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仙能说出这么句,也就意味着他体内的邪气已基本被祛除了。我心里顿时松了口气,不过由于他的身体仍然十分虚弱,我和贱贱赶忙将他扶到旁的床上坐了下来。
这时候,刘向科正坐在他老婆儿子的旁边,会儿低头看看他的老婆儿子,会儿抬头看看我们,由于他刚才闯出了大祸,再加上被我狠踹了脚,现在句话也不敢说,那mo yàng 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转头看了他眼,气不打处来,真想再上前踹他两脚,贱贱是冲动,破口大骂:“你这混蛋!我们帮你老婆孩子驱邪,你却来害我老爸!信不信老子打死你!”边说着,边就要冲过去揍他,我赶忙将他拦住。
再怎么说,刘向科也是因为无心犯错,何况现在黄仙已经化险为夷,再把他狠揍顿没有任何意义。
但贱贱气不过,非得揍刘向科顿不可,尽管被我死命拉住,还是个劲地往前冲,直到黄仙开口制止,他这才罢手,黄仙看了眼吓得身体微微颤抖的刘向科,ān wèi 他说:“你也不必dān xin ,他二人身上的邪气应该已经除尽了。”
刘向科看了看躺在地板上的老婆儿子,有些不敢相信,怔怔地问道:“那他俩怎么还不醒来呢?”
“他俩中邪太深,尚处于神魂未定的状态。另外,他俩现在的身体十分虚弱,想要完全康复,恐怕还需要调养些时ri。”黄仙说到这,转头对我和贱贱说:“把窗帘拉开吧,他俩也该见见阳光了。”
我点了点头,朝着被遮蔽的严严实实的窗户走了过去,我正要拉开厚厚的不透光窗帘,刘向科战战兢兢地问道:“打……打开窗户他们能受得住吗?”
黄仙轻哼了声,冷冷说道:“但他俩现在身体都已经开始散发死气了,再不见见阳光,就该变成活死人了!”
刘向科听,吓得脸sè变,不敢再说什么。
我懒得再理他,抓着窗帘往两旁扯,道刺眼的阳光shè入了房间,我不过是在这昏暗的房间里待了个小时,时之间都觉得有些难以适应强光,赶忙将头偏向了旁。转头再看躺在地上的母子二人,居然有了fǎn ying ,虽然仍然紧闭着眼睛,表情却显得有些痛苦。
见此情形,刘向科不无dān xin 地说:“他们会不会有事?”
黄仙说:“不必dān xin ,他俩之所以会这样,只是因为长时间不见阳光,所以有些难以适应而已。”说到这,又转头对贱贱说:“贱儿,你拿床上的枕巾盖住他俩的眼睛,太久没见光了,短时间内不能受到强光的刺激。”
贱贱依照黄仙的吩咐,从床上抓起枕巾,盖在了二人的眼睛上。
又过了没会儿,二人终于有了意识,扭动着身体,并开始**起来。
刘向科赶忙趴到他儿子的身旁,轻唤道:“宝儿?我是爸,你听得到吗?”
他儿子将nǎo dài 转向了他,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叫了声:“爸……”
刘向科听到这声唤,把将他儿子抱在怀中,竟ji dong 地哭了起来。
自从他老婆孩子被邪气侵体,就直处于意识模糊的状态,这恐怕是半个月以来,他儿子第次喊他声“爸”。
事情总算解决了,刘向科对我们是千恩万谢,不过因为他刚才的莽撞行为差点害得黄仙被邪气所伤,因此我和贱贱对他既没什么好脸sè,也没说什么客套话,直接留下个帐号,让他按时将钱打到账上,便扶着黄仙离开了。
等回到店里,我才想起来,其实我压根就没跟刘向科谈过价钱,黄仙得知之后,顾不得自己身体虚弱,劈头盖脸将我俩顿臭骂。在他看来,先谈好价钱是头等大事,现在法事都已经做完了,万刘向科不识做或是根本就不懂行情,随便给个几百块,那我们可就亏大了。
不过好在刘向科为人还算hou dào ,第二天,他便向我提供给他的那个账户里打入了五万块,尽管黄仙觉得还是少了点,但毕竟这是我们店的第单生意,如果不kǎo lu 黄仙受伤因素的话,其实已经大大超出了我原本的估计。
黄仙在省城呆了几天,待身体完全hui fu 之后便要回良县了,临走之前,他将那面天罡照妖镜交到了贱贱手里,并再叮嘱我俩,今后不管接下什么生意,都得先跟对方谈定了价钱再干活。我在心里暗想,下笔生意还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的事呢!
