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就在这时,无尘子又在旁说道:“恩公且慢!”
我没想到他又喊住我,转头问道:“前辈还有啥要jiāo dài 的呢?”
无尘子回答说:“贫道是想提醒恩公,采这千年火灵芝,定要连根采摘,而且不得有半点损坏,否则其所蕴含的灵气就会外泄,效用也就大打折扣。所以恩公定得加小心。”
听无尘子这么说,我心里不禁有些紧张起来,我倒是曾经听说过那些采摘百年老山参的采参人,据说没条根须都得用红绳绑起来,而且不可弄断任何条根须,如果采这千年火灵芝也弄得这么复杂的话,那我得等到啥时候才能将其采摘下来呢。
这时候我么希望文青山清醒过来,他向比较细心,如果有他帮忙的话定不成问题,但现在看他那架势,也不知道得睡到啥时候去。没bàn fǎ ,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趴到千年火灵芝旁边,伸出手在其周围小心翼翼地扒弄了起来。费了好yi zhèn 工夫,才总算将其连根挖了出来,好在这千年火灵芝的根须并不像人参那样盘根错节,只有条主根须,再加上我十分小心,所以并没有丝毫损坏。
未免其灵气外泄,我也顾不上仔细端详,便赶忙将其放进了那个阴沉木匣内,并迅速合上了匣盖。
总算采摘到了千年火灵芝,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不过我心里还惦记着无尘子所说的另外样的稀罕药材——定魂沉香,正欲在洞内找寻,无尘子却将块约摸巴掌大小的黑木疙瘩递给了我,说:“恩公且看zhè gè 。”
我接过那块黑木疙瘩,放到鼻子前闻,不由得心头喜,树洞里的异香正是这玩意儿散发出来,也jiu shi 说,这便是定魂沉香!
原来,就在刚才我聚精会神挖掘千年火灵芝的时候,无尘子闻香溯源,已经找到了这极为珍贵的定魂沉香。
如今两件稀世药材都已到手,是时候离开了,也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了贱贱的喊叫声,想必是他们在外面等得太久,dān xin 我们出什么事。我将定魂沉香和装着千年火灵芝的阴沉木匣并交给无尘子,让他帮我收好。然后上前扶起了文青山,我想将他唤醒,然而无论我怎么摇晃他,他都是点儿fǎn ying 也没有。
我个人可不容易把处于昏迷状态的他给弄上去,而且树洞内还弥漫着定魂沉香所残留的香气,其他人也不能进来,我正寻思着该怎么办,无尘子告诉我,只需要用尿淋他,很快便能使他清醒过来。而在他醒来之后,再用湿透的毛巾掩住口鼻,便能防止再被香气熏晕。
于是我li kè 按照无尘子所说的bàn fǎ ,对着文青山的脑门子撒了泡尿。接着又取出条毛巾,用随身水壶中剩下的水将其淋湿,做好了zhun bèi 。
过了片刻之后,文青山果然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显然还没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四下张望了番,脸yi huo 地冲我问道:“我……我这是怎么了?”
我dān xin 他待会又被香气熏晕,顾不上回答他,li kè 将那条湿毛巾盖在了他脸上,并开口说道:“这里面的香气有毒,文老板你先用这毛巾捂住口鼻,咱们离开这儿再说!”
文青山听,不敢怠慢,赶忙抬手盖住毛巾,紧紧地捂住了口鼻。
我俩顺着绳索爬出了树洞,脚刚着地,其他人li kè 全都围拢了过来,黄仙开口便问:“你俩在里面搞啥呢,怎么这么久?”
“在找千年火灵芝呢!”我随口答道。
黄仙忙问:“那找到了没?”
没等我回答,贱贱在旁说道:“看就知道没找到嘛,千年灵芝得有大呢!”
贱贱和我之前所认为的样,也以为灵芝是年头越久个头越大,见我俩空着手,所以认定了我俩并没有采摘到千年火灵芝。
我心里原本就dǎ suàn 瞒着他们,因为方面真正的千年火灵芝实在太小,估计他们也不相信,另方面也不方便当着他们的面将其取出来。如今听贱贱这么说,我干脆顺着他的话叹道:“哎!这千年灵芝可是真不好找呐!”
