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逾白一聊上学习的话题,话便不自觉地多起来。两人聊起学习,堵车的无趣、郁闷也没那么难受了。
路上前前后后堵了两个钟头,硬生生把本来一小时的车程延长一倍,池舟轻觉得他的生命在堵车中得到了延长。
夏逾白家住的这块是著名的富人区。钟继、李景鸿两个住在附近,走路十几分钟就到了,两人早坐在夏家的会客厅里。
姗姗来迟的两人打开会客厅大门。钟继态度懈怠,写一会儿作业玩一会儿手机,有写没写的。李景鸿则彻底罢工,闭着眼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的,小jī啄米似的。
池舟轻一看这样子就知道这人昨夜又把时间奉献给了峡谷或是战场,铁定鏖战到深夜,然后不得不被迫早起,困得不行。
来都来了,那就好好学习。
池舟轻毫不客气地把李景鸿推醒了。
第22章
李景鸿看到是池舟轻,人还迷迷瞪瞪的:“池哥,我刚刚adc杀了十多个,血c……”
池舟轻:梦里还在峡谷奋战,大可不必……
池舟轻无奈道:“这周作业不少,你还不趁现在抓紧做?”
李景鸿抱着周日回学校抄别人的打算。
他一抬头看到数学课代表比冰还要冷的那张脸,虽然抄作业这事夏逾白估计也知道,但心知肚明和当面说出来还是有不小区别,他就闭口不言了。
李景鸿像模像样地把试卷、草稿纸整整齐齐地摆在面前,挣扎着写完他唯一会写的几道题。边上三个同学全在学习,他睡又不敢睡,只好拖着脑袋发呆。
池舟轻做完一张数学试卷,看到身边人一脸的神游太空,戳戳他低声问道:“怎么了,写不来?”
李景鸿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池舟轻拿过他的试卷,示意他把椅子挪过来,给他讲题。
李景鸿好歹在书里也是主角受的备胎役之一,作者绝不可能把他设定的智力水平有问题。准确说,书里的重要配角都挺聪明,可李景鸿心思没放在学习上,自然成绩不理想。
池舟轻简单给他讲了几道大题的思路,李景鸿若有所思地坐在位置上思考。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做题手把手一步步地教下去,这就剥夺了被教题目的人独立思考的能力。
他点到为止,让李景鸿如果自己思考过还不明白地可以去问钟继,他先去问夏逾白几道物理题目。
钟继被夏逾白qiáng制没收了手机,有火发不出,只能把怒气都宣泄在无辜的试卷上。他拖延症严重,每回作业全是回校前的晚上奋笔疾书熬夜赶完的。
现在他没了注意力被分散的源头——手机,心里又憋着一股气,效率奇高无比,往日磨蹭一整天才能写完的试卷,他竟然在一小时里完成了。
要知道,他只有在考试这种实在拖无可拖的情况下,才会有高到不可思议的效率。
钟继感慨归感慨,他对以夏逾白为首的一中学生还是没有好眼色。此时他听到池舟轻说让他帮忙的话,他和李景鸿相看两相厌、双双面如土色。
钟继抱怨:“我才不……”
李景鸿也跟着叹气:“我不想……”
夏逾白扫了钟继一眼。
池舟轻:“景少,不耻下问。”
两人顿时安静如jī。
池舟轻无语:他和夏逾白还真有幼儿园老师的既视感……
李景鸿在草稿纸上推算了半天,卡在一个地方怎么也算不下去。他看看对面两个人讨论题目相谈甚欢,不好去打扰。他和钟继不熟,但对他也没有恶感,便拿着试卷去问钟继。
钟继倒不是不愿意给他讲,他是自己懂、但不知道怎么给别人解释类型的选手。
他久久地盯着那道黑笔圈出来的选择题,时间久到李景鸿怀疑他不会写,准备把试卷拿回去的时候,钟继吐出几个字:“这道题显然选A。”
李景鸿:“哦,那为什么选A呢?”
钟继:“B代进去算对不上,C、D一看就错的。”
李景鸿:“麻烦你把‘一看就’那三个字解释清楚啊?“
钟继:“这有什么好解释的?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总之,两个人都很崩溃。
一桌之隔对面的两人氛围融洽多了。池舟轻进入到了解题写得顺利偶尔会出现的那种玄而又玄的感觉中,趁着状态好,又多探讨了些其他科目上的问题。
他们终于讨论完后,池舟轻身心愉快地整理刚才演算用过的草稿纸,他的草稿左上角写一点,右下角又画一些,看上去乱糟糟的,好几次他还因为字糊成一团看不清,把答案抄试卷上时抄错了。
相比夏逾白的草稿纸整整齐齐,每道题目的草稿部分各得其所,大题的运算步骤公整到直接撕下来贴到试卷上也是个满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