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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们家,也算是后继有人了呢!
哈哈哈!钟凯兴奋的简直想仰天大笑了,但他仍是克制着自己,叼起一颗烟,关上办公室的门给陈豫北打电话。
当年陈豫北辞职,他那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都没能挽留住他,年轻而又重情义的他忍不住偷偷痛哭一场,至今他还耿耿于怀呢!
现在他竟然开心的想哼两嗓子二簧!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留言太不给力了啊,小汐打滚儿哭,撞墙!留言多点字啊,积分送不出去呢!争取再有一章结局,然后有番外~
再见梅雨
而陈豫北从钟凯的电话中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却并没有显得那么兴奋,对于钟凯的调侃他只是笑了笑,叮嘱他尽快把她送回家。
以至于当默默回到家后,在画室找到他的时候,发现他正对着她得奖的那幅《父亲》在沉思。
默默走过去,从后背抱住他,把脸贴到他的背上,感觉着他的心跳。
“默默,想爸爸吗?”他轻声地问。
身子一僵,是短暂沉默,过了半晌,才低声答应:“嗯,想。”
在刑警支队呆的几天,她偶尔会出神,想像着父亲生前是不是就在这种环境工作,又想如果他没有牺牲,是不是也会和这里的那些警察一样,整天跑现场,做检验。越是想到这些,心里越是难受,同时她也鼓励自己,无论如何,要帮那些受害的妇女抓到凶犯。
当她终于完成了任务后,看到钟凯的兴奋,祝红波的欣慰,她有一种感觉,似乎,她是在替父亲完成他没有做的工作。
这种感觉真好,很平静,很专注。
陈豫北在椅子上直起了身子,伸手拉着她的手臂转过她的身子,抱起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默默还记得妈妈的样子吗?”问的小心,仍是用她小时候对她的口气,可见他有多怕伤到她。
心脏像是被猛地被刺了一刀般微微颤动了一下,她几乎可以听到滴血的声音。
这是一个禁忌。无论是在爸爸生前,还是和陈豫北生活在一起,从来没有人敢提起过。
她大约三岁的时候,妈妈离开了,离开时的情景她根本不记得了,只模糊记得妈妈抱着她哭了几天。但是妈妈的模样她却是一点也记不得了。
在妈妈初离开的一段时间,她还吵着要妈妈,但是爸爸告诉她妈妈出差去了,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后来爸爸就不再提这件事儿了,也不让她问。时间久了,她也就不再提了,因为她长大了一点,知道问了爸爸不开心。
而直到爸爸牺牲,她跟了陈豫北,他从来都没有提过一个字。仿佛她从来就没有过妈妈一样。
陈豫北搂着她,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发:“默默,你妈妈,她和爸爸一样,是个很好的人。”
怀里的小身体瞬间僵硬。
半晌,她挣脱了陈豫北的搂抱,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画室,一声不吭地上楼。
陈豫北是第一次看到默默和他发脾气。
如果这算是发脾气的话。
她不高兴的时候,大多是和他撒娇,即便是受了委屈,也只会是瞪着大眼睛,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而他即会瞬间心软。
这个孩子实在是没有什么不好的习惯,不高兴的时候最多不吭声,大了,特别是结婚后这两年,她有什么想法都会如实和他说,从来不会像这样一声不晌地离开,以此表达她的不满。
今天真是反常,细想之下,他也理解她了。
任谁,都不会原谅一个抛夫弃女的母亲。
陈豫北叹息一声,站起身,去厨房给她调了一杯柠檬蜂蜜水端上了楼。
“宝宝,好好和叔叔说话好不好?”
