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茴,她并不是很熟悉,以前也没碰到过,但有看到过,她和暮雨走的有些近,可她被暮雨围堵卫生间那次她没在场,所以根本就不上仇恨过节。
她现在如此针对她,暗暗说狠话,只可能和那个人有关系。
可惜……是那个人啊,她该怎么办?时夏眼睑轻颤,如坠深渊。
看到时夏失魂落魄,六神无主的气质已经侵占了原本那股清高,李茴得意的勾起唇角,她就是看不得时夏好过的样子。
凭什么?
她把人家害得那么惨,现在居然还心安理得,过得这么舒心惬意?
她不配!
默了片刻。
李茴终于笑了,笑的张扬而肆意,脸上再也找不出开始时那狰狞且气急败坏的神色,此时的李茴就像洋溢着天使微笑的恶魔,潜伏在黑暗中的观察着被自己盯上的猎物,不知何时扑上前,将猎物一招致命。
时夏就是那个猎物,而她就是那个捕猎者。
她回答了时夏不久前问的那个问题: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怎么会对你怎么样,和我又什么关系,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她笑的轻快,真的像是她说的那样。
“夏同学,你还看吗?”她瞥了眼时夏身后的成绩单,眨了眨眼睛,语气谦和笑着问
“如果不再继续看,那麻烦夏同学给我让让,谢谢。”
时夏此时就像是个木偶,那双宛如繁星点点的眼眸,如今已黯淡无光,她看着李茴,木纳的挪了一步让开。
施念看着时夏不对劲,担心的问“夏同学,你还好吗?”
时夏的目光涣散,耳朵也屏蔽了外界的一切声音,就那样呆愣在原地,只是对施念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后,许久不见有所动作。
施念皱眉,侧头愤怒的对李茴道“你对她说什么了?她怎么会这样?”
“我怎么知道,做贼心虚呗。”李茴撇嘴,无所谓的道
“她怎么都是咎由自取。”
时夏在施念的叫唤下终于幽幽回神,她掀起眼皮看了眼,眼前的女孩,又侧头望了眼李茴,只是就那一眼,原本黯淡无光的眼底更幽深了。
她没在说什么,只是直径走至教室末尾那靠窗位置,坐下。
座位上时夏抬眸,怔怔的看着窗外那炙热的太阳,已慢慢的爬过教学楼想要升的更高。一束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时夏的课桌上暖暖的,然而她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暖,只觉得自己如坠冰窖,浑身一片冰凉,包括了心脏也包括了大脑。
她的脑海里反反复复回放的一句话,就像魔咒一般,无法驱除只能任它一遍遍侵蚀这大脑。
‘你还记得,相雅吗?’
相雅?
那个已被埋葬在时光深处的名字?
她以为这两个字已经被她紧紧的冰封在内心深处了,没想到她一直在啊?
她忘记了曾经那么多的事情,包括童年的陆明哲,为何还记得那个名叫相雅的女孩。
明明已经过去的事情,为何至今还有人记得,为何还要重提?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