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自从帮刘向科家驱邪的事情过去之后,生意便源源不断地找上门来,大数都是慕名而来,然后再传十十传百,很快七宝斋在省城似乎也有了些名头,虽然倒是也没接什么大生意,但赚来的钱至少足以维持店铺的基本运作以及我俩的ri常开支了。
由于有时候难免半夜上门帮人家做法事,再加上每次做法事带的东西不少,为了出行方便,我和贱贱合计,买了台桑塔纳2000作为代步工具,车虽然不贵,全包下来也不到十万块,但为了这事,黄仙又在电话里把我俩训了通,说我俩还没赚到啥钱就道大手大脚地花,简直jiu shi 败家子!当然,他骂他的,反正他不在省城,拿我俩也没啥辙。
不知不觉,大半年过去了,这天晚上,由于天气太冷而且,外面还下着毛毛细雨,街上几乎没有个行人,我和贱贱便决定早点打烊,谁知我刚起身zhun bèi 去关店铺大门,个人却忽然闯进了店铺。
我抬眼瞧,不禁有些惊讶,居然是个女人!
个女人在这么寒冷的夜晚独自闯入家风水铺子,可算是件稀奇事。
我将这女人仔细打量了番,只见她身穿件黑sè的呢子风衣,烫了个板栗sè的大波浪发型,鼻梁上架着副墨镜,半张脸被条五颜六sè的毛围巾包裹得严严实实,也不知究竟长啥mo yàng 。
女人在店铺门口张望了眼,将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她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们店能够帮人驱邪化灾?”她的声音倒是相当甜美。
我赶忙迎上前去,答道:“我们开的既然是风水铺子,驱邪化灾自然是份内之事,这位大姐遇到了啥事?”
女人看了看我,说:“那把你们师傅请出来,跟我走趟吧!”
我不由微微愣,做了半年的生意,我还从来没碰到过这么直接的客人,开口将让人跟她走。
“大姐,你总得跟我们说说是什么事吧。”我开口说道。
“没时间说了,总之jiu shi 驱邪!跟你俩说也没用,快把你们师傅请出来吧!”女人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他显然把我和贱贱都当成了店里的伙计。
我定了定神,说:“这店铺里没师傅,就我们俩,开店的是我俩,做法事的也是我俩!你遇到了啥事,跟我们说就成。”
“就你们俩!?”女人显得有些惊讶,“能行吗?”她似乎并不相信我俩能够驱邪,毕竟般干yin阳先生这行的,大数都是年过半百的中年人。像我们这么年纪轻轻的yin阳先生的确不见。
听对方质疑我俩的能力,贱贱不干了,他起身说道:“我俩怎么不行了!我们七宝斋可是百年老店,我们祖上jiu shi 干这行当的,别说是驱邪化灾,就算是降妖除魔也不在话下……”
我听贱贱吹嘘得有些离谱,不禁脸sè微微热,赶忙dǎ duàn 了他,笑着对那女人说:“这位大姐,您既然找上门来,想必也听说过咱七宝斋的名号,您若是信得过我们,就跟我们说说到底是什么事,若是信不过我们,那还是另请高明吧。”
女人叹了口气,说:“哎!算了,这么晚了我上哪找其他人去,就你俩吧!你俩赶紧去zhun bèi zhun bèi ,把东西带齐了跟我走!”
女人完全是副命令式的口吻,我听了心里很是不爽,不过对方毕竟是客户,我忍着没说什么,贱贱却忍不住了,开口说道:“这位大姐你也太搞笑了吧!你连是干啥活儿都不说,我们凭啥跟你走?再说了,我们还指不定接不接……”
贱贱的话还没说完,女人忽然打开随身挎着的lv包,从里面掏出几叠崭新的钞票,扔在柜台上,说:“你们是dān xin 我出不起钱吗,这些钱就当是你们跟我去趟的报酬,去了之后,你们若是觉得干不了,只管离开,这钱还是你们的,若是干成了,我另外给你们五十万。”
我听,心里不禁怦然跳,五十万!这可是单大生意呢!要是做成了,黄仙定会对我俩刮目相看,我和贱贱相互对望了眼,li kè 对那女人说:“行!我们跟你走,不过,你总得简单跟我们说下要dui fu 的究竟是啥玩意吧!我们也好做相应zhun bèi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