陈豫北摆出了家长的款。
今天他必须把这件事情说清楚,总不能让她一辈子都蒙在鼓里。
趴在床上的小丫头终于爬起来坐下,却仍是低着头不吭声,也不看他。
“宝宝,看着我的眼睛。”他将她抱在怀里,让她对着他的脸,轻轻地说。
默默抬起脸,对上了陈豫北温柔的眸子。
“她离开你,是因为不得已的原因,你要理解她。”陈豫北斟酌着字句。
“你怎么知道她不得已?”不用多想,只这两个字,她便知道他是知情的。
“嗯,我查过她,而且,我见过她。”
“你见过?!”默默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像是担心他下一句又冒出来让她接受不了的话。
“是,你也见过。”他慢慢把目光转向了窗外,“就是在巴黎,要买你那幅画的太太。”
“梅雨!那位夫人!”默默叫了起来!
“默默,当年,她是为了工作,出国了。但并没有和你父亲离婚。后来,你父亲牺牲……由于工作环境恶劣,她才不得不……”陈豫北忽然觉得这些话没法和默默说清楚,好多事情是她不能理解的,那个时代,那种精神,确实是存在代沟这回事儿的。
默默微微偏转头,躲开陈豫北的注视,使劲儿忍住眼中的泪。
虽然父亲呵护的很好,但是没有母爱的孩子,还是一个巨大的缺陷。
父亲开始怎么也梳不好默默的小辫子,被同学耻笑。等他学会了梳辫子,默默已经觉得短头发更省劲儿。
别的女孩子有母亲在耳边叨叨,告诉她们要怎么坐怎么站才像个女孩子样,就连爸爸一个队的阿姨,说起妈妈也是一脸的幸福。而她竟像是从来没有过妈妈一样,成长中只有当那个名子不存在。
她的初潮,都是陈豫北给她买的卫生巾;她的第一件内衣,是金雅芹带她去买的学生款。现在她结婚了,嫁给了养大她的陈豫北,她经历过了所有女孩子成长的季节,却没有母亲在身边的指导过一次。凭什么快二十年了,她才找到她说,她是母亲,她要认她!
在她二十一年的生命里,除了爸爸,就是陈豫北了。在她的世界里,只有这两个人才是她的哺乳者。何况,发生了那么多事,三岁以前的记忆,早已经被她彻底抹去了,她何苦又来揭开那不堪的痛?
默默总体上是个乖巧听话的女孩子,识大体,不娇纵,加之陈豫北把她保护的太
好,这是平生她第一次觉得委屈和难过。
不知不觉中,豆大的泪珠滚落在脸上,紧紧地咬着嘴唇不说一个字。
陈豫北一直紧紧盯着她的脸,观察着她的反应,见她落泪,心疼的抱起她放在腿上,吻着她眼里的泪珠,大手抚在了她的后背。
这是他平复她情绪的法宝。
她把脸埋在他的肩窝,双手抱着他的腰身“哇”地放声哭了起来。
“乖啊,默默不哭。”明知道她会难过,会伤心,却不得不揭开这块伤疤。
“默默,她,毕竟是你唯一的亲人了。”陈豫北放柔了声音劝她。
“你呢?”她猛地抬起头,眼神有些凌乱。
猛听到这带着质问的声音,陈豫北便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
怎么自己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真是关心则乱,
他搂紧她。
“我当然是你的亲人,只不过,妈妈,是不同的。”大手伸进她的衣服里,略显粗糙的大
掌在她的后背滑过细腻皮肤。
“你呢?你不是亲人吗?你不要默默了吗,你要把默默送给她吗?”她的眼泪仍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越流越多,口中不停地喃喃地问,像是有些害怕似的,两眼发怔。
陈豫北心中大痛,自知自己低估了失去母亲在这个孩子心里留下的创伤。“怎么会,叔叔不会不要默默的,我们说好了要一辈子在一起的。”
“那么,默默只要叔叔就好。”她闭上眼睛,有些虚弱的瘫软在他的怀里,把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
这几天,她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终于不负众望抓住了那个杀人恶魔,但她同时也觉得自己筋疲力尽,像是经历过了一场灾难。
陈豫北心中刺痛。
