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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粗糙的手指抬起月琼的脸,再问:「又胡思乱想什么?」
月琼看看饭桌,看看大床,就是不看严刹,感觉对方已经不耐了,他含糊道:「二月二十九。」
「嗯。」手指用力。
月琼不得不看着严刹,咕哝:「明天,三月,初一。」
绿眸眯了眯,好半晌后严刹放了手,声音粗嗄:「上床去!」说着就要去抱月琼。月琼立刻按住他的手,眼神游移,咽咽唾沫,在对方让他心慌的瞪视中,他又憋出一句:「我,嗯,小妖,啊,你闭上眼睛。」
严刹深深看了月琼一眼,闭上眼睛。月琼慌张地站起来,踟蹰了半天,才走到床边从枕头下取出他让桦灼帮他找来的东西。戴在左手腕上,他咽咽唾沫,深呼吸了好几遍,他才开口:「睁开吧。」
严刹睁开了,眼神盯得月琼下一刻就想跑出去。可已经这样了,他又不能退缩。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一定要送严刹一份生辰贺礼,月琼晃着左手,在清脆的铃铛声响起后,他轻盈地旋了一圈。
没有配乐、没有鼓点,屋内只有清脆的铃铛声来充当配乐。跳着自己自编的舞,月琼不敢看严刹,他觉得自己要被对方的眼神烧死了。因为只有一只手,铃铛声间或会有停顿,可这丝毫不影响月琼完美的舞姿。严刹的双眼死死地盯在月琼旋转的身子上、盯在月琼含羞的双眸中、盯在月琼垂在一旁,无法使力的右臂上。
突然,铃声很不自然地停了。还未跳完,依然沉浸在舞中的人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小山打横抱起丢到了床上。接着床帐被人扯下,他还来不及说句话,就被人堵住了嘴。他的舞还没跳完咧,洪喜洪泰、桦灼安宝的礼物还没有给,饭桌还没有收拾,小妖……这一晚,月琼除了叫喊求饶之外,再也说不出别的话。他很后侮,后悔给严刹跳舞。若他听了桦灼的,亲自服侍严刹沐浴或者亲他一下,是不是不会这么惨?
粗喘地看着在他身下哭泣求饶的人,严刹撤出自己,狠狠地吻上他的嘴。他还用嘴把月琼仔细品尝了一遍,甚至把他喷射出的白浊一滴不剩地全部咽下,引得月琼连连惊叫,这种事完全超出他能承受的范围。
第二天吃过中饭之后,严刹才从卧房里出来。任谁都看得出王爷的心情很好,不仅很好,还好得不得了。不过连着四五天月琼都没有露面,大家也都明白了,月琼不是很好,但他们却很高兴。躺在床上「虚弱」地看着床顶,月琼决定以后再也不提严刹的生辰,太,太可怕了,他居然还能活下来,太可怕了。
就在严刹春风得意地让月琼几乎每天都在床上待着时,一幅被人千方百计从宫中偷出来的画像摆在了周公升的桌上。看着那幅画,周公升的眉头紧锁。有人敲门,他头未抬地说:「进来吧。」来人推门而入,关门时问:「怎么了,公升?」
周公升这才抬起头:「休,你来看。幽帝的画像。」
「弄来了?」李休很是惊讶,急忙走过来。当他低头一瞧时,和周公升一样,他也不自觉地皱了眉:「这是,幽帝?」
「是。」周公升围着画转了一圈,脸上满是疑惑。
李休摸上下巴:「幽帝果然如传闻般有着倾国的美貌,可是……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呢?」
周公升沉声道:「你也有这种感觉?第一眼看到这幅画像我也觉得幽帝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两人彼此看过去,对方的眼中都有疑惑。他们可以肯定自己没有见过幽帝,别说是他们几个了,就是王爷都没有见过幽帝本人。可是画上的幽帝确确实实给他们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如果他们见过的话,这么美的人怎么可能忘记?
