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的问题！”凌颜染抬眼看向他，眼神中带着一丝冷意。
毓峋抿唇没有回答，眼神中带着警戒。
“那一招，绝对不是刘子默可以教你的！”凌颜染闭了一下眼睛，尽可能平复自己的心情。
“那的确不是师父教的……”毓峋皱眉看向她，“可是你怎么知道……”
“谁教你的……回答我……”重新问了一次，很明显有些不耐烦。
“是我母亲……”毓峋看着她，脸上有一丝伤感。
凌颜染听到这个回答，一下子抬头看向他，母亲……
“凌师叔……”毓峋被她吓了一跳。
凌颜染紧紧的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看穿……
“你……是妖……”凌颜染手有些颤抖，有些不敢相信。
“是……”毓峋没有意外她看出来了，在九嶷山对妖没有排外，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原来……你就是她天天骄傲的那个儿子……”凌颜染慢慢低下头，嘟囔了一句。
“凌师叔你说什么……”毓峋没听清楚，只听到了儿子两个字。
“师叔是认识我母亲吗？”毓峋微微皱眉询问道。
凌颜染微微抬头看向他，摇头否认，“不……”
“只不过觉得那一招很厉害……”凌颜染想了一下，微微笑了笑，“有机会想见见她……”
毓峋微微一愣，然后点了点头，“萃影万剑的确威力无穷……但是，我能力太低，没能把它发挥到极致……”
“至于……我母亲……”毓峋微微笑了笑，可是怎么看都有些苦涩，“母亲已经仙逝，如今这套功法，只能我自己琢磨……”
“你说什么！”凌颜染不上前，她感觉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凌师叔……”凌颜染突然这么激动，吓得他往后退了一步。
“你母亲……”凌颜染脸色很严肃，有些不敢相信，“她……”
“就在不久之前……”毓峋点了点头，看向凌颜染，总觉得有些奇怪……
凌颜染眼睛慢慢有些起雾，一下子没站稳，往一旁的桌子上靠了靠……
“凌师叔，你没事吧！”毓峋有些担心，她的脸色很难看。
“我没事……”凌颜染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就往外走。
毓峋看着她的背影，总感觉她好像不太好……
岩华死了……怎么可能……岩华曾是她身边最信任之人，她怎么会死，当初丁致轩迫害她这个事，事后岩华不可能没看出来，她怎么会死……
凌颜染一路回重仙峰，这是她第一次走上重仙峰，她有些不认识路，但是好像根本不在意这些……
她的脑海中都是岩华的身影，她第一次见岩华是她父亲带来的，然后岩华就一直跟着她，陪她坐上妖王之位，她一直都是凌颜染最信任的人，凌颜染也看着她嫁给自己最爱的人。
她始终不能接受岩华死了这个事实，她怎么会死……
凌颜染眼眶通红，周围一片漆黑，她根本看不清前方的路，只是凭着感觉再往前走，直到撞上一个东西。
墨晨是见她久久不回来，所以才找出来的，可却看到她一个人傻傻的走上山，才忍不住出现。
凌颜染装在他胸口，本来湿润的眼眶因为这一下，眼泪一下子滑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