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昱潇洒的放开了桑书阁。
然后,立刻转过身来,看着对自己嬉皮笑脸的桑书阁,“等你把橙子送回去了,你在做吧。记住,明天早上放在我的办公桌上。”
说完,人就坐着电梯下楼去了。
桑书阁看着已经做了电梯下楼的冷昱,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不禁抱怨着,“为什么这样的人是我的朋友,我真是遇人不淑啊。”
在原地感慨了一会儿,桑书阁就立马回到办公室拿着文件,匆匆忙忙的赶到幼儿园。
桑书阁赶到学校的时候,看见林铖和老师站在教师的门口,似乎在说些什么。
“橙子,叔叔来接你了。”桑书阁对着望着自己的橙子招了招手。
林铖果不其然又看见桑书阁傻兮兮的对着自己招手,不禁撇了撇嘴吧,样子十分不屑。
“请问你是谁?”老师看着桑书阁向自己这边跑了过来,脸不禁红了起来。
“老师,你好。我是林铖的叔叔,来接林铖回家。”桑书阁说完就伸出手,准备与老师握手,“橙子,我们回家吧。”
老师看了看林铖的反应,确认是林铖认识的人,才红着脸,伸出手握了握,“已经这么晚了,那你快带林铖回去吧。”
桑书阁看着林铖给了自己一个非常鄙视的眼神,心里不禁开始骂起来,老子对我这个人这样,没想到儿子也这样对我,靠,当本少爷好欺负吗。
“老师再见。”桑书阁笑的十分灿烂。然后,拉着林铖的小手离开了学校。
到了车门口,林铖立马将桑书阁的手甩开,慢悠悠的坐在了车子上。
桑书阁看见林铖这个态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小声感慨道,“真是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说完,就钻入车子,开车离开了。
在车子上,桑书阁看着神态自然的林铖,突然玩心大发。侧了侧身子,看着正在向外面看去的林铖,“在看什么呢?”
林铖没有理会桑书阁,而是用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盯着桑书阁几分钟,这几分钟将桑书阁盯得直发毛。
“嘿,你就这样子对来接你的人吗?”桑书阁不死心的问着。
“谢谢。”林铖皱了皱眉头,想起妈咪对自己说过的话,小声的答谢着。
桑书阁看着对自己突然道谢的林铖,表现的十分感兴趣,沉下声音,“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林铖终于受不了桑书阁的叽叽喳喳,终于出声讽刺着桑书阁,“有我爸比在,你肯定不敢。”
“再说了,以你的智慧,不知道是谁卖了谁。”林铖翻着白眼说道。
桑书阁被林铖人小鬼大的样子给噎住,沉默了一会儿,才不甘心的转过身子,看着林铖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是我来接你吗?”
林铖听到桑书阁这句话,犯了一个更大的白眼儿,“你能不能不要问一些傻问题,好吗?”
“你说我问的问题很傻?”桑书阁惊讶的用手指指着自己,“这个问题难道不常见吗?”
林铖在桑书阁的注视下,摇了摇头。
这一动作,把桑书阁气得许久都说不话来。
林铖看着终于安静了的桑书阁,满意的笑了起来。转头,又开始看向窗外。
其实看到桑书阁的那一刻,林铖早就知道,肯定是自己的爸比让桑书阁来接自己的。而爸比肯定是去找妈咪了。
毕竟,妈咪老是不带伞,这次下这么大的雨,如果爸比不去的话,还不知道妈咪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呢?
于是,两个人在沉默的氛围中,将车开会了林家。
桑书阁看着准备开门的林铖,深深觉得这父子两个人肯定是来克自己的,不然自己怎么每次都落入他们手里。
“橙子,你快进去吧,我就先回去了。”桑书阁对着已经走进房间的林铖道。
林铖看了看桑书阁,终于开了金口,“拜拜。”说完,就立马将门关住。
桑书阁在门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再次感叹着自己为什么这么命苦,会遇见着一大一小两个魔王。
另一边,冷昱知道了林汐冉在工作室,就开着车狂奔而至,生怕林汐冉等不及自己走了。
林汐冉自从给冷昱打完电话,那颗悬着的心,就已经放了下来。
看了看外面的倾盆大雨,决定拿起文件再次核对一遍。
拿起文件,重新坐在办公椅上,突然望着,外面狂风般的的暴雨使劲地往玻璃上抽。这一场景,使林汐冉突然想到六年前的自己。
那天,也是这样的坏天气。自己欢欢喜喜地等着冷昱来接自己,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林汐冉呆愣愣的坐在办公椅上,双眼无神的望着窗外任意肆虐的雨水,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那天晚上,自己也是一个人站在这样冰冷的雨里,狂风在耳边呼啸,闪电和雷鸣混合着电话里冰凉刺骨的嘟嘟声,更加萧索和凄凉。
直到现在,林汐冉也记得那是的雨是有多么的冰冷,多么的刺骨。
自己一直抱着希望,一直站在雨里等着冷昱的到来。
就像过了一个世纪那样久一样,可是最后地结果,依旧没有什么改变,冷昱并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更可笑的是,自己等来的是那样一个让人心疼地消息。
林汐冉自从林家出事以来,始终不敢想冷昱为什么要这么狠心的整垮林氏集团,为什么会不给林家留一条生路,为什么会不顾情面的将伯父他们置于死地。
因为,林汐冉只要一想到这些问题,就会想起,冷昱曾经是怎样骗自己,怎样把林家人玩弄在鼓掌之间。而自己就是那个帮凶,把自己和林家都输在了这场感情之中。
也正是因为这样,林汐冉并不像在于冷昱有什么瓜葛。只有这样,才能安抚林汐冉在六年前已经伤痕痕累累的心,才能让自己不这么痛苦。
这时,冷昱已经到了林汐冉工作室的楼下。
从车上往楼上看去,发现楼上的灯并没有观。于是,连伞都不打,就直接冒着雨跑上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