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些暴躁,毕竟司马清嘉是他心爱的女人,现在还没有娶过门,就出了这种事,褚良怎能放心的下。
“清嘉性情和善,不会与人争执,应是没有的。”
夏术一拍脑袋,索性不问褚良了,直接让召福将云笙找来。
云笙一直呆在锦绣坊中做活儿,因为性子泼辣爽利,跟着司马清嘉一起在管账,知道的事情应该会更多些。
没了掌柜的,锦绣坊暂时关了几日,云笙她们也闲下来了,很快就被带到夏术面前。
云笙看了看夏术,又看到一旁的镇南侯,知道司马小姐大概还没有消息,不免有些担心。
“云笙,清嘉在锦绣坊中,可与别人起过争执?”
听到夏术的话,云笙先是看了褚良一眼,后者眉头皱的更紧了,夏术道:“镇南侯不算。”
云笙轻轻摇了摇头:“妾身没想说镇南侯,而是镇南侯的妹妹,褚如玉褚小姐。”
夏术一愣:“褚如玉?”
她对镇南侯府了解并不多,知道褚良有个妹妹,但却不清楚那女子到底叫什么名,是什么性情。
一旁的褚良脸色微沉,放下手中的茶盏,淡淡道:“如玉是我妹妹,性情最是善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云笙撇嘴:“当着侯爷的面,褚小姐自然是娇蛮善良,但侯爷您一走,她就立刻找了人来锦绣坊中闹,幸亏那日易大人带着锦衣卫路过了锦绣坊,这才没闹出大乱子。”
夏术倒是不知道此事,赶忙问:“褚如玉为什么会来锦绣坊中闹事?”
做生意的讲究和气生财,清嘉身为掌柜,管着锦绣坊,自然不会不清楚这个道理。
云笙道:“郡主有所不知,之前那褚小姐身边的丫鬟为了贪银子,将锦绣坊卖的脂粉盒子装了一些便宜的脂膏,回去给她家小姐用,那张脸上密密麻麻的起了不知多少红疹,看起来吓人极了,听说那张脸现在还没恢复如初,虽然事情弄明白了,跟咱们锦绣坊无关,但那褚小姐可不是讲理之人,恨上了司马小姐……”
夏术的脸色有些不好,转头看着一旁的褚良,冷声道:“此事是镇南侯亲自查,还是由镇抚司去查?”
褚良面色阴晴不定,不断变化,一双鹰眸也如深井般,黑不见底。
他道:“郡主放心,褚某明日定会给郡主一个交待。”
说完,褚良直接从八仙椅上站起身子,昂首阔步的离开了正堂之中。
看着男人挺拔的背影,夏术真不希望此事与褚如玉有关。
云笙撇了撇嘴:“镇南侯对司马小姐倒是真情实意,只可惜褚小姐管的太宽,明明只是个养女而已,真当自己是什么金枝玉叶,非要插手镇南侯的婚事……”
夏术愣了,怎么也没想到褚如玉会想要插手褚良的婚事,这也太没规矩了。
镇南侯府。
褚良回到侯府中,直接到了正堂,因为心中动怒的缘故,他身上的气势更加摄人,毕竟是从战场上拼杀下来的男人,与普通的文弱书生自然不同。
管家端着茶送到侯爷面前,就听侯爷吩咐道:“去把如玉叫来。”
“是。”
管家转身离开,很快就去到了如玉阁中。
褚如玉此刻正坐在铜镜前,看着铜镜里的女子,满脸都是红疹,又红又肿,用指尖轻轻一碰,都觉得生疼。
若不看皮肤,只瞧着褚如玉的五官,也算得上一个娇美佳人,不过此刻皮rou上满布着密密麻麻的红疹,一看就让人浑身发麻,就算褚如玉的五官生的再是标致,又有什么用处?
之前那个贪图银子的丫鬟,早就被褚如玉卖到了割了舌头,挑断了手筋脚筋,卖到了最下等的勾栏中,日日伺候不知多少个男人,等到折腾了一个月后,褚如玉又把那丫鬟送到了吉祥酒楼中,估摸着现在早就投胎了。
即便如此,褚如玉心里的怒火仍未消散,反倒越演越烈。
要不是司马清嘉开了锦绣坊,她哪里用遭到这种罪?都是那个贱人不好!
管家轻轻敲了敲门,被丫鬟引进房中,低着头,不去看褚如玉那张脸,恭敬道:“小姐,侯爷在正堂中,要见您。”
“哥哥要见我?”褚如玉满脸喜色,她瞪大眼,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又有些心慌,赶紧拿了帷帽戴在脸上,心里才觉得舒坦些。
管家道:“侯爷刚一回府,就要见小姐一面。”
听了这话,褚如玉藏在帷帽下的一张脸露出娇羞的笑,伸手捂着嘴,软声道:“哥哥心里头肯定是念着我的,否则怎会一回来,就非要见我?”
褚如玉今年已经二十了,按理而言,这个年纪的女子应该早就出嫁,偏偏她之前定过一门亲事,那家的公子哥儿命数不好,在京郊被一帮山贼给砍死了,如此一来,婚事自然是不成了。
因为不想传出什么流言蜚语,褚如玉自愿为那公子哥儿守孝三年,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
这一来二去的,就耽搁了年纪,以至于二十还未许下人家。
褚如玉想到自己要见褚良了,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跟在管家身后,走到了正堂之中。
一看到带着帷帽的褚如玉,褚良就想起了云笙的话。
他深吸一口气,若无其事的问道:“如玉,你的脸还没好?”
褚如玉轻轻嗯了一声,声音中隐隐带着哭腔,当真让人心疼。
“哥哥,我若是好不了了该怎么办?今年我都二十了,又毁了容貌,日后恐怕也嫁不出去了……”
从袖中掏出帕子,褚如玉轻轻在眼睑下按了按,哽咽着开口。
褚良先是沉默,才道:“堂堂镇南侯府的小姐,怎会嫁不出去?我麾下的将士那么多,任你挑选。”
褚如玉一滞,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了,眼里露出了一丝恼恨,好在有帷帽遮挡着,褚良也看不见。
“哥哥,如玉不想嫁人。”她顿了顿,又问道:“哥哥找如玉可有事?”
褚良并不算什么好兄长,平日里数月才会见褚如玉一回,今日竟然会主动见她,想来是有事的。
褚良眼神一闪,伸手将整体里的下人全都给屏退出去,问:“是不是对清嘉下的手?”
褚如玉一愣,不知道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才会让哥哥察觉到。
她心里一慌,指尖不由颤了一下,脸色也苍白些许。
“在哥哥眼里,如玉竟是这种恶人吗?司马小姐与如玉无冤无仇,如玉为何要害她?”
“我也不知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褚良看着褚如玉长大,对她十分了解,此刻已经认定了司马清嘉失踪之事,与褚如玉脱不了干系。
他面色一冷,淡淡道:“如玉,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说实话,还是我褚良的妹妹,若是不说,就从哪来回哪去。”
听到这话,褚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