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易恒这种端方公子正合了她的胃口,所以两人一拍即合,现在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程眉才会跟着易珍一起来到护国寺中。
冲着程眉点了点头,司马清嘉轻笑一声,道:“程小姐。”
“怎么?”
“若是你与易恒成婚,凡事请小心着些,千万别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易珍听到司马清嘉的话,恨得咬牙切齿,自打这个贱人跟哥哥和离之后,她们家里头的银子根本不够用,平日里似的饭食也远远比不上以前,就跟猪食似的,易珍身为一个待嫁的女人家,竟然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要不是司马清嘉非要折腾,她哪里至于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心里头恨毒了司马清嘉,此刻她尖着嗓子辩驳道:“司马小姐,即便你跟我哥哥和离了,但也不能如此污蔑于他!”
看着易珍这幅张牙舞爪的样子,司马清嘉觉得没什么意思,没再说什么,就直接离开了。
狠狠的跺了跺脚,易珍心里头有些担心,生怕程眉信了易珍的鬼话,当即解释道:“程姐姐,我们家哪里会苛待她?要是真苛待了司马清嘉的话,像她那种病秧子,现在怎么能来护国寺上香?”一边说着,易珍自己还委屈上了,眼眶略微红了几分。
瞧见她这幅模样,程眉轻声哄了几句,她也没有相信司马清嘉的话,毕竟日子能不能过下去,看的还是自己的本事,司马清嘉这么一个废物,说的话自然不必往心里去。
又过了两个月,等到立冬那一天,正好就是易恒跟程眉成亲的日子。
程家家财万贯,程眉又是个本事的,程家除了禁榷的生意,都在她手里头管着,所以易家有没有钱,程眉根本不在乎,她被送到新房中,静静的坐在床头,红烛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溅起了不少的火星子。
程家在京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易恒的身份也拿得出手,是新科状元,他的同年不少,今日来到易家的客人多得很,要不是程眉的弟弟程阳替易恒挡了酒,这位斯文的易大人肯定早就醉的谁都不认识了。
脑袋里还算清醒,易恒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再喝酒,在众人的笑闹声中,往新房的方向走。
听到门口传来的脚步声,程眉心里头不免有些羞涩,她两手紧紧攥着袖口,脸上涂着不少脂粉,但那通红的耳根,却不是胭脂能涂得出来的。
吱嘎一声,雕花木门被人推了开,易恒走到床前,看到穿了一身火红嫁衣的程眉,脑海里却浮现出司马清嘉的模样。
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郁,大概是因为成亲的缘故,易恒今日看起来更加俊朗了,手里头拿着喜称,将红盖头一下子挑了开,程眉看到面前的如意郎君,嘴角也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来。
将屋里头的婆子都给赶了出去,易恒走到桌边,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端着酒盏站在了程眉面前,声音却带着几分沙哑,道:“今夜原本是不想让你沾酒的,但合卺酒却免不了,这酒后劲儿没那么大,你应该能喝习惯……”
说着,易恒就坐在了床边,挽着程眉的手臂,将合卺酒喝了下去。
伸手轻轻解开女人的衣裳,床帐不知道何时放了下来,房里春意浓浓,易恒跟程眉也真正成了一对夫妻。
事情结束后,易恒抱着程眉沐浴,将她身上的浊物全都清洗干净,动作十分温柔。
程眉一双美目半睁半阖,突然问了一句:“你对司马清嘉也这么好?”
男人的动作略微停顿了一瞬,易恒没有开口,只是动作温柔的替程眉擦干身上的水珠儿,之后将女人抱回床上,吹熄了烛火,等到房中一片昏暗时,才缓缓开口:“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对,以后只对你一个人好……”
听了这话,程眉心里头不仅不难受,反而觉得易恒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她柔顺的依偎在男人怀里头,到底有些累了,不一会就沉沉睡去,也没有看到她抱着的男人,那双眼睛究竟有多冰冷。
第二日,程眉起了个大早,跟易恒一起去给易母敬茶,易母看着这个儿媳妇,想到儿子在成亲之前的交代,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了,一边拍着程眉的手,一边给了她一个红封,这婆媳两个相处的好极了,比母女还要亲昵几分。
易家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程眉手上并不缺钱,很快就让铺子底下的管事送来了不少好东西,吃的穿的用的全都包含在内,让易母跟易珍不由看直了眼,就连易恒也有些动容,夜里两人独处时,跟程眉说道:“你赚银子本就辛苦,我虽无能,但也不能用夫人的银子来享乐。”
看着易恒紧紧皱着眉头的模样,程眉有些心疼的伸手揉了揉男人的眉头,赶紧开口道:“夫君放心,我手底下的铺子一月就有这么多的进项,赚了银子总归是要花出去的,夫妻本是一体,你又何必非要计较这么多呢?”
第55章 烂桃花
易恒花言巧语的本事当真强的很,说是颠倒黑白也不为过,再加上这男人本身又生了一副俊美皮相,对程眉十分温柔,以至于程眉早就将司马清嘉的提醒忘到脑后了,哪里知道自己新婚的丈夫皮囊下到底藏着怎样的一颗心?
程眉跟易恒成亲的事情,自然是瞒不过司马清嘉的,夏术这几日一直呆在司马清嘉身边,生怕这姑娘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好在司马清嘉真的已经将易恒给放下了,即使知道那男人另娶新人,也不过是情绪低沉了几分,并没有太过难受。
夜里廉肃又来了忠勇侯府中,说起来忠勇侯府每晚都有不少侍卫在府中巡查,偏偏这些人也不知道那双眼睛是怎么长的,根本瞧不见廉肃,以至于这胆大包天的男人夜夜出没于郡主的闺房中,实在是个厚颜无耻的。
眼见着这人坐在凳子上,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没像以前似的往床边凑,齐蓁心里头还有些奇怪呢,她鼻子比普通人要灵敏些,很快就闻到了一股腥味儿,皱着眉找了找,夏术的眼神落在了易清河身上,看着男人身上的黑衣好像被什么东西打湿了一般,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定睛一看,夏术发现青石板铺成的地上满是粘稠深红的血迹,她吓得低呼一声,好像站不稳了似的,连连往后退,那张娇美的小脸儿也苍白了不少,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儿。
易清河并不喜欢太过娇柔的女人,不过夏术无论是什么模样,易清河都觉得稀罕,恨不得将小女人直接搂在怀里头,狠狠亲个够。
“过来。”
夏术摇头,又往后退了一步。
男人眉头皱的更紧,放下手中的茶盏,发出一声脆响,只听这人慢条斯理道:“舒儿,你难道不想知道那个道士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想到害死燕氏的生子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