好了。”
李筵怜惜地替她把拂乱在额前的头发整理好, 握了握她柔嫩的小手道:“没事,我来处理。你不是约了城外的王员外在龙凤茶馆交施工图稿吗?快去不要晚了。”
微醺有些为难地看着他:“呃交给你吗?”
李筵淡淡地嗯了嗯,开始以极快的速度绝尘而去。
前方那娃儿往后一窥, 发现自家爹爹正以极快的前行速度即将追赶过来时,吓得“哇”一声扑倒在地,裤子上湿漉了一大片,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上。
众人见了,皆忍不住笑了起来。
“爹!炎儿穿了!穿了!哇”娃娃奶声奶气地,一边坐在湿漉中放声哭着,一边认栽地穿衣。
虽然小小年纪,却已经知道,若然被爹爹知道自己又欺负娘亲,那么自己绝对是没有好日子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