“默默,对不起。”陈豫北咬了咬牙。他从不曾对默默狠心过,除了那次下决心要和杜微结婚。这次,他不知道对或是错,他必须让梅雨见到女儿。
有些人或事,一但错过就没有办法再弥补了。
梅雨人已经在京城,他知道她回来一次极难,也有一定的风险。
否则,这不是个说这件事儿的好时机。
陈豫北一晚上睡的非常不好,除了自己有心思,还因为这一个晚上默默睡的极不安慰,一条小腿紧紧缠在他的腰上,双手抱着他的手臂,生怕他甩开她的模样,这让他哭笑不得,只好反复爱抚她,她一有动静,便拍拍她,吻吻她的脸。而她也习惯了他这种安抚,终于在他的气息中慢慢安静下来。
她的睡眠就是她的情绪的晴雨表,敏感的让他心疼。
母亲柏菁前几天还和他通电话,问他们什么时间要孩子,说默默虽说是年岁小,但是他可是早就到岁数了,她也想早点抱孙子。
他含糊的嗯了一声,也没明确答复她,可是心里却不想这么早要孩子。默默自己还是个孩子呢,身体也才刚刚稳定下来,根本不到要孩子的时候,所以他一直都是极小心采取措施的,有这样一个小妻子,真的和养个孩子差不多,不过他是乐在其中罢了。
第二天,陈豫北还是带着默默去了京城。
当他早上吻着她,告诉她跟着一起去京城时,她心里是极明白的,但是她并没有多问。很乖巧地简单地收拾了一些行李跟着他上了专机。
他们没有先去父母家里,而是从机场直接让司机送到了长城饭店。
见到默默,梅雨有刹那间的眩晕,脸色白的惊人。陈豫北扶着她到沙发上坐上,给她端来了一杯水。
默默虽然是不情愿,但倒底是血脉相联。看到母亲那么激动也红了眼眶,心里也不好受,模模糊糊有点想起小时候的影子,但是这张脸是绝对记不起来了。
从妈妈扔下她和爸爸走后,家里连一张她的照片都找不到了,所以母亲的脸越来越模糊不清,直到彻底遗忘。
梅雨眼珠一动不动的看着默默,眼里的温柔能溶化了人的心神。
“默默,还记得妈妈吗?”
女孩儿并不作声,只是低着头,紧紧地握着陈豫北的手。指甲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大掌心里。
“对不起,默默,妈妈对不起你,当年,妈妈自私了点。”梅雨惨白的脸毫无血色。
陈豫北用另一只手拍了拍默默的后背,给了她鼓励的眼神,把她送到了梅雨的身边。
她侧着身,有点僵硬地坐在了妈妈的身边,梅雨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梅雨的手冰凉,不似真人的温度。
默默挣扎了一下,反被握得更紧,她终于抬头,望向了母亲的眼睛。
陈豫北从一早起来给她简单地说了梅雨的事,她仍不能释怀,特别是,对于父亲的牺牲。
如果,妈妈不走,父亲就不会去西藏吧?至今也不会孤零零地一个人躺在那荒凉的山坡上。
她小小的心思里是这样想的,可是又有一个声音在反驳,那样岂不是遇不到陈豫北?
呵呵,命运是这样的捉弄人,失去的永远也找不回来,那么,在身边的,是否要好好珍惜?
终于,她轻轻地,轻轻地叫了一声:“妈妈。”
梅雨一愣,随即把她猛地抱在了坏里,“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一会儿便晕厥过去。
陈豫北慌了手脚,默默也着了慌,颤抖着声音问要不要叫医生,陈豫北探了下她的鼻息,摇了摇头,把她抱到里间卧室的大床上放平,让默默去把水拿来,等她呼吸平稳之后,扶起她慢慢喝了一口,一会儿,她缓了过来。
这一吓,默默也不敢扔脸子了,乖乖地坐在她身边,握住了她的一只手。
“妈妈你好点了吗?”
“好,我很好。”梅雨含着眼泪笑。
陈豫北转头叹息。
他的默默终是个善良的孩子,他强行带她过来是对的。
母女分开快二十年了,哪有什么解不开的结?血浓于水,这句老话儿何曾不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梅雨是以来中国找寻一位中医为借口的,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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