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要大上许多,无论如何都挣不动。
“你做了什么事情,你应该心知肚明才是,顾望洲,好歹我曾救了你的亲外甥,今日就当我携恩图报了,你放了我行不行?”
男人一阵沉默,虽然并没有开口,但夏术却明白了这人的意思。
顾望洲根本不会放人,他是真的想把自己在这座小院儿中关上一辈子。
想到这一点,夏术心里惊恐极了,原本还稍稍有那么几分红润的脸色,此刻血色尽数褪去,苍白如纸。
若是别人看到女人这副模样,恐怕会心疼的无以复加,但顾望洲却是个冷心冷血的,夏术是他这辈子最想要的女人,即使得不到她的心,顾望洲也要得到她的人。
心里转过此种想法,顾望洲的脸色渐渐冷凝了几分,松开了夏术的手,冷冷道:“夏术,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记住这一点。”
说完,顾望洲转身直接从屋里走了出去。
夏术没理会顾望洲,伸手揉着那只被撞得又青又紫满是淤血的胳膊,使劲的揉了揉,希望淤血能消散的更快些。
过了不到一刻钟功夫,顾望洲又进来了,冷着脸拉着夏术的手腕,另一手将药膏的盖子掰开,用指尖蘸了一点淡绿色的透明膏体,涂在了伤处,一股冰凉的感觉弥散开来,将火辣辣的疼痛压制住了。
顾望洲本就生的俊美,此刻眉头紧锁,神情十分认真,若他不是非得强逼着她,夏术还是对他稍微有那么几分好感的。
“我还没问,你为什么会突然从边关赶回来?”
这是夏术几日内头一回跟顾望洲好声好气的说话,让顾望洲有些惊讶之余,心里也不免升起了几分喜意,道:“京城最近不太平,若是再呆在玉门关的话,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听到这话,夏术心里咯噔一声,小手紧紧攥着袖口,心里暗道易清河还在宫里头,若是他还没出宫的话,会不会出了事?
越想就越是心焦,夏术脸上不由露出来了几分,顾望洲也不是个傻子,哪里会猜不出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是再想易清河?”
夏术眼神略有些闪烁。
顾望洲道:“别想了,宫里头的事情闹的那么大,易清河能不能保住命还是两说。”
夏术心里一咯噔:“你什么意思?”
透明的药膏已经完全渗透在皮rou之后,因为受了伤的缘故,更能显出其余部分的白皙娇嫩,不急不缓的替小女人将袖口给整理好,顾望洲道:“崇德帝被人刺杀,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
“陛下被刺杀了?”
“若非如此,易清河何必在夜里匆匆进宫?”
此刻崇德帝正躺在龙床上,陷入昏迷之中,而东陵王的人已经将禁宫给团团围住,就算崇德帝能醒过来,也是毫无胜算。
顾望洲之所以从玉门关回来,就是想要趁着京城大乱时,从中分一杯羹,顾家定北侯的位置已经坐了太久了,若是有从龙之功的话,他即便不能封为异姓王,当个国公也是不难的。
早在当年离开京城时,顾望洲已经跟东陵王有了联络,这么多年暗渡陈仓,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只要崇德帝一倒,东陵王成了皇帝,他想要的一切都会有,金钱、地位、女人,一切的一切源源不断,应有尽有。
顾望洲虽然并非贪慕虚荣之辈,但是个男人都有野心,在夏术被易清河娶过门的那天起,他早就想反了。
见着夏术这副神色慌乱的模样,顾望洲心里头堵得慌,也不想再看到女人为易清河担惊受怕,索性就直接离开了小院儿,回到定北侯府中,如此一来,朝中形势有何变化,根本瞒不过顾望洲。
又过了两日,夏术的小日子已经完了,身子也干净了,不过她为了不跟顾望洲在夜里睡在一张床上,夏术用珠钗继续在自己胳膊内侧狠狠扎着,流出的血涂在月事带上,虽然不多,但却好像流产之后排恶露的模样。
只要她的‘恶露’一日还没有排尽,顾望洲就一日不会碰她。
即使暂且还不会有安全之忧,夏术却不想在这种地方呆一辈子,她脚踝上锁着脚镣,若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而钥匙只有顾望洲跟哑婆两个才有。
想一想陷入危难之中的易清河,再想想还在易府的小锦宁,夏术急的在屋里头一圈一圈的转悠。
正在此刻,她突然闻到了一股刺鼻又呛人的烟味儿。
难道是哑婆把什么东西烧焦了不成?
心里这么想着,夏术想要走到门口去看看,发现往屋里头涌来的烟越来越大,呛得她治咳嗽,眼泪都流出来了。
夏术心里头觉得有些不对,她站在门口,推开了那扇雕花木门,发现外头的厨房竟已经烧了起来,熊熊火光蔓延开,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好像要将她的头发给烧焦一般。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脚踝上的铁链,夏术吓得浑身发抖,到底为什么会着火?难道她今日就要死在这里?
火势越来越大,那镣铐的温度也越升越高,将她脚踝处的皮rou都烫起了一个又一个水泡。
她站在门边上,怎么也冲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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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人满为患的清风居今日竟然没开张,兴致勃勃的来到店前的客人看到紧紧关上的雕花木门,都恨不得冲进店里头,将厨子给揪出来。
只可惜他们无论有多抓心挠肝,想要尝一尝这店中的美食,今日依旧进不去。
此刻,清风居后院儿。
一条足足有成年男子大腿粗的长虫从地牢里跑了出来,鲜红的蛇信子在口中吞吞吐吐,发出了嘶嘶的声音。
若是胆子稍稍小些的人,恐怕马上就要被这种场面给吓得昏了过去,偏偏院子里站了几个身板结实的壮汉,皮肤晒成了油亮亮的古铜色,筋rou健壮,手里头没有任何器具,赤手空拳的跟那些长虫搏斗起来。
这些壮汉抓蛇自然不是为了为民除害,他们都是清风居的厨子,想要用长虫rou做出来难得的珍馐美味,只可惜长虫因为吃了不少人rou的缘故,如今不止越长越大,甚至连力道都要比往日大了不少,原本一人能擒住的畜生,现在竟然要两到三人方才能将一条长虫制服。
好在这畜生涎水里并没有毒液,被咬伤也不会死人,只是在抓蛇的时候要注意着些,千万不能被长虫用身体给缠住,否则一个孔武有力的汉子,要不了一时三刻就会断了气。
好不容易将院子里头这条长虫给擒住了,即使有一人拿了巨大的铁钉,用力刺破长虫坚硬乌黑的鳞甲,迸出的血都高的很,但这畜生不止没有断气,反而折腾的更加厉害,尾巴好像鞭子般,狠狠的抽在了一人身上,让那人狠狠的撞在了廊柱上,吐了一口血后,便直接昏迷了过去。
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