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能伤人,她现在恐怕都烫的体无完肤了。
好不容易挨到驿馆中,夏术挣脱了男人的大掌。
迫不及待的回到自己房中,将木门死死关上。
脊背靠在门板上,女人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脸热的厉害。
明明前世里她跟易清河颠鸾倒凤做了不知多少次,怎么这辈子不过拉个手而已,怀里就跟揣了只兔子似的,让她又急又慌又羞又气。
易清河看着窗户纸上映着的窈窕身影,鹰眸一眯。
男人身上透出的气息说不出的危险,要是有人看见,恐怕会吓得魂都飞了。
也亏得夏术上辈子一直跟易清河相处了五年,即使男人气势逼人,她早就习惯了,这辈子自然不怕。
夏术不清楚,易清河的耐性已经不多,等了结这桩案子回到京城,肯定会对她出手。
到了那时,小女人再想逃,恐怕都没有机会。
不知道为什么,夏术心里头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心惊胆战的挨到了第二天,正是于伯元出殡的日子。
大清早儿她跟着易清河到了于府的灵堂。
于家的小辈儿一身孝服,于夫人跟于老爷则穿着素色衣裳,站在灵堂中,面色沉郁。
看着易清河缓缓走进来,众人的脸色更加难看。
“于老爷,现在时辰未到,不急着给于少爷下葬。”
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夏术面颊微微一红,驼着背跟在易清河身后,一语不发。
于夫人浑身紧绷,僵硬道:
“今日有些不便……”
“此言差矣,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本官将事情查清了,就不好再让诸位蒙在鼓里。”
易清河顿了一下,环视一周,发现灵堂中除了于老爷于夫人之外,少奶奶陈氏、二少爷于仲琪,三少爷于叔季都在场,人都齐了。
于仲琪眯着一双狐狸眼,看着站在易清河身后的夏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第20章 有其父必有其子
于仲琪本就生的十分俊美风流,眼睛一眯,让夏术脸上一红,不自觉的低着头,避过了这位二少爷的视线。
易清河看着小女人因为别的男人害羞了,他心里憋火,面色冷了几分。
不过此时此刻不是教训夏术的时候,等回到驿馆中后,他自然会好好告诉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惹他动怒到底是什么后果。
伸手从怀里将之前夏术拿着的平安扣取了出来,在众人眼前晃了一圈。
“大家都见过这东西吧?”
于夫人脸色大变,情绪有些失控了。
“这是我儿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是不是你害了我儿子!”
一边叫着,于夫人一边冲上前,张牙舞爪的想要将玉佩抢过来。
易清河生的高,于夫人怎么抢都抢不到。
这幅狰狞的模样,让众人吓了一跳,陈氏小跑着上前,拉着于夫人,道:“婆婆,别伤着大人……您快放手!”
女人声音娇柔,夏术盯着她的脸,怎么也想象不到,这样恍如出水荷花般的女人,竟然会与自己的小叔子私通。
而且那个奸夫不是风流俊美的二少爷,而是沉稳懂事的三少爷。
真是令人大吃一惊。
“贱人!哪里轮得到你多事?”
于夫人反手就是一耳光,直接打在了陈氏脸上,细嫩白皙的脸蛋上多出了五条通红的指痕,就连嘴角都渗出血丝。
陈氏眼眶泛红,一双眼雾蒙蒙的,柳眉轻皱,看着十分娇柔可怜。
夏术余光偷看三少爷于叔季,发现他双手握拳,眉眼处隐隐透着怒意。
她一愣,原本通。奸之事只有七分把握,现在已经是十成十了。
“够了!”
于老爷怒吼一声,道:
“不就是伯元的玉佩丢了么,值得闹成这幅德行?丢人现眼!”
易清河摇了摇头,说:
“不止如此,这块玉佩可不是丢了的,而是于夫人派了绿荏偷走的是不是?”
“你在胡说什么?我儿子的玉佩,我为何要偷?”
易清河叹口气,看着眼前冥顽不灵的妇人,缓缓开口:“这块玉佩是于夫人的传家宝,原本想着给自己亲儿子戴着,却没想到于少爷根本不是你所生,而是于老爷养在外头的私生子,只不过两个孩子差不多大,其中一个出了事,另外一个就顶上了,这块玉佩,这么多年来就戴在那只狸猫身上,于夫人心里怎能不恨?”
男人每说一句,于夫人的身体就微微颤抖着。
等到易清河住了口,她才苦笑一声。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不把我抓起来?”
于老爷大惊之色,不敢置信的望着于夫人,指尖微微颤抖:“夫人啊!你……杀了伯元?”
冷眼看着于老爷,于夫人讥讽一笑:
“那不过是个孽种而已,从妓女肚子里爬出来的小畜生,哪里配做我的儿子?要不说有其父必有其子,老子在外狎妓,儿子还把妓女给带回家养着,真是青出于蓝!”
“不、不!”
即使早就知道于伯元是被人害死的,于老爷也无法接受竟然是枕边人杀了自己的儿子。
“于成,你怕是不知道吧,我儿出生时手心里有一块红色的胎记,我是见过的!你把孩子换了也没用,骗不了我!”
于夫人声音干涩,脸上滑下泪。
想起自己那个不知所踪的孩子,她心如刀割。
“于伯元那个贱种喝醉了,我跟绿荏将他绑在房里,堵住了嘴,在细竹管里装了一条小蛇,放入他肛。门里,一开始小蛇不愿意进去,还是我拿佛堂里的香点着了,烫在蛇尾巴上,那小畜生才钻进去,生生咬断了贱种的肠子!”
第21章 于府的人物儿
于老爷几乎站不稳,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相伴了二十多年的枕边人竟是如此毒妇!
伯元即使不是她亲生的儿子,但也是她亲自抚养的,生恩不比养恩,朝夕相处二十多年,于夫人说下手就下手,还没有一点犹豫,于老爷怎能不惊恐?
亏得死的是伯元,而不是他。
于老爷脸色变了几变。
“夫人……你这又是何苦?”
“于成,你何必做出这幅假惺惺的样子,我的儿子到底去了哪里?你说啊!”
于夫人满脸是泪,嘴唇止不住的颤抖。
夏术看着她疯狂的模样,不知是该同情好,才是该可怜好。
突然,她的手被人握住了。
转头一看,易清河仍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处,粗糙大掌却揉着她细嫩掌心,热度涌涌而来。
夏术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觉得场合不对。
她用力甩了甩,还是挣不开。
感受到小女人对自己怒目而视,易清河的心情突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