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那家吉祥酒楼挺出名的,莫不如去试试他们家的吉祥rou?”
这吉祥酒楼在京城里开了不到一个月,食客络绎不绝,吃过的人都成了回头客。
夏术虽然没有去过,但也听过这吉祥酒楼的名声。
她闭着眼点了点头。
见主子同意了,召福就让马车往吉祥酒楼赶去。
吉祥酒楼虽然是苍蝇馆子,地方不大,但地段却好得很,在主街上,人来人往,百姓们都被酒楼里的香气吸引进去,吃的肚皮滚圆,才从里头走出来。
夏术走进酒楼里后,很快就有小二出来了,满脸歉意道:“今日咱们店里来的客人实在是太多了,您若是想要用饭,怎么着都得等一个时辰,实在是对不住……”
小二说这话时,脸上陪着小心,毕竟眼前的这位娇客,明显就不是什么普通的出身,万一将人得罪了,恐怕会闹出不小的乱子。
吉祥酒楼擅长做荤菜,夏术闻着那股rou味儿,就有点儿犯恶心。
现在听到这话,也没有为难小二的意思,直接点了点头,从店里退了出来。
坐在马车上,召福哼哼一声:“这家馆子还真是怪得很,之前奴婢想要来打包一份吉祥rou带回去,他们不肯,现在亲自过来吃,竟然还没有位置,生意能好到这种地步,难不成是宫里的御厨?”
夏术没有开口,直接往车夫去了锦绣坊里。
刚一进锦绣坊,夏术看到了云笙,并没有瞧见司马清嘉,便问了一嘴:“清嘉在哪儿?”
云笙走到夏术面前,四下瞄了几眼,压低了声音道:“司马小姐去了城外的清水庵里。”
之前夏术也在清水庵中小住过几日,知道这庵堂与皇室都有些关系,地方清净。
不过清嘉为什么要去庵堂里?
夏术有些不解的看着云笙。
云笙道:“郡主,镇南侯褚良日日都来咱们锦绣坊中,司马小姐也是被纠缠的没了法子,这才去清水庵中避避风头,眼下镇南侯还不知道司马小姐的行踪,万万不能透露出去。”
要是夏术没记错的话,褚良今年三十有三,而司马清嘉还不满二十,这年纪,都能当清嘉的爹了,就算褚良身份不凡,这样不要脸面的纠缠着,未免也有些过了。
夏术问:“清嘉何时回来?”
云笙道:“掌柜的就是为了图个清静,城门关闭之前,就会回京,先来铺子里瞧一瞧,之后再回忠勇侯府中。”
夏术点了点头,也不愿回到易府,索性就掀开帘子,去了后头的院子里。
其实锦绣坊中也有住的地方,不过老太太年纪大了,身边没有小辈儿相陪,未免有些寂寞,司马清嘉这才常住在忠勇侯府。
夏术去了一间厢房里,找了个软榻,歪在上头,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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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时辰也不算早了,若是再晚些,恐怕城门下钥,便再也进不去京城了。
司马清嘉这么想着,便带着丫鬟向师太辞行,一身僧袍的师太看着眼前的娇美女子,轻声道:“施主,最近城外不太平,你还是早些回到京里,呆在府中,莫要再出来了,除非遇到贵人,否则恐有一劫……”
清水庵的主持卜卦极准,虽然司马清嘉不信鬼神之说,但也将此话记在心里了。
从清水庵中离开,她带着丫鬟往京城走。
不知是不是司马清嘉的错觉,她总觉得身后好像有人在跟着她一般,等到她停住脚步,那种诡异的感觉仍未消失,只不过没有看到人影。
想起师太的话,司马清嘉加快脚步,等到进了京城后,那种诡异的感觉方才消散,让她不由松了一口气。
回到了锦绣坊里,司马清嘉听云笙说,夏术就在后院儿,她心里一喜,赶紧掀开帘子,走到了厢房里头,看着夏术迷迷蒙蒙的喝着香茶,遂走上前掐了掐她的脸蛋,笑道:“你这都怀孕三个月了,身段儿也没见变化,总得好好养着……”
夏术摇头:“胃口不好,我也没有法子,总不能如填鸭般,硬塞进去吧?”
司马清嘉煞有其事的点头,赞同道:“的确不能。”
“你为什么非得去清水庵啊,就算褚良纠缠你,回侯府也就成了。”
跟夏术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司马清嘉微微皱着眉,坐在了软垫上,手里拿着茶盏,也不喝,轻声道:“他非要去侯府提亲,我现在白日里哪敢呆在侯府,万一撞上了,该怎么办?”
夏术失笑:“那你不在侯府,他还能不提亲了?”
平心而论,褚良的年纪虽大,但却能算得上是良配,只可惜这人命太硬了,之前娶过的媳妇全都被褚良给克死了,要是没有这一茬儿,夏术还挺看好褚良的。
司马清嘉摇了摇头:“我这心里乱的很,之前因为易恒那档子事,早就不想嫁人了,去清水庵也就是躲个清净,现在看看也躲不过去了。”
夏术问:“此话怎讲?”
司马清嘉道:“刚刚临从清水庵出来前,师太让我好好在府里带着,最近莫要胡乱走动,否则会有大劫,我跟丫鬟往城门走,果真感觉身后有人跟踪,都快将我吓着了。”
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司马清嘉的脸色仍算不得好看。
夏术安慰道:“别担心,反正在府里待一阵子就好了,就算褚良上门提亲,你不答应,他还能强娶不成?”
说完这话,夏术想一想褚良的霸道,觉得还真有这个可能。
镇南侯可不是白叫的,褚良手下的军汉,一个个比土匪还要凶悍些,将南蛮全都给收拾的服服帖帖,到了现在还对大业俯首称臣呢。
司马清嘉显然也想到了这茬儿,唉声叹气的。
天色渐晚,冬天有冷得很,铺子里的客人也都走了,锦绣坊关了门,司马清嘉跟夏术也分别坐上了马车,一个去忠勇侯府,一个回易府,一左一右,方向并不相同。
司马清嘉奔波了一日,也有些困了,脑袋靠在车壁上,想要迷糊一会儿。
突然间,马车晃了一下,停了下来。
她掀开帘子,问道:“怎么回事?”
车夫道:“小姐,前头有个小孩站在路中间,奴才这才停了车。”
听到这话,司马清嘉也没有责怪车夫的意思,人命关天,总不能从那孩子身上直接踏过去。
还没等她掀开帘子看上一眼,马车外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
司马清嘉心一慌,看见车帘被人从外掀了开,一个黑衣人蒙着脸,手中提着一把刀,刀刃上的血哗哗的落在地上,那股血腥味儿掺杂在han风里,十分刺鼻。
“你、你是什么人?”
那人并未回话,一记手刀砍在司马清嘉的脖颈上,将人扛在肩头,直接带走了。
司马清嘉到底也是司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