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唔！”小乔摇头，一巴掌打落男人的手，“我就是贪吃怎么了？你养不起吗？养不起我就把你卖了，反正有人想从我手里把你买走呢。你说要是真把你卖个五万或者五十万，我吃一辈子的驴打滚都吃不完。”
“媳妇儿！你很没良心。”姜彦洲委屈地看着小乔，“你怎么老是想着卖我呢？你怎么不想想把我留在身边赚钱给你买驴打滚呢？”
小乔一手托腮，敛眉思考：“对哈！我应该把你留在我身边，给我挣钱买好吃的。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不卖你了，留着你挣钱养我。”
“这就对了。哈哈哈！我的媳妇儿就是会算账，哪头赢哪头输，一目了然。来！媳妇！喝口豆汁。”
姜彦洲端起杯子，递到了小乔的嘴边。
小乔也不勉强，就着杯口喝着：“哇！好甜！好香。”
“真的？”缩回手，姜彦洲也喝了一口，笑眯眯地望着自己的小丫头，重复着她的话，“唔！好甜！好香。”
两个人腻腻歪歪的一直逛着，直到晚上才把小丫头送回宿舍。
小乔手臂上的伤好的很快，没几天就基本上痊愈了。
姜凤鸣看她好的差不多了，提议要去一趟鬼市。
小乔觉得现在这个时候去鬼市，气候刚刚好。不冷不热的，哪怕是下半夜也不会觉得很冷。
要是过了十月份以后那天气就冷了。
所以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姜凤鸣的要求。
晚上又去给姜凤鸣做了一顿晚饭，吃完了，就在他家的客服里休息了一会儿，养好精神，好下半夜出发。
到了时间，被姜凤鸣给叫了起来。小乔打着呵欠，口齿不清的问。
“姜教导主任！规矩都懂吧？找人掌眼，可是得付出代价的。我也不多要您的，一会儿我就买一个物件。不论贵贱，这钱等您掏，行不？”怕姜凤鸣拒绝，小乔又补充了一句，“放心！不会多要，超过两千块钱我就不下手。”
“行！”姜凤明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两千块钱在他来说真的没什么。他买那一大堆的假瓷器不知道花了多少钱。
“好！既然说定了，那咱们就出发。”小乔上辈子没有去过鬼市，那个时候鬼市已经被古玩市场取代了。
没想到这辈子终于要去见识见识什么叫做鬼市了。
好兴奋，好期待。
跟着姜凤鸣一路往外走，出了学校的后门，居然看见有一辆黄包车停在那里。
“哇哦！”小乔感觉很不真实，忍不住叫了出来，走过去对着那黄包车左看右看，“姜叔叔！这个时候怎么会有这种交通工具？难道这是专门通往鬼市的吗？呃？这黄包车怎么不是人拉的？而是脚踩的？那这应该是三轮车呀！可为什么要弄一个这么陈旧的黄包车形象呢？难道是为了让人有一种古朴的既视感？”
在家里的时候已经说好了，不能再叫姜凤鸣为姜教导主任。以免暴露了他的身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小乔提议改口叫他为“姜叔叔。”
姜凤鸣巴不能够，反正这一声叔叔迟早都是要叫的，早叫晚叫都一样，对他而言根本没有任何损失。
“对！你说对了，就是这么个意思。”
姜凤鸣招呼着小乔坐上三轮车，对着那蹬三轮车的人挥了挥手，示意他往前行。
敞亮亮的说了三个字：“老地方。”
“好嘞！爷您可坐好了，咱们这就走着。”蹬三轮的是个四十来岁的大叔，一口地道的京片子。
听在小乔的耳朵里感觉格外的亲切。
三轮车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晃悠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
一路上乌漆嘛黑的也看不清楚哪是哪，可小乔心里是明白的。
前世的时候有听人说过，京都最早建立的古玩市场，就是当年的鬼市所在地。
“爷！到咯！”蹬三轮的大叔一招呼。
姜凤鸣和小乔就跳下了三轮车，跟着小乔听姜凤鸣又对那蹬三轮的大叔说了一句“老规矩。”
“好嘞！”蹬三轮车大叔点了点头，就再没话了。
小乔知道来鬼市的人基本上是不会有什么语言交流的。可没想到一个蹬三轮车的大叔也懂这个规矩。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就跟个哑巴似的，到了这里了也没啥话。姜凤鸣就更干脆了，从出家门到现在就说了两句话，每一句三个字。
可见这个鬼市的规矩还是挺植入人心的。
进到了这里，自然人人都得守规矩。鬼市的由来就是因为这里的人不说话，看中了什么东西，买家和卖家都是用手势比划。
以前估计是为了防止割资本主义尾巴的帽子，现在大家不说话，可能就是一种规矩。
都已经八十年代中期了，搞活经济的口号也喊了不少年，做买卖的人越来越多了。虽说古董这一行业还是十分敏感，可后世照样做的风生水起。
小乔跟着姜凤鸣在鬼市里游荡，放眼望去，买的和卖的人都不少。
今天晚上来的人，卖的大部分都是瓷器，小乔看了好几个摊位都没有中意的。姜凤鸣现在已经明白了，来鬼市他再不买瓷器了。
家里的那一堆花了他不少冤枉钱。他发誓，再买瓷器他就把自己的手给剁了。所以他今天的目标很明确，专门冲着玉器和青铜器去的。
可惜今天的摊主到的这些货很少，看了好几个摊子，小乔都没有示意让他下手。
他也不敢轻易下手，毕竟他是刚入门的门外汉，出手还是得谨慎。
万一又被坑了怎么办？
小乔在每一个摊位前都会驻足观望，一路看下来没有什么可值得出手的东西。
走到最后一个摊位前，她一眼看中了地上摆着的一个小碗。好在那个地方比较阴暗，看的人也多，估计没什么人注意到她略显激动的眼神。
摊主是一个五十几岁快要六十岁的老人。瘦瘦的，满脸的皱纹深邃，仿佛风餐露宿已久。
一双眼珠子灰扑扑的，像是外地人。双手粗糙皲裂，身上的衣服也油腻腻的，看着很脏。这样的人一看就是跑码头的，小乔打量了那位摊主一眼，没有说什么，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