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寄给对方。
就,就像我们根本没有分开一样,好不好?”
生怕媳妇这是在敷衍他,某人甚至再度逃了学。
等牧家三口坐上牛车,一路颠颠簸簸终于到了镇上的火车站。
就看着二穆同学拎着小书包过来:“彤彤,我特意煮的鸡蛋、买的好吃的。
都给你,路上吃。
还有……”
小家伙呲啦一声,拉开了小书包的拉链,就看着除外层小兜里面几个鸡蛋、果丹皮、小面包之类的食物外。
大兜里面齐齐整整的,都是信纸、信封还有邮票。
数量,也是相当的可观。
看得牧远志、徐燕子都是齐齐一愣,就想知道这臭小子到底哪儿来的钱。
偏这孩子对此忌讳如深,硬是只字不提。
只倔强地看着他们家闺女:“那,之前说好了的,你到了驻地后会跟我写信,会跟我保持联络的。
我买了好多好多的信纸、信封和邮票。
嗯,里面还有钢笔和墨水。
什么都给你准备好了,这样你就不用怕花钱被家里人责备了。
所以,好好给我写信哈,东西用没了我再给你寄!”
牧远志想说不要,我闺女要啥,有我这个亲爹在呢。
可……
架不住他闺女没出息啊!
瞅瞅那死死拽着小书包,用力点头,泪眼盈盈的小模样儿哟!
要不是看着他们俩都小,还差着年岁。
牧远志简直都要怀疑,这板凳高的小子其实没安什么好心了。
唔,所以说,有时候年龄也是个挺好的保护色。
侥幸逃过未来岳父审视双眼的二穆蔫哒哒告别媳妇,转身迈着小步子一点点往佟家沟的方向挪。
好容易赶着日落西山之前到了家,结果……
二穆看着爸妈一人鸡毛掸子,一人擀面杖,双双脸若冰霜、严阵以待的样儿。
当时小腿肚子就有些转筋:“爸……
爸妈,你们……
你们这是干啥呢?”
“干啥?”
穆红英冷哼:“我们要齐心协力,打死某个胆大包天的家贼!”
“对!”
佟修文点头,煞有介事地颠了颠手中的擀面杖:“看着没?
这个就是我们的武器!
不过伟大领袖说过,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
某人要是能积极承认错误,那……
也不是不能坦白从宽一下!”
“所以,想要被轻罚,那就赶紧老实交代自己的罪行吧!”
他们身后的大穆适时开腔儿,特别有兄弟爱的给蠢弟弟指了条明路。
终于知道锅从哪里来的二穆哇地一声抱住了老爸大腿:“我……
我我我明明就留下了纸条,说去送彤彤。
还打了欠条,说这钱算是预支,可以从我压岁钱里面扣除。
报备的明明白白,怎么还成了家贼呢?
冤枉啊,老爸!
您一定要给儿子做主……”
这……
佟修文迟疑:“好像是有这么一茬儿?”
“呸!”
穆红英皱眉嫌弃脸:“报备咋了,写欠条咋了?
那就是你个小豆丁逃课、偷钱还偷跑的理由?
呵!
板凳高的小不点儿,你倒是不怕自己走丢了、被拐跑了,或者被谁给见财起意了……”
是啊!
差点被熊孩子带跑偏的佟修文分分钟回神:“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艮啾啾。
这臭小子,的确是欠揍了。
媳妇你歇着,我先来!
今儿啊,咱们两口子接力赛,务必得给这臭小子个深刻的教训!”
哎?
以为能靠一顿卖萌顺利过关的二穆傻眼,转身欲逃的功夫却骇然发现……
后路什么的,早就被爸妈给合力堵死了。
悲催他妈妈给悲催开门简直悲催到家了的他只能无奈接受n多次生命中的第一次家暴。
唔!
还是男女混合型的。
这个必须写进信里,得让媳妇心疼、让媳妇愧疚、让媳妇知道知道为了跟她保持联系。他这个当人家丈夫的,到底付出了多少!
207.多年疼爱喂了狗
唔!
小伙子脸皮够厚,想法呢,也是特别的有想法。
可……
他只给了牧彤纸笔、信封、邮票,却忘了跟未来老丈人确定他那边的通讯地址啊!
所以,主动给牧彤写信什么的,注定只能是个想法儿。
第一封信什么的,得等着牧彤主动寄过来!
对此,亲妈穆红英只冷笑:“你小子啊,就跟这儿白日做梦吧!
糊弄小孩儿的话,也就你这个小没心眼儿的才会当真。
嘁!
隔了十万八千里远,就是大人都难免越来越生疏,更何况你们俩小屁孩子呢?”
“哼!”
二穆冷脸,满满不忿:“才不会呢!
大人就是喜欢主观臆测,把自己的想法儿强加到我们小孩子的身上。
我才不跟你费那个没用的唾沫星子,就等着彤彤给我回信。
一月月、一年年不间断地写信,好叫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事实胜于雄辩!”
这话说的,不止穆红英,就连佟修文都表示惊呆好么?
豆丁大的小屁孩儿呢,居然知道什么叫事实胜于雄辩!
再想想之前,这小子跳脚跟牧远志那番对骂以及他那听大人说话、翻看大哥书的解释。
佟修文惊喜于自家要出个小天才的同时,也忍不住狠狠一巴掌打在了大儿子的脑门上。
“个没出息的!
你弟弟这么小不点点的,都知道努力上进。
张口闭口都是成语,都是大道理的。
你呢?
都四年级的大孩子了,什么时候才能不给你爹我往家拎大红灯笼?”
无辜被揍的大穆气苦,就想把某个将自己映衬成了傻子的蠢弟弟拽出去揍一顿。
好好教育教育他,让他彻底明白低调俩字儿是怎么个写法儿。
然而……
他这小拳头才刚刚攥起来,二穆就惊呼着钻进了老爹怀里:“爸,爸你得保护你老儿子啊!
你瞧!
我大哥的眼神儿多可怕,像是要吃掉我……”
大穆懵逼,就觉得自己这多年的疼爱彻底喂了狗。
跟他同样想法儿的,还有牧家的牧老婆子。
为了不叫几个儿子兄弟离心,好好的家就此分崩离析。
牧老婆子都豁出去洗了个冷水澡又掀开了自己被子,生生把自己折腾成了高烧不退。
满以为她这把老骨头都住了院,向来孝顺的老儿子怎么也该偃旗息鼓。
彻底按下分家、叫他媳妇随军之类的想法儿。
结果……
臭小子该照顾她还是照顾她,却硬是半点牙口缝儿不欠。
坚持分家不动摇。
还趁着她在医院里的功夫,自己只身一人地去了徐家接了媳妇和闺女。
转身就以公务繁忙为由,一家三口子起早坐火车往部队驻地去了。
等牧老婆子听着信儿的时候,这特么的火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