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筱雨哆哆嗦嗦爬起来,看着她十分喜爱的女演员道:“你……你gān嘛突然亲我啊。”
周凡嘴角流血,一脸嘲讽道:“不是你让我亲的吗?”
“我没有啊。”黎筱雨不明白gān嘛那么好的女孩子突然变了一个人。
周凡不屑的笑笑道:“你真的是说戏吗?”
“真说啊。”黎筱雨感觉自己没有作假啊,难道现在说戏是犯法。
周凡不可理喻,冷哼一声,然后收拾自己东西,穿外套走人。她也是有自尊的,虽然是迫于情面逢场作戏,但也不能这样戏弄人吧。谁要大半夜跑出来跟一神经病说戏,还被咬伤了。
“哎,周凡,你怎么了?”黎筱雨从chuáng上爬起来,感觉姑娘变化这么快,是自己做错啥了吧。
“没怎么,你留着慢慢跟其他人说戏吧,我忙,要先回去。”周凡不愿意被耍。
黎筱雨把人嘴咬破了,也挺抱歉,跟在后面出了门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所以把你咬伤了。”
“什么我什么意思,你怎么不问你什么意思。”周凡发了脾气。
“我没什么意思啊。”黎筱雨完全搞不懂,女明星突然对她投怀送抱是为啥,按道理不是该去找周迦宁么,她个无名小卒没资格潜人家。
“黎筱雨,算你狠。玩我。”周凡把她推了一把:“你就玩吧,喜欢看我出丑是吗?你有周总撑腰了不起?告诉你,我还不乐意奉陪了。”
“你说什么啊,我哪儿玩你了,是你突然亲我……”黎筱雨喝醉了脑袋一团浆糊,说理也说不清,她还彻底不明白了。
啪。脸上挨一耳光。
周凡跟其他女明星一样,脾气也宠的娇,屈尊降贵卖身一回,遇到个不懂尊重的。偏偏把她说的那么贱,到底谁贱了,这事儿上,谁花钱谁贱。
“黎筱雨!”
周迦宁听瞧见的人说是周凡把黎筱雨掺走的,还是觉得这发展速度还是有点蹊跷,找半天在走道里瞧见了。
周凡瞧见是她了,吐了词儿道:“迦宁姐,要是你寻我开心,我也不计较了。可你也不能随便塞个人欺负我啊,这事儿以后别喊我,我喜欢女的归喜欢女的,也不是谁都喜欢。像这种咬人的神经病,别塞给我。”
“我不是神经病!”黎筱雨还委屈,她委屈一晚上了都,她忍着没回家,忍着那些个乌七八糟的音乐,忍着她老板,忍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的捉弄。挨了一巴掌疼,顿时眼泪流出来,也挺可怜道:“我难道是那种没感情也|上|chuáng|的人吗?我跟你又不熟,你gān嘛亲我。”
“谁知道你是什么人。”周凡也是傲气的,扇了就扇了,转身走了懒得搭理,大不了钱还给周迦宁,少拍几部戏有什么大不了。
“我真不是那种人啊!”黎筱雨酒劲儿来了,挨打了,哇给哭了:“我心里真喜欢才亲人的……”
她边哭边嚷嚷,周迦宁挺尴尬的。
头一次gān这么个缺事儿。
可她本意也没让周凡非得这么安慰啊,也就是一时高兴给多了点钱让陪着哄哄黎筱雨,让她瞧见自己喜欢的女明星,粉丝般乐呵一阵儿。也不知道周凡那丫头咋揣摩的,把人往chuáng上哄了,黎筱雨吃药都脱成那样了,她都硬忍着没下手,主要是看她暗恋人那么多年,痴情的样子太傻,傻的人心疼。
她自己都舍不得糟蹋这么少见的痴情姑娘,更不会那么容易叫别人给坑了。
这算是她造孽,把黎筱雨给害了。周迦宁心里抱歉,只好又担起苦差事,哄一耍酒疯的道:“好了好了,不哭了。”哭得太惨,周迦宁把她头掰起来看给打的五个指头印,嘴角还带血,开口道:“张嘴我看看,嘴里哪儿破了,疼不疼。”
黎筱雨头晕脑胀摇头:“不是我的血,周凡亲我,我把她咬了。”
周迦宁心想,怪不得周凡气得要打你,人家靠脸吃饭,你把人咬破相了咋办。想想算了,周凡也没多大损失,顶多下次赔她个什么好角色就哄回去了。反而是偏心眼的离谱,只顾安慰起黎筱雨道:“咬就咬了,没事儿,她拍戏还常受伤呢,过几天就好了不会怪你,你给她打的疼了吧?”