「把开远和纪汪叫来。」两人同时出声,周公升立刻命属下去叫两人。等了会,他们就听到了熊纪汪的大嗓门:「什么事把我从校场喊过来。」接着,门被人撞开,额上还冒着汗明显刚刚在训练的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徐开远。
李休招手:「开远、纪汪,你们过来瞧瞧。」
两人快步走到桌前,一看到桌上的画像,熊纪汪就哇哇大叫:「这是谁家的闺女?」
李休无奈地说:「纪汪,这是幽帝的画像。」
「什么?」熊纪汪当场呆住了,指指画像,看看李休和周公升,「这,这,这是,幽帝?」
李休和周公升点点头:「这是幽帝。」
熊纪汪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结巴道:「这,这是,幽帝?」定睛一看,画上之人穿着确是男装。可是……他挠挠头:「幽帝怎么比女人还漂亮。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咧。怪不得古年会对幽帝有那种心思,就是我见了幽帝也会被迷了心魂。」
无视他最后那句话,周公升说:「开远,你看看,是不是有点眼熟?」
他这一问,熊纪汪咦了声:「你这一说我还真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徐开远仔细看了遍画像,他和熊纪汪一样被幽帝的美所震撼,不过也是一脸深思:「似乎是在哪见过。」
大家都有这种感觉,那就说明这个人他们一定见过。李休盯着幽帝的脸看了半天,可还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然后他说:「把画像拿给王爷吧,看王爷是不是跟咱们几个的感觉一样。」
「对。拿给王爷,王爷的记性好。」熊纪汪连连点头。周公升把画像卷起来,放入锦盒中。
四人中只有熊纪汪成亲了,李休、周公升和徐开远都住在王府里,所以四人很快就到了严刹的书房。把幽帝的画像呈给他后,熊纪汪忍不住想说话,被周公升拉了一把,他不得不忍下。
当李休把画像在桌上慢慢摊开,幽帝的双眼露出来时,严刹的眉头就拧了起来。熊纪汪又忍不住要说,周公升对他摇摇头。周公升之所以不让熊纪汪说是不想他们的话影响了王爷。没有被幽帝的美貌所震撼,严刹的眉头越来越拧,似乎
和其它人的感觉一样,这时候周公升没有再拦着熊纪汪。
「王爷,咱们几个都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幽帝。」终于把话说出来了,熊纪汪的脸色好了许多。
画像最多仅画出了幽帝五分的美貌,可即使是这样,画上的人有着上天特别眷顾的五官,有着仅是匆匆一瞥,就会勾人心魄的美貌。这就是幽帝──让古年疯狂,最后却被逼得自焚的绝世皇帝。他在位时,天下还算安宁,可古年的暗中操作,让各地出现暴乱,把他推上了风口浪尖。古年要做的就是逼他不得不依附于自己,可他没想到的是幽帝宁愿死也不愿接纳他。
这幅画中的人有着少年的影子,似乎是刚刚跳完舞,身上还穿着舞衣,唇角淡淡的一抹笑容更是让他身旁的花儿黯然失色。令人难以相信这样一位倾国倾城,看似柔弱的少年会做出烧死自己的事。这是严刹第一次见幽帝,他虽早年跟随古年,但因为他的胡人出身、骇人的眼睛,他并无资格进宫去见皇上,更无资格进宫去见那个绝美的人。
严刹没有说他是否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他一直盯着画像,就在熊纪汪暗想他家王爷是不是也被幽帝迷惑时,严刹卷起了画像,说了句:「找人假扮幽帝之事取消。」
「王爷!」四人惊呼,周公升刚要开口就被打断。「杨思凯已经动身前往京城,古年的圣旨最迟下个月就会到,找会跳舞的假幽帝太过仓促,京郊的事宜安排得如何了?」严刹的话题一转,不欲再谈此事。
