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释,就这五十。”王艳整个人都萎靡不振起来,完全没有底气。
“你去跟你室友说,跟我说有个屁用,你一天天不给我搞事就不算完。”社会学导员说完直接撂了电话。
通信专业是d市理工的王牌专业,而社会学是冷门专业向来受排挤,余盈樽走了自主招生流程,但本身又是专业第一进的学校,加上有江月这层关系摆着,导员自然非常袒护自家得意门生。
接了余盈樽的电话,通信导员就气冲冲的往社会学导员办公室赶,社会学导员听得一头冷汗,连忙把王艳在电话里教训了一顿。挂了电话,社会学导员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问通信导员,“这个处理结果可还行?”
通信导员冷哼了一声,“等余盈樽给我打电话说结果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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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艳低着头,回到桌前,从日记本首页抽出五十块钱,双手还给余盈樽,口里喃喃,“对不起。”
余盈樽接了钱,对着光仔细的确认折痕,是奶奶给自己的那张,她把钱放进外套口袋,穿起外套,冷哼了一声,“你刚刚不是还很硬气,你没偷吗?我一直想问问,是谁给你的脸,你是不是一直以为你偷用东西的事情我们看不见?”
安凝跟沈烟烟倚着门,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余盈樽转身,从架子上拿起化妆水,对着墙上的一道黑线,指给王艳看,“从我不用这瓶化妆水开始,刻度线在这条黑线这里。”
王艳绝望的抬起头看那条黑线,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你还是不想承认是吗?”余盈樽从手机里找出照片,是拿着化妆水在墙上画黑线时候拍的,“我以前不说话,不是因为我不知道,是因为大家同住一个寝室,我给你这个面子,给脸不要脸。”
余盈樽这波撕的太爽了,沈烟烟甚至不由自主的鼓起了掌。
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一巴掌,打在王艳脸上,火辣辣的疼。
余盈樽的手机再度响起,拿起手机的余盈樽恢复了平日软甜的声线,“你到啦,我还有点东西要收拾,你先帮我去食堂买份烤冷面好吗,我过十分钟就下去。”
王艳已经瘫坐在凳子上,不再言语。
“喂,请问是导员吗,我是余盈樽。刚刚我们寝室内部处理了一下,希望能够调寝,我们三个一起签调寝协议,希望能把王艳换个寝室。
是这样的,因为丢了太多东西,每天都活在恐惧里,对身心健康造成了很多伤害。”余盈樽编起瞎话来眼都不眨,安凝默默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那边导员跟社会学导员又沟通了几句,应该是应允了。
“好的,那明天我跟室友就把调寝申请送给你,先谢谢您,快下班了还打扰您……对,那个大学生数学大赛我报名了,我一定努力给学校拿个好名次。”余盈樽又跟导员han暄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对安凝跟沈烟烟做了一个ok的手势,指了指门口,“那我就先走了,江月在等我。”
余盈樽走后,王艳也夺门而出。
安凝跟沈烟烟在寝室大眼瞪小眼,同舒了一口气,沈烟烟称赞,“樽樽生气可真是太帅了。”
“你应该说樽樽可真是有资本的人里,脾气最好的了,要是我亲人遗物被偷了,有樽樽这种资本,我就直接动手了,还费什么话。”安凝补充道。
沈烟烟假装害怕一样往角落移动了一下,“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刚刚寝室没出血案,真是万幸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做点啥?”
安凝扶了一下眼镜框,“明天去找各自导员,给王艳加点料,老虎不发威,她当我们真是hello kitty了。”
第五十九章包子。
江月拎着奶茶看自家小姑娘冲下楼扑倒自己怀里,努力平衡了一下手里的奶茶,关切的问,“怎么了?”
余盈樽使劲嗅了一下江月的气息,安心起来,“刚刚在楼上跟室友发生了点不愉快。”
“跟安凝?还是跟沈烟烟?”
余盈樽摇了摇头,“都不是,我不是从来没提过第四个室友的事情吗。”
“嗯?怎么了?”江月把吸管插进瓶口,递到余盈樽嘴边,余盈樽吸了一大口,缓了一缓,望着江月的侧脸,“算了,不说不开心的事情了,反正我撕的很爽就是了。”
只是小事,而且已经解决好了。余盈樽不想让江月为自己担心,最近自己家里的事情江月一直陪前陪后,很长时间没去上班。今天刚刚回去工作,他脸颊的胡茬还没来得及挂,看时间又是提前走来接自己的。
“嗯,我们樽樽开心最重要了,你吃饱了吗?在打包点东西回家,还是我给你做?”余盈樽不想说,江月也不再逼问。
余盈樽挽着江月的手臂,“去趟菜市场吧,我给你做。”
“好。”
下班时间的菜市场生活气息最足,无论是西装革履还是穿着工作服的工人,都站在同一片菜摊前,仔细的挑选晚餐食材。
叫卖声跟讨价还价声连绵起伏,余盈樽前几年最喜欢的做的事情就是偶尔逛菜市场,精心买上几样爱吃的菜,煲上一锅排骨玉米汤,在失去江月的那几年,让她能感觉到自己还切切实实的活着。
余盈樽买了两扇肋排,让老板帮忙剁成小块。
江月的目光停在市场内一家门前排队的包子铺前,他捏了捏余盈樽的指尖,轻声交代,“在这等我。”
菜市场人声嘈杂,余盈樽没听清,“你说什么?”
江月伸手揉了揉头,靠近小姑娘耳边,“站在原地等我,不许乱走,别走丢了。”
……
“你以为我多大了?”余盈樽嘟嘴,江月伸手戳了戳她鼓起的脸颊,“管你几岁了,在我这里永远都是宝宝。”
包子看去很好吃的样子,排队人数不少,江月站在队伍中,眼神一直往余盈樽的方向看,小姑娘乖巧的拿了排骨,一手举着奶茶站在原地没动。
老板动作熟练,手套着塑料袋,快速从热气蒸腾的笼屉里取出包子,“来帅哥拿好,两素两rou,八块钱。”
江月拎着包子快步走回余盈樽面前,表扬道,“真乖,给你,素馅的。”
余盈樽默然,脸上还挂着笑。
回到家,余盈樽把排骨过水,玉米切块,一起倒入高压锅,窝在沙发里拿起江月刚买的包子。
余盈樽拿塑料袋包着包子,吹了几口气,咬下去,眼泪不争气的留下来。正在酒柜前选酒的江月慌了,连忙拿纸巾给她擦眼泪,“不好吃?还是烫到了?”
小姑娘一直没回话,江月无措的站在面前,拿着纸巾等她动。
“你知道吗?其实我不喜欢吃素馅包子。”余盈樽哽咽着说,又大口咬了一口包子,费了很大力气才吞下去,险些呛到,“只是我奶奶喜欢吃素馅的,所以我以前总买素馅的。”
江月一把把余盈樽搂紧怀里,轻轻拍她的背,包子掉在地板上,房间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