文青山脸上露出了丝失望的神色,他没好气地说:“既然没找到千年灵芝,你俩咋在里面待这么长时间!我还以为是那灵芝的个头太大了,你俩弄不出来呢!”
文青山说:“你们有所不知,那树洞内弥漫着股异香,那股异香有毒,我进入洞内就被熏晕了,幸好石宇救了我。”话说到这,他转头冲我问道:“对了,石宇,你是怎么把我弄醒来的?”
我不好意思直说是在他脑门子上撒了泡尿,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而这时在文青山身旁的牛胖子闻到了他衣服上散发出来的尿臊味,皱着眉头说道:“师傅,你身上有股子臊臭味呢?”
文青山听,li kè 便明白了过来,他hā hā笑道:“原来如此!尿能解百毒,石宇这法子果然高明。”
我没想到文青山知道了我对着他撒尿,非但没zé guài 我,反而还谢我,不禁脸色红,愈加觉得有点对不住他。
其他人愣了会儿才fǎn ying 过来,贱贱在我胸口上推了把,笑着调侃道:“我说哥,你是不是有这癖好啊,小时候照着我的脑门撒尿,现在又照着文老板的脑门撒尿!”这家伙,还惦记着当年我为了替他驱邪,照着他脑门撒尿的事。
由于天色已经不早了,行人便在徐家成的带领下返回了云涧村。
回到村里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于是我们当晚又在徐茂荣家里住了晚,第二天,黄仙便领着大家去了白龙观。
白龙观位于座大山的山顶上,离云涧村并没有远,但从云涧村前往白龙观的道路却十分崎岖陡峭,当我们到达山顶的时候,个个早已累得气喘吁吁,特别是牛胖子,是脸色苍白,他有些体力不支,屁股瘫坐在了地上。好在在我们上山之前,徐茂荣特意为我们zhun bèi 了糯米饭团,牛胖子连吃了好几个,才总算缓过劲来。
我们坐在原地休息了会,便ji xu 往前赶路,没走远,座看起来颇有些年头的陈年道观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我抬头瞧,只见道观上挂着块牌匾,上面写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白龙观,白龙观的大门紧闭着,黄仙走上前去,抬手在门上重重地敲了几下,过了没会儿,门开了,开门的是位年轻道士,道士见是黄仙,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黄师傅?您半个月前才来过,今日怎么又来了?”
黄仙嘿嘿笑,也没说什么,冲那年轻道士问道:“马道长在吗?”
提到马道长,年轻道士脸上li kè 显露出丝不安地神色,他说:“在倒是在,但只怕是不能见您了。”
黄仙微微怔:“莫非马道长是在闭关?”
“倒也不是,师傅他是……”年轻道士话到嘴边却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黄仙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追问道:“到底出啥事了?”
年轻道士叹了口气,说:“唉,黄师傅,我跟您直说了吧,师傅他老人家最近有点不太对劲。”
黄仙有些惊讶:“不会吧,半个月前我来的时候,马道长他不还是好好的么?”
“是啊,当时的确是好好的,但就在您走后没过几天,师傅他就有点不太对劲了。”
“那他到底是怎么个不对劲法?”黄仙忙问。
年轻道士答道:“他最近好像有点神志不清,而且性情大变,以前从不乱跟人发脾气,但现在动不动就发火,而且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白天不愿见人,黄师傅您就算去了,只怕他老人家也不会见您。”
我在旁听了年轻道士所说,心里不由得咯噔下,暗道:难不成这位马道长也是受到了那块至阴邪石所散发出来的邪气侵袭!?
想到这,我脱口问道:“马道长他最近有没有碰那块邪石!?”
年轻道士脸茫然地问道:“什么邪石?”
黄仙自然明白我所说的邪石是指什么,忙说:“他说的是我当年扔进白龙池中的那块像极了人形的邪乎石头!对了,我听说半年前白龙池已经干涸,马道长将那块石头封在了座玲珑塔里面,可有此事?”
年轻道士li kè 点了点头:“确有此事,那座玲珑塔就建在后山个shān dong 里,那个shān dong 以前是师傅专门用于闭关修行的场所,自从建了那座玲珑塔之后,那地方就成了禁地,师傅连打扫都不让我们去打扫。”
“那你们师傅他自个儿是不是经常去?”我忙问。
年轻道士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师傅他确实经常去,因为他不放心那块邪乎石头,所以每隔两三天就会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