饶是周公升和李休都没有想到王爷竟这么轻易就取消了那个计划,怔愣了一会,李休才道:「京郊的事宜正在布置中。」
「让他们尽快。」绿眸幽暗。
「……是,王爷……」李休看了周公升一眼,两人行礼后退下,徐开远什么都没说,跟着退下。熊纪汪满肚子疑问,但一看王爷的脸色,他也赶紧退下了。书房的门一关上,严刹马上打开了那幅画,绿眸盯在画中人最勾人心魄的眼睛上。
一出去,熊纪汪就问:「王爷想找人假扮幽帝?」这件事他并不知道。
李休苦笑:「之前想,现在不想了。纪汪,这事你可要小心。」
熊纪汪马上点头:「我省得。」就是对他老婆,他不能说的也不会说。
「王爷做事自有王爷的考虑,你们不要想太多。我要去给月琼配药,先走了。」见暂时没自己什么事,甚少参与定计的徐开远拉着熊纪汪走了。两人走后,李休心情沉重地说:「王爷为何突然取消了计划?难道仅是因为会赶不及?」
周公升走了几步,同样沉重道:「时间上虽有些赶,但现在不过是月初,等圣旨下了,王爷再准备一番,拖一拖,一个多月总能有。凭开远的易容术,我们只需找会跳舞,身形似幽帝的人即可。若这次皇上没有做出过分之事,依王爷之前的意思,他不会出兵,我们正好可以借机把假幽帝送到宫里;若皇上确是要利用这次召王爷进宫之事谋害王爷,假幽帝也可暂时拖住皇上,为王爷离京争取时间。我不明白王爷为何会取消这个计划。」
沉重的气氛环绕在两人身周,李休想了想,突然急道:「难道王爷也被幽帝的画像迷了心魂,不忍送美人进宫了?」
「休!」周公升低喊,李休深吸了几口气,有些心烦地说:「刚才的话我失了理智。」
周公升按按他的肩膀:「王爷对他的心思这么多年了你还会怀疑吗?何况他现在还为王爷生下了世子,除了他自己把自己当公子外,你我都清楚他至始至终都是王府的另一个主子。不要怀疑王爷对他的用心。」
李休点点头,重重地舒口气:「那王爷为何取消那个计划?」
周公升看着前方,没有回答,内心里他也担心王爷被幽帝迷了心魂,那样的一个人,若还在世的话怕是古年都不能安然地锁一辈子吧。
中饭过后,严刹召他的亲随到书房议事,幽帝的那幅画像已经不在他的桌上了,不知被他放到了哪里。而严刹一句都没有再提假幽帝之事,李休和周公升心里都非常不安,怕那个倾国倾城的人会给他们英明的王爷带来祸患。
「阿嚏!」
这声喷嚏把正在聊天的几人吓到了,就见五个人飞快地冲到了小床边,摸摸床上小人的脸、手、脖子……而最后一个反应慢了半拍的人则讷讷地问:「怎么了?」
黎桦灼的眉心紧拧:「安宝,去拿碗水来。」安宝立刻跑了。接着就听「阿嚏」一声,床上的小人又打了一个喷嚏。后知后觉的人还是没察觉到什么严重的事,只是走过来好奇地看看孩子。
「哇……」打了两个喷嚏的人似乎有点不舒服,嘤嘤哭了起来,哭声有渐大的趋势。
「小妖尿了?」因为刚刚喝了虎奶,所以月琼只想到孩子尿了。
黎桦灼把孩子抱起来,紧张地说:「月琼,小妖好像有点发热。你摸摸?」一听孩子发热,月琼吓着了,赶紧伸手去摸,然后他的脸色发白地说:「好像,是有点。」
「我去找徐大夫!」洪喜瞬间没了身影。
「我去找王爷!」洪泰也瞬间没了身影,让月琼连出声拦下都没来得及。叶良飞快地跑到外间把开着通风的窗户关上,严小妖哭得越来越大声,脸也涨得通红,甚至把刚才喝的虎奶都吐了出来。月琼吓坏了,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反应。
书房里的气氛很凝重,京中来了密报,江裴昭抵达京城后被古年请到了宫里,之后就没有人再见过他,他们派去暗中保护江裴昭的人无法进入宫中,得不到他的消息。就是他们安插在宫里的眼线也查不到江裴昭去了哪里。古年突然加强了宫中的防守,就连负责宫廷护卫的大内统领也换了人,那人原本是严刹安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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