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的眼前闪现过青木的影子,让我难过到无法说话。
“我听说,当时你和男朋友私奔去了青市,是不是真的?”另一个记者试探着问。
“我在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厌恶地看向她,“你是我们学校的教导主任么?”
“小米,让你别多说话的嘛,”她旁边的男记者嗔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把录音笔伸向我,“那听到消息的时候,你是什么样的心情,感到伤心么?”
我一阵无语,这些记着都不会讲话的么,难道我应该感到高兴不成?但我还是忍着吐槽的冲动回答了下去:“比起伤心,更多的是震惊和困惑吧,因为我不相信我父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呢?”对方认真地问,“是因为他们在你面前通常伪装地十分完美,让你察觉不到他们在做诈骗的事情对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皱起眉头,“他们没有伪装,我父母本来就不可能是诈骗犯。宁月集团是我父亲从我小的时候创办的,换句话说我一步一步见证了它的成长。比起关心我,我父母更多的把精力和心血都倾注在公司上,所以我常常都会感到很嫉妒。因为比起我,比起金钱,我觉得他们最爱的是这个公司。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用他们倾注心血的公司的名义去实施诈骗呢……”
我激动地为我的父母申诉着,却发现对面的记者们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耐烦。我不明白,明明刚才寒暄的时候他们都目光灼灼兴味盎然,为什么我认真表明了自己的观点,他们却是这种态度?
带头的女记者似乎发现了我的诧异,敷衍地点点头:“是么,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妍树你从青市回到这里,也是为了帮助父母打赢官司对不对?”
我黯然地点点头,总不能告诉她我是被青木抛弃了,所以才不得不回来的吧。
“那么,关于最近报道自杀的那位财务总监,你是怎么看待这一事件的呢?”另一个记者问。
我的心口一紧,当着这些记者和镜头绝对不能像对着青中那帮人那样大放厥词,而且宁月集团一案涉及了人命,就将整个事件变得更加敏感,我一句话说不好就会给我父母造成更大的不利因素。
于是我难过地垂下眼睛:“我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真的很难过,袁伯伯是个很好的人,我真的没想到……不过这件事情真的跟我父母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