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gān脆迅速贴近她,伸手一捞,然后温柔”地用带着胡茬的巴去蹭她的脖,来,我让你好好感受感受我的男气概。”
舒晴从小就怕痒,被这么一作弄,整个人都笑倒在了chuáng上,而顾之发现她怕痒这个特点以后,就更加从容不迫地继续实施酷刑”,那些细小的胡茬扎在细皮嫩ròu的脖上,简直要命。
我错了!你很an,真的超级an……”舒晴边笑边躲,可是顾之钳制着她的手脚,根就逃不开,喂,不带这样的,我受不了了……啊,别碰那里!不准碰!啊哈哈哈……别、别来了,真的,我不行了……”
她的声音里略带颤意,比平常要娇气一些,整个人滚来滚去,像个孩,只可惜不论怎么滚,都还是在顾之的管辖范围以内打转。
顾之终于停了来,微微支起身,神情莫测地看着她,舒晴,你总是习惯这么说话吗?”
什么意思?”舒晴犹自气喘吁吁的,因为刚才闹腾了一番,一张脸也绯红绯红的,双眼犹带泪光地看着他。
……显然是被折腾坏了。
顾之看着她,不紧不慢地说:你求饶的声音未太令人浮想联翩了点。”
那眼神饱含深意,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于是舒晴浑身一僵,赫赫然发现此刻两人的姿势,似乎好像大概也许……真的有点令人浮想联翩。
眼,她毫无形象地躺在凌乱的被上,而顾之的身几乎有一半都压在她身上,四目相对,两人面孔之间的距离只有不到四厘米。
昏huáng暧昧的光线,凌乱不整的衣衫,以及维持着这种姿势一动不动的两人。
舒晴忽然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往脑里涌。
而就在气氛僵持到她几乎快听见自己胸腔里那颗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得跟有人在里面打鼓似的时,终于开口打断了这样尴尬又诡异的沉默。
她是这么想的,随便说点什么,只要开口就好。
于是——
我今天晚上吃了超级多。”
顾之没动,所以呢?”在他的预料里,为了逃避这种暧昧又令人心悸的状况,舒晴的一句台词很可能是所以我想拉屎”。
不过这次舒晴还暂时没想到那里去,赶紧又说:我的意思是,你吃晚饭了吗?这么晚才从医院赶回来,肯定没吃吧?”
……所以呢?”
所以……我就是想说,你能不能……先起来?这么压着我挺难受的……虽然没吃晚饭,但是体重也没少个几斤……”
顾之默默地看了她片刻,然后翻身倒在她旁边,在昏暗的光线里含笑悠然说道:不急。”
什么不急?”
证明男气概这件事,来日方长,不用心急。”他像是在安慰自己。
舒晴侧过头去看着他英俊好看的侧脸,嘀咕道:就是随便开个玩笑嘛,gān嘛那么较真?”
……呵呵,开玩笑都开到他的男性尊严上来了,能不较真吗?
顾老师温柔地看着她,含笑不语。
所谓不急,是要等到水到渠成之日,身体力行,徐徐图之。
毕竟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
舒晴去洗漱毕之后,这回换顾之躺在chuáng上睡着了。
这五天她只是睡不好,他却连觉都没睡上多少,李兆的事情忙得不可开jiāo,要处理医院之间的jiāo接,要应付难缠的家属,来回赶路也累得够呛。
舒晴也不忍心叫醒他,让他去自己的卧室睡,于是迟疑了片刻,飞快地去卧室里把他的被抱了过来,然后笑眯眯地爬上了chuáng,先替他盖好被,然后拉过自己的被盖上。
她离他只有几寸之遥,寂静的空气里仿佛也因此染上了一丝喧哗,好一会儿她才发现,那是心跳的声音。
等到明天早上,她一定会死不认账,然后就说自己睡着以后,他居然偷偷摸摸爬上了她的chuáng!
这么想着,她笑眯眯地轻声道:晚安,顾先生。”
不是顾老师,而是顾先生。
睡在她身旁的睡美男,顾之先生。
她想了整整一午,翻来覆去地思考着要如何开口询问他关于李宣然所说的心理yīn影,可是最终作罢。
每个人都有不愿提及的往事,不是因为矫情地想要隐瞒过去、保持美的形象,而是有的事情不去触及就不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