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月落乖乖把手递给他,心安理得地当个残废。
今天不算很冷,室内又有暖气,一件T恤加件毛衣就够了。
施星沉一只手扶着戚月落的肩膀,将T恤套进他的脑袋后,就举着他的手腕帮他穿袖子。
刚刚拿起毛衣,就听见戚月落问他:“糯米球是几点醒的?它醒了就会自己跑到楼下玩球吗?窗户有没有关?糯米球会不会自己翻出去院子玩?”
听见他左一个“糯米球”右一个“糯米球”的,施星沉gān脆停下手,隔着被子把人抱到了腿上。
“到底是小狗重要还是我重要?”
听出了男朋友吃味的情绪,戚月落抿唇笑了笑,一双偏圆的乌黑眼眸顿时弯成了两道月牙儿,“沉哥,你怎么连小狗的醋都吃?”
施星沉没否认,伸手在被窝里抓住了他清瘦的脚踝,边给他套裤子边把问题重复了一遍:“到底小狗重要还是我重要?”
戚月落顺着他的动作抬高了膝盖,笑着哄了一句:“当然是你重要啊。”
那是一条松紧带的休闲裤,很容易就套好了。
戚月落掀起被子的一角,抬起左腿刚准备下地,施星沉就握着他的脚踝把他又塞回了被窝里,然后隔着软被把他抱得牢牢的。
“我重要?那为什么你醒来都没问我,就问你的狗儿子。”
这话听着像在骂人。
戚月落乐得眼尾弯弯,两条胳膊都给圈在了被子底下,只好伸长了脖子,凑上去亲了亲施星沉的脖子,“你不是在屋里吗?那下次我看见糯米球,我也问他你去哪里了好不好。”
施星沉紧绷的面容总算缓和了些,把戚月落从被子里剥出来后,就抱着他去浴室洗漱。
戚月落的牙是自己刷的,脸是施星沉帮着洗的,完事之后,就被放在擦gān了水渍的洗手台上亲了很久。
施星沉对他脸颊上两块软乎乎的小奶膘十分情有独钟,很喜欢吸着玩儿。
要不是戚月落死命拦着,脸颊肯定会被他啃出两道印子。
两人下楼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
糯米球抱着它的玩具球躺在落地窗前的羊绒毛毯上滚着,一身雪白的皮毛就快跟毯子融为了一体。
听见楼梯传来脚步声,它扭着脑袋回头。
目光触及戚月落的身影,糯米球立刻丢下球迈开小短腿跑过来,绕在他脚边转圈圈,一副开心激动的样子。
戚月落俯身抱起它,然后盘腿坐在了落满阳光的地毯上,边弯起嘴角边拢着五指去抓它蓬松柔软的皮毛。
糯米球被挠得很舒服,四脚朝天地躺在戚月落的腿上,甚至还抬高了两只前爪去抱他的手腕。
眼看着一人一狗玩得不亦乐乎,施星沉有些无奈地走过去摸了摸戚月落的脑袋,“我去做饭,你们俩玩会儿吧。”
戚月落拖着调子欢快应了一声:“好。”
吃过了午饭,施星沉出门倒垃圾,顺便去附近的超市买些水果。
戚月落抱着糯米球坐在沙发上,边跟它玩握手游戏,边去看电影频道播放的电影。
那是一部外国末世科幻片,从病毒滋生到污染扩散,最后爆发变异,情节一点儿也不拖沓,主人公很快就从蛛丝马迹里找到了引起病毒的源头。
正是紧张的关键,门铃忽然响了。
戚月落以为是施星沉忘了带钥匙,握着门把正准备开门的时候,怀里的糯米球忽然“汪”了一下。
被它这么一喊,戚月落下意识地动作一顿。
倒垃圾加挑水果再走回来,少说也得半小时,现在才过去了不到二十分钟,施星沉要是跑着去跑着回来,或许可以。
但是又不赶时间,他没必要这么跑来跑去。
想到这一点,戚月落微微弯腰,扶着门透过猫眼朝外看去。
门口站着的不是施星沉,而是施孟意。
对于施孟意,戚月落的记忆还停留在那时在体育场里,对方对他颐指气使,明里暗里诋毁贬低施星沉的模样。
似乎是等得有些不耐烦,施孟意又按了一下门铃。
戚月落没有直接开门,想了想,就抱着糯米球走到厨房里,然后推开了一半的窗户,朝她喊了一声:“施孟意,这儿。”
施孟意被他喊得整个人吓了一跳,差点儿就要从台阶上摔下去。
扭头循着声源看见站在窗户边上的戚月落时,她气得直跺脚地:“快点给我开门!”
戚月落耸耸肩,谎话张口就来,“开不了,施星沉把我锁屋里了,我没钥匙。”
“你撒谎,”施孟意明显不信,“这里是你家,你怎么可能没有钥匙?”
似乎是有急事,她又催促了一句:“快点给我开门,我有事情要找施星沉。”
戚月落扭头看了一下时间,觉得施星沉应该还得要一会儿才回来,就索性站在窗边套她的话,“你找施星沉做什么?跟他联络感情?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去,他不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