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翻滚在雪地里,北堂杰被打的急了,怒道:“张阿元,你再不停手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张阿元也是怒道:“来啊,谁要你客气了,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你以为就只有你在修行吗,谁怕谁啊”。
北堂杰浑身灵气全力运转,拳脚间威力大增,一招一式更是有板有眼,不似张阿元一般只是胡捶乱打,不一会儿就占了上风,骑在张阿元身上左一拳右一拳,打的张阿元也是鼻青脸肿,时间好像回到了第二次与薛雄等人互殴的那晚,忘记了理由,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身份,只是挥拳,挥拳,再挥拳,一切道理,一切善恶,等到决出胜负了再说。
张阿元右腿抽出来,以一个扭曲的姿势顶在北堂杰胸口上,将北堂杰踹飞了出去,北堂杰似是被巨大的力量踹的喘不过气来,趴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肚子。
要论街头混混打架的经验,张阿元超出北堂杰半条街,被人压在身上逆转局势的招数,张阿元可是门清,暗中,有人惊呼一声,李怀空就要冲上去制止两人,一旁的东清风拉住李怀空道:“不能去”,李怀空骂道:“这小子,下手真黑,再不管,小心打出个好歹来”,东清风小声道:“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小师弟浑身灵气已能循环十周半了,哪有那么容易出个好歹,安静瞧着吧”。
张阿元摸摸嘴唇,被打破了,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张阿元再次扑过去,谁知脚下忽地伸出一块土柱,重重的撞在张阿元肚子上,躺在地上的人立马换成了张阿元。
张阿元捂着肚子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突兀伸起的土柱子,冰天雪地的哪里来的这么一根土柱子,刚才明明还没有,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忽然撞向了自己的肚子,张阿元眯着眼睛望向北堂杰,只见北堂杰双手摆着一个奇特的手势,暗中的李怀空惊叹道:“好家伙,小师弟已经能使出法术了,虽然是威力不甚大的突岩术,不过很是难能可贵了”。
北堂杰踉踉跄跄的的站起身道:“不服是不是,这就是我修成的第一个法术,念你无法修行,让着你,你还不知天高地厚了”,张阿元艰难的站起来,不信邪的冲了过去,北堂杰慌忙捏着手诀,就在张阿元即将冲到北堂杰身边的时候,又是一块土柱子从地下钻了出来,重重的撞在张阿元肚子上,北堂杰见张阿元被打倒在地,笑道:“哈哈哈,笨蛋”,随后撒腿就跑向远处。
东清风乐道:“小家伙施法速度还不慢呢,只是,体内剩余的灵力足够他再施展几次突岩术呢,四师弟又能抗住几次突岩术,直到小师弟灵气干涸呢,就看谁先撑不住了”。
张阿元呕出一口血,看着溜远的北堂杰,心里暗暗道:他一直小心翼翼地与我保持着距离,看来施法似乎得捏手诀,而这是需要时间的,原来他是为了有足够的施法时间,只是.....我怎么冲到他身前呢?
北堂杰也是叫苦不迭,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体内的灵气随着一次次施法,已经所剩不多了,土柱也是一次比一次小,而且更可恨的是张阿元好几次马上就要接近北堂杰的时候,突然放弃了进攻的意图。
一转身,居然向着别的方向跑去,自己浪费了灵力施展出的法术只能做了无用功,只能一边后退一边再次结印,感受着体内即将干涸的灵气,北堂杰逐渐带着哭腔喊道:“停下啊,四师兄,我们不打了好不好,我给你道歉啊”,只是张阿元却是置之不理,血红着眼睛,发起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看着如同恶狼的张阿元,北堂杰心惊胆颤,欲哭无泪。
停手吧,自己怕被痛扁,不停手吧,灵气马上就见底了,四师兄也不给自己恢复灵气的机会,北堂杰正绞尽脑汁的想着该怎么办,忽地灵机一动,北堂杰伸手入怀,掏出一物,刹那间漆黑的夜晚光明乍现,耀眼的光芒刺得张阿元眯起了眼睛,停了下来。
暗处,李怀空心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道:“这个败家子,不会是要吸收灵髓中的源灵气吧,灵髓一经破坏,灵气可是刹那间就会释放出来啊,以他的经脉容纳灵气的量,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不不不,简直就是糟践东西,这个臭小子”,李怀空恨不得冲过去喊下暂停,掏出自己的灵币换下北堂杰手中的那块灵髓,然后让他们两个继续打,东清风也眯着眼睛道:“有意思,峰回路转了,四师弟,此番状况,你该怎么破解呢”。
北堂杰将灵髓放在手中,使劲一捏,灵髓中心处立马爆发出一股强盛至极的光芒,一股柔和又充满生机的气息炸开来,纵然那股灵气对人没有损害,却是平地刮起一阵狂风,以北堂杰为原点,向着四周呼啸而去,吹的雪花纷飞乱舞。
北堂杰周围的树木忽地萌发出嫩芽,并且迅速的长成苍翠欲滴的绿叶,片刻后北堂杰周围竟然绿草如茵,一片翠绿色在这冰天雪地里好不扎眼,张阿元大惊,此时的北堂杰浑然不似经历了一场大战,全身气血充沛,跃跃欲试,北堂杰捏了捏拳头道:“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