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佬笑的很冷,不过却是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血心童子与这烧了他精血的小崽子乃是关系不错的旧识。先不说自己打不打的过这刚刚认识的悭心,就单单是因为自己这糟心的破事儿来打扰人家叙旧,说多说少也都是有些不太合适的。
“老夫稍后再与你计较。”钓鱼佬没有折了青木若何的面子,不,应该说是血心童子的面子。随后,便是大方的被青木若何迎进了门内,将此事暂且放下。
三人坐在桌子旁边,血心童子与青木若何几日不见倒是聊得颇为的亲切。两人有说有笑的谈论着关于血道的基础认知,听的本来还有些闷气的钓鱼佬,渐渐也是感兴趣了起来,只不过这两人谈论的东西虽然浅薄但却万分的晦涩。
“这两人谈论的血道基础,怎么与我所认知的大相径庭,甚至是有些天马行空和倒反天罡?可这悭心的血道修为却是实打实的放在那里,看其人的言行好似是对这小子如此推崇,而且两人相谈甚欢,可见两人所谈的东西至少是行得通的...”作为血谷副谷主的吴恒青,其血道修为自然也不可能弱了,不过连此等人物都是听不懂两人间的论道,也足以说明血谷在一定程度上的没落。
血心童子与青木若何聊了许久,方才是聊得尽兴。虽然青木若何对于血道的理解很深,可惜其境界还是太低,以至于其现在所修的血道还不够广阔、庞大根本不足以和血心童子一直的聊下去。
“青木道兄,今日一见相谈甚欢,不过悭某刚刚出来还有要务在身,便不再叨扰了。”如今已是月上梢头,由于血谷宗门所在的山脉威风挺拔足高万仞,所以自总门里向天上看去在这明月身侧自然是繁星点点犹如瀚海天河,并无多少的愁云来遮掩这等壮阔的美景。血心童子便是于如此时间向青木若何道别,准备披星戴月的离开迎客峰。
“道兄离开我本是应当送别才是,不过我与这位前辈还存在一些小小的误会需要解开,倒是不便相送了。改日我一定上门赔罪,再跟道友聊个尽兴才是。”青木若何听着血心童子要走,只得是轻笑着跟他简单的到起了别。
“无妨。”血心童子点点头,示意青木若何不必有所介怀,随后推开了屋门便是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在血心童子离开之后,房间里的气氛便是沉默了下来。青木若何和吴恒青两人相对坐在桌子的两边,面对着面相顾无言,就好似许久未见的情人一般想要发泄自己的心绪确实不知从何谈起。只不过,两人间的心绪却不是那缠绵悱恻、欲拒还休的相思之情。
“前,前辈,今日早上放火烧你的精血是我不对,我并非有意之举...”青木若何和钓鱼佬之间的气氛冷漠而又紧张,感受着吴恒青对自己的微弱敌意,青木若何出于心虚便是硬着头皮率先开口到。
“呵呵...”而钓鱼佬用来回应青木若何的却是一声稍稍拖着长音的冷笑,仅仅两声而已便是把他的意思表现得显露无疑。
“前辈,你有什么条件还是明说吧,小子认宰便是。”青木若何突然间便觉得无比的头疼,面对钓鱼佬这完全不作表示的回应,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化解其中的误会。
“你是个痛快人。”看着青木若何那一副自认倒霉的样子,吴恒青终于是难得的不再冷漠,态度有了明显的转变。
“多谢前辈夸奖。”青木若何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难缠的人,但是自己确实是欠人家一个大人情,又加上有错在先,被人找上门来便是不好再多做躲避。
“我也不难为你,你烧了我一半儿的精血我身为长辈也不会再与你计较,只要你把刚才论道的那些东西跟我讲清楚我便就此揭过。”钓鱼佬看到机会来了,也不做多想,直接就谈出了自己的条件还顺带取出了一件青木若何从未见过的法宝交了过去。
“这是何物?”青木若何看着钓鱼佬推过来的精巧法宝,并没有去接,反而是眼神清澈且充满疑惑的问到。
“此乃是一件体兵,乃是我血谷中人才可使用的护体灵兵。”钓鱼佬倒也不怎么意外,仿佛早就知道青木若何会去询问他。
“原来是护体灵兵。”青木若何恍然大悟,但是随后便将其推了回去,显然不打算收下。
“前辈,我刚才和血心童子的论道对你并没有丝毫的避讳,所说的话也是极其的浅显易懂。前辈之所以听不懂并非仅仅是因为前辈对于血道的理解不如我们深刻,而是前辈在血道上的路走得不够扎实。”青木若何摇了摇头,讲话的语气是异常的平和。
“...”钓鱼佬听了青木若何的解释,心里自然也难免有些不痛快,但是望着青木若何那清澈真诚的双眼,却是对于此话怀疑不起来。
“不知前辈认为何为大道?”青木若何似是看出了钓鱼佬心里的不痛快,在犹豫片刻后便是打算让他安安心心的做个明白鬼。
“夫道者,由浅入深,晓查天地之理化而为己用。”钓鱼佬思考了片刻,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道者,天地之理,然非天定,乃自化而成。先天地生,独立而自衍,自衍而改,自改而自治。”青木若何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到。
“这...”钓鱼佬先是觉着青木若何似是在胡说,可静下心来一想,却是半懂不懂觉着似是而非。
“血道先血修而生,独立而化生血修,血修自衍功法显生旁枝末节,血道又因旁枝末节而改衍之新学,新学又治血道之理。”青木若何轻笑着,语气有些玩味的说到。
“妈的,老子服了!”吴恒青一滞,登时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我之所言,为道之基,在下修为浅薄何以而知,前辈修为深厚又何以而不知?”青木若何看向钓鱼佬,提出了一个发人深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