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费尽心机终于得偿所愿,自然害怕黄阿龙的复仇,因为二人上下打点关系,拉拢职工,甚至白天晚上不敢离厂,带着几个年轻的工人24小时守在厂里,就怕黄阿龙带人冲进来。
黄阿龙倒不可怕,问题是他有一个好岳父啊!
虽然他们两个早就把转让协议做的天衣无缝,不会出一点纰漏,但如果陈茂辉出手,肯定要起波澜,到时候势必会耽误工厂生产,影响他们赚钱。
两人提心吊胆在厂子里住了好几天,黄阿龙和陈家无声无息的。
他们两反而坐不住了,找了人去偷偷打探,结果得到的消息是黄阿龙的一个大学同学来了,黄根生夫妇已经被送到燕京治疗去了。
这哥俩听到这个消息面面相觑。
老三黄根金有些心虚,“二哥,我想起来了,阿龙的那个同学叫谈小天,几年前他们还在上学时来过咱家,他现在可不得了,是参加过奥运会开幕式的人,他要是铁了心管这事,咱两肯定会有麻烦。”
“有个屁的麻烦!”老二黄根水嗤之以鼻,“当初咱两把老大灌醉了让他签的股份转让协议,整个现场只有咱们三,没有人证,没有物证,就算老大现在醒过来也没辙,白纸黑字已成事实,现在厂子里的人都听咱两的,阿龙那个窝囊废在教育局坐办公室都坐傻了,他能有什么办法?谈小天再厉害,他还能带着人把厂子抢走?这里的派出所都是我哥们,我已经打过招呼了,要是有人闹事,他们马上出警,咱两只要把厂子看住,就什么事都没有。”
黄根金将信将疑,但他从小就怕这个蛮横的二哥,只能将一肚子话重新咽回去。
两人继续推杯换盏,一个工人跑了进来,“二哥,三哥,咱们厂子旁边那块地好像被人买下来了,大晚上的也不消停,正施工呢!”
“是吗?”黄根水眼睛眨了眨,“老三,你过去看一眼,是什么人买了旁边的地?”
黄根金喝了不少酒,脚下发飘,如腾云驾雾般走出饮料厂,厂子旁边的那块空地现在成了工地,一台挖掘机正在夜灯的照射下工作。
他带了两个工人走了过去,一个看着像现场指挥的人拦住他们,“哥们,这是工地,退后点,危险!”
黄根金第一支烟过去,“哥们,这块地被谁买去了?打算做什么?”
这个人把烟推了回去,“我不抽烟,也不是老板,我就是一个干活的,情况不了解。”
黄根金一看也问不出什么,酒意上涌,眼皮都睁不开了,溜达回了厂子,找了张床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再起来,昨晚发生的事全忘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