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疼,记住,你现在疼得快要死了的那种疼。”宋洁柔握住徐婉莉的手,说。
徐婉莉顿时就明白了,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紧接着,徐婉莉就直接从沙发上翻到地上,侧身躺下,宋洁柔将面前的一杯水洒在地上,地板上一滩水迹。
宋洁柔忽然大喊了一声:“来人啊,不好了,孕妇肚子疼!快来人!”
现在只要是先让莉莉出去就好,明天再来想明天的办法。
随着走廊上的脚步声纷至沓来,徐婉莉开始哀嚎着呻吟,捂着肚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着,哀嚎声让听的人都胆颤心惊。
宋洁柔慌忙蹲下守在徐婉莉身边,听见有人进来,便问:“怎么了,到底好点了没有?”
值班警察看孕妇都滚到了地上,心也有点慌了,但是他还记得许朔临走时对他的吩咐,便说说:“你先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宋洁柔直接怒声将他的话打断:“你现在还打电话?!这可是两条命!你担得起么?你看孕妇羊水都破了……”
也怪值班的是还没结婚的男警察,两句话就被宋洁柔给唬住了,就叫了警车送徐婉莉和宋洁柔去了医院。
………………
宋予乔坐着公交绕了个环城,才回了家。
在外面买了一些新鲜的瓜果蔬菜,回到金水小区的时候,看见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军用越野车,旁边还站着两个黑衣戴墨镜的保镖。
这两个……是不是跟着姐姐宋疏影的那两个保镖?
宋予乔有些狐疑,已经抬步上了楼。
“姐?”
宋予乔拿出钥匙开了门,里面的客厅开着门,却没有人。
她就走到宋疏影的房间前敲了敲门,“姐,你在里面么?”
门是从里面反锁的,宋疏影当然在房间里。
但是,身后走过来的人,却是将宋予乔吓了一跳。
她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猛的回身,就看见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哦,应该不算是陌生,在记忆里,曾经有过韩瑾瑜的一个轮廓,一个模糊的侧影,现在的话,终于把眼前的这个男人,和曾经的那个黑影重叠起来了。
韩瑾瑜先笑了笑:“看样子还记得我,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这么高点儿。”
宋予乔重重地点了点头。
不过,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
因为那个时候,宋予乔还是叫韩瑾瑜叫姑父的,但是现在有了宋疏影和宋疏影肚子里的孩子,难道要改口叫姐夫么?
韩瑾瑜已经看出了宋予乔的尴尬局促,说:“你随了他们,叫我韩哥就行。”
“嗯,韩哥。”宋予乔说。
韩瑾瑜是从厨房里出来的,身上还系着围裙,简直是让宋予乔惊呆了。
他说:“我只是打了个下手,我是找厨子来做的。”
他话音刚落,宋予乔就看见自己的小厨房里走出来两个穿着白色厨师服的人,还冲她点了点头,得到韩瑾瑜挥手了,才出了门。
宋予乔说:“韩哥你先坐,我给你倒杯水。”
“别忙了,你也上班累了一天了,坐下来好好吃顿饭。”
宋予乔“嗯”了一声,就去敲姐姐宋疏影的房门:“姐,你快点出来呗!”
让她一个人应付韩瑾瑜,她应付不来啊。
韩瑾瑜解了身上的围裙,说:“别喊她了,我走了她就出来了,她怀着孕,予乔你监督她多吃些东西。”
宋予乔讪讪转身,说:“好。”
宋予乔也算是有基本的待客之道,将韩瑾瑜送出去,送到电梯口,“韩哥再见。”
韩瑾瑜已经上了电梯,听见宋予乔这句话,又按了电梯的开关,说:“你到现在还是很怕我么?”
宋予乔微愣了一下。
确实,第一次见韩瑾瑜的时候,是因为害怕,才会藏在姐姐身后的。
韩瑾瑜身上,好像是带着那种让人不敢接近的魄力。
宋予乔笑了笑:“没有啊,那个时候是因为小,不懂事儿。”
“你一直很懂事,”韩瑾瑜一笑,“我下去了,”
虽然宋予乔嘴上说的是“没有啊”,但是看着电梯门关上,心里还是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好像总算是送走了一尊大佛。
确实不愧是大厨做的饭菜,宋予乔看见小餐厅里满满一桌子的美味,色香味俱全,绝对不是她这种小虾米能够媲美的上的。
这种水准,恐怕是五星级酒店的水平吧。
韩瑾瑜说的不错,他一走,宋疏影就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了,冷着一张脸,跟谁都欠了她钱似的。
宋予乔说:“姐,你现在应该常笑笑,要不然你回头生出来的宝宝也是一副扑克脸。”
宋疏影径直走到桌边,拿起筷子,每道菜都吃了一口,就想要丢下筷子走人。
宋予乔给她盛了一碗燕窝粥,叮嘱:“一定要喝完。”
因为宋疏影和韩瑾瑜的事情宋予乔也不是太了解,依姐姐的性子也不可能对你全盘托出,所以宋予乔想要开解却也无从说出口来。
“姐,你们两个有什么事情,自己好好解决,不要连累到孩子,”宋予乔说,“既然你都已经决定要把他生下来了。”
这也就是宋予乔对徐婉莉虽然是恨,但是到现在,她腹中的胎儿早已成型,所以她才会对徐婉莉一再容忍,少伤害一个生命,也当是为她自己不能作为一个母亲,做出的弥补吧,希望到下辈子,可以有一个自己的宝宝。
宋疏影低着头喝粥,搪瓷的调羹碰撞白瓷小碗,发出清脆的响声,隔了许久,才说:“我有分寸。”
宋予乔一笑:“嗯!”
自小,宋疏影就比宋予乔要有主意的多,宋予乔记得,宋家尚且在乡下的那几年,有一个农家乐的大院子,每每从里面进进出出,都有一只看门狗,汪汪汪地乱叫。宋予乔拿鸡腿喂过它,也拿石头砸过它,算是金钱铁棒都用上了,可是它还是叫,但凡是宋予乔从前面经过,疯了一样冲过来,将脖子上五米的铁链一下子抻直了。
宋疏影知道了,看了宋予乔三秒钟,说:“有主意了。”
她就给狗扔了一大块ròu,趁着狗在低头猛吃的时候,一点都不怕地走过去,将拴狗的铁链在柱子上绕了三圈,五米的链子连一米都没有了,狗吃了ròu了想要往前走,就一下子抻直了。
姐妹俩看着狗,哈哈大笑。
那些小时候在乡下时候的趣事,现在还印在脑海里,在回想起来的时候,活灵活现。
晚上临睡前,宋予乔躺在床上,拿着手机,通讯录从头滑到尾,然后再从头滑回来,盯着“裴斯承”这三个字愣神。
明明知道是他帮了她,要不要打个电话说一声感谢?
昨天晚上如果不是裴斯承,她可能就真的要去天堂了。今天又帮她找到警局里去,虽然对他来说也许只是举手之劳,但是对于宋予乔来说却是弥足深重。
最起码,要在今晚给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