“疼。”黎筱雨含着眼泪娇气的喊了一声,周迦宁瞧她的小模样,又想起那天晚上她晃个大白腿在自己chuáng上喊疼,喊的人心苏。
“我带你回去,回去再给你看。”周迦宁平时只睡人不哄人,可这麻烦确实是她惹的,她应该负责。
黎筱雨醉的七荤八素,勉qiáng知道是跟她说话呢,她心里周迦宁凶归凶猾归猾,但肯定不是坏人,相反还是她的恩人兼伯乐,点点头,黎筱雨模模糊糊道:“回哪儿?”
“回酒店。”周迦宁的老窝呗。
“我不去酒店。”黎筱雨潜意识对酒店深恶痛绝,简直是噩梦。
周迦宁没辙,搂着她肩膀,把她拽下楼道:“那回工作室,在三楼睡。”
黎筱雨点了头。
周迦宁遭罪,平白无故非得折腾自己伺候这大姑娘,但伺候着伺候着也挺顺溜的,就伺候起第二次。
黎筱雨这次可能因为没吃药,整个过程比较安静,没哭没闹,坐在车上搂着周迦宁一只胳膊,迷迷瞪瞪靠着人肩膀睡着。周迦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她拉扯上别墅三楼员工休息室,这么jīng尖的团队,配套设施当然过硬,房间装修的很舒适,保洁阿姨定时打扫换chuáng单,挺gān净的房间。
黎筱雨醉迷糊,周迦宁怕她感冒,给她脱鞋,脱了外套,脱毛衣脱裤子。算是脱的差不多了,把她塞被窝里。
“冷!”黎筱雨穿着打底秋衣都想从被子里跳出来。
工作室不比酒店,暖气也不是24小时,被子再厚里面也是冰疙瘩。黎筱雨脱了裤子光腿,留件秋衣不耐寒。冻的哆嗦。
周迦宁也是造孽,怕把这未来的大导演弄感冒了,脱了自己外套,她那么大一娱乐圈金主,呼风唤雨,多少导演明星编剧都得望风景从,偏偏gān这么贱的事儿,脱的差不多了,钻被子里给黎筱雨暖chuáng。
冻的周迦宁都骂自己是傻bī,也不知道怎么给脑子抽抽了,瞧她哭得梨花带雨,满嘴都是真感情至上的话,周迦宁有那么一瞬间好像被触动了心里某个地方,突然感到很心疼这丫头。
黎筱雨得了个大暖瓶,哆嗦着就往过凑,隐约觉得可能是个人,但她大脑太麻木分不清是谁了,这么冷只能先靠上。
那丫头的腿把自己夹着的时候,周迦宁快给她冰死了,但人都靠过来还能咋,周迦宁只好伸手把她搂怀里,黎筱雨今晚特别乖,鼻子里只嗯嗯几声示意暖和。
“好点没?”周迦宁问她。
黎筱雨点点头道:“好。”
周迦宁瞧见她红肿的脸庞,有点心疼道:“还疼不疼?”
“疼。”黎筱雨说的模糊。
周迦宁贴着给她chuī了几口气,黎筱雨缓解了那种火辣,忍不住又往周迦宁脖颈里钻。周迦宁给她钻的痒痒,抱着她,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儿,觉得黎筱雨这丫头太痴情,闹的她这么孤家寡人习惯了的,都多少羡慕卫莱,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只想卫莱亲你?别人都不行?”
老半天,黎筱雨在她勃颈处点头,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乌拉道:“恩,别人不行。”
“那卫莱亲过你吗?”周迦宁问。
黎筱雨再摇摇头:“没。”
周迦宁心想,也算是一朵奇葩了啊,初吻是打算留到下半个世纪啊。要是卫莱一直不亲你咋办,你还真的孤独终老不成。哎呀,傻孩子啊,这也太惨了。想到这,不禁也想到了一个更严肃的问题。
“你跟她也没上|过|chuáng是不是?”
黎筱雨感觉耳边嗡嗡嫌烦,摇了头道:“我要睡觉。”
周迦宁心想,这不能说也算吧,明明就是一个大奇葩,这是打算把|初|夜也留到下半个世纪。那玩意又不珍贵,留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