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回家……”
一听到案子,夏术立刻就精神了。
“这么说来,死的人真的是云姣?可林氏又在哪里?”
易清河摇了摇头,轻轻咬着小媳妇的指尖,含糊不清的说道:“那几个小子没在他家里找到林氏的踪迹……”
夏术被易清河咬的抽了一下,皱眉道:“怎么可能不在武举人家里?”
云姣是武举人杀的,他本身会武,带着一具尸体去到程家里也不是不可能,再加上兰香那丫鬟被武举人夺了清白,肯定会全心全意的帮他遮掩着,这样一来,将云姣的尸体送到新房,再偷偷摸摸的将林氏给带出来,应该就成了。
可是林氏不在武举人家中,没有林氏,之前的蛛丝马迹再多,也穿不到一处去,刑部不会接受这样的证据。
看着小女人又皱起眉,易清河鹰眸幽深了几分,身上透出几分危险之意,轻声道:“他总会露出马脚,你又何必急于一时?”
程阳那小子只不过是程眉的弟弟而已,跟夏术一点瓜葛都没有,她又何必为一个外人劳心劳神?按着易清河的想法,程阳那么蠢钝,死了倒也干净,留在这世上有什么用处?要没有程眉辛辛苦苦的护了这么多年,程阳哪里能平安长大成人?
这种软弱的东西,易清河自然看不上他。
低垂着眼,夏术突然说了一句:“你有赵曦的消息吗?”
易清河拧了拧眉,捏着夏术的下巴,问:“怎么突然提起她了?”
赵曦已经失踪一年了,一个容貌极美的弱女子,被那帮茹毛饮血的蛮子给掳了去,哪里还有什么活路可言?易清河估摸着赵曦早就没了,如此一来,小媳妇的身份也不会被人揭穿,能够安安稳稳的陪着他一辈子。
“她到底是我姐姐,你总得找找她,不能让她一辈子呆在关外……”
指腹轻轻拂过小女人的唇,易清河问:“要是找到了她,她还想当郡主怎么办?”
夏术道:“她本来就是郡主,是我占了她的身份,这个郡主的位置她想要就还给她好了……”
易清河嗤了一声:“你说的简单,你顶替了赵曦的位置,是欺君之罪,即使陛下对秦皇后十分爱重,但却极为厌恶前朝之人,你骗了陛下,不会有好下场的……”
夏术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那她该怎么办?
眼神闪了闪,夏术道:“无论如何,都得将赵曦找回来,总不能让她一辈子受苦,我已经足够对不起她了。”
说完这话,易清河还想反驳,却被小媳妇堵住了嘴,娇软的唇瓣像是抹了蜜似的,甜的易大人整颗心都快花了,哪里还顾得上赵曦?顺势咬着夏术的舌头,吻得十分放肆。
夏术迷迷糊糊地环住易清河的脖颈,炙热的手掌已经探入到她衣裳里头了,却不知怎么回事又抽了出去。
不解的看了易清河一眼,夏术哼了一声,眉眼中透着一股妩媚,向来莹白玉润的小脸儿透着淡淡的粉,如同桃花瓣一样娇嫩,让易清河移不开眼,却也吃不到嘴。
深吸一口气,易清河牙关咬的咯吱作响,额头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儿,闭了闭眼,沙哑着嗓子开口:“我去书房一趟,你先睡。”
听到这话,夏术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明明易清河在房事上十分贪得无厌,今日怎么跟转了性似的,难道他成了柳下惠,也染上了坐怀不乱的毛病?
在夏术看来,坐怀不乱的确是毛病。
看着空无一人的主卧,夏术被挑拨的心烦意乱,狠狠的将枕头扔在地上,倒在床上就睡了。
而易清河却没有去书房,反而去到了净房中,解决了一回后,这才回到主卧中,睡在床边上,与夏术之间隔着一尺的距离,半点儿不敢逾越。
原本易清河还对自己的自制力引以为傲,但到了现在,他高估了自己,小媳妇就跟冒着热气的美味佳肴一般,而他正是饿了数日的乞丐,面对丰盛的菜肴,哪里能忍住不动口?
一晚上辗转反侧,根本没有半点儿睡意,第二日天光微亮,易清河就直接翻身下床,去院子里打了一套拳,精力旺盛的很。
等到夏术睁开眼后,她闻到屋子里残留的淡淡沉香味儿,也知道了易清河那厮又回来了,不过那人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转了性,竟然不碰她了。
夏术皱了皱眉,丫鬟端了铜盆进来,她洗了脸后,就坐在铜镜前,仔仔细细的端量着自己这张脸,伸手摸了摸脸蛋,指尖顺着逐渐往下滑,摸到了胸脯跟腰肢后,夏术自己都觉得挺满意的,这皮相在京城里都是顶尖儿的,没几个人能比得上,易清河这是腻歪她了?
易大人可不知道小媳妇在屋里头胡思乱想,他打完一套拳后,浑身都冒着热汗,有几个小丫鬟躲在院子的角落里偷偷瞄着大人,只觉得大人英武极了,寻常男子根本比不上他,要是她们能伺候在大人身边,那该有多好。
易清河没工夫理会这些春心萌动的丫鬟,用井水冲了冲身上的热汗后,就直接去了镇抚司。
他手下的齐川还在查着那武举人,但却没有别的消息,不过林氏一个大活人不可能无声无息的消失,武举人将林氏带出来,究竟送到了何处?
易清河不愿意让夏术为了程阳的案子劳神,他就只能自己将事情揽过来,仔细思索了半天,依旧没有头绪。
就在易大人觉得无从下手之时,那武举人又去了春意楼,这一次,他想给云笙赎身。
召福现在还在春意楼中打听消息呢,这丫鬟早就知道武举人不是什么好货,之前的云姣就被他给弄死了,要是云笙也被武举人给带回府,她只是个妓女,在大业朝就是贱籍,无亲无故的,死了也没有理会,白白的丢了一条命。
想到此,召福不免有些心急,冲着云笙道:“小姐,之前云姣姑娘就是被这武举人赎的身,要是您也被买过去,不就是姐妹两个共侍一夫吗?”
云笙正往指甲上涂蔻丹呢,闻言摆了摆手道:“这无妨,那武举人虽然口味有些奇怪,但比王员外强多了,反正我跟云姣都是妓女,也不在乎这些虚的,只要日子能过得舒坦,被人养着都无所谓……”
看着云笙这幅无所谓的模样,召福差不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噎死过去。
她刚想再劝,突然眼珠子咕噜直转,拉着云笙的手,舔着脸笑道:“小姐,奴婢不想接客,能不能跟您一起去武举人家里头?”
第69章 铁鞋
听明白了召福的意思,云笙吓了一跳,她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丫鬟竟然打着这样的主意,想要跟着自己去武举人的家里。
不过仔细想想去到武举人家里也挺好的,召福今年年纪不大,虽然模样生得好看,但一个嫩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