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许久,孟谈终于做出了决定。
“好!宝球我要了!”
卫易哈哈一笑,“我们兄弟,就不该分彼此,本来没有你的破妄之眼我也得不到这宝球。”
“小师弟你的这份情太重了,但我受了。”
孟谈自然明白,即便是破妄之眼,也绝没有宝球的价值大。
“师兄,我还有一事向你请教。”见孟谈收了宝球,卫易连忙岔开话题。
“你说!”
“我遇到一人,修为极其强大,身着黑袍,甚至看不清楚面容,我甚至不能断言他的修为。”
“哦?”孟谈眉毛一挑,似乎在思索这么一个人。
“他能跨级杀人,可以肯定是灵元境修为,但却修炼出了势。”
“你说的这个人,在洛神郡活动过,我恰巧一次碰到过,是一个极为危险的人,他来自永都,好像是狂鸣的人。”
“狂鸣?”卫易心头一震。
“大师兄你知道狂鸣?究竟是一位怎样的存在?”
“那是一个神秘的组织,是大永王朝特立独行的势力,即便是皇室都不愿意得罪他们,至于来历,没人清楚。”
“那狂鸣是什么修为?”
卫易的瞳孔中,隐隐有杀意。
孟谈自然注意到这一点,道:“你与狂鸣有什么仇恨?”
“我大哥就是被狂鸣抓走的,我要把他救出来。”
“狂鸣在永都,等时机到了,我陪你一起去,即便刀山火海,我们兄弟也要将你大哥救出来。”
卫易点点头,大师兄这话,隐身的意思是告诫他,还不是狂鸣的对手。
“那个黑袍男子,即便在狂鸣的组织中也有着不低的地位,你居然从他手上逃脱了?”
“我杀了他。”
这又是一个让孟谈震惊的消息。
“以我的修为,并不是黑袍男子的对手,但有一个男子,不,应该是女子,是她消耗了黑袍男子的武力,加上亡国祭坛砸在黑袍男子身上,这才让我有机会杀死他。”
卫易又想起了那个女子。
“也是她拿走了那个形状更像宝球的宝物。”
“那应该是宝球的副球,边角的宝气化为的宝珠,绝比不上我手上这枚玉玺。”
“她叫夕御,大师兄可知道这个人?”
“姓夕?应该是皇族的,如果是女人,那么很可能是永皇最疼爱的小公主夕郁,看来你的艳福不浅,先是云凰,现在又是永朝的公主,这个情字一关,看你如何把控。”
孟谈一挥手,在其手上,出现一枚丹药。
那是一枚火红的丹药,上面雕刻着火焰图腾。
一股炽热的气息,也是激荡开来。
卫易甚至感觉到朱雀卵在乾坤戒中一阵骚动,显然这枚丹药,对它都是有着致命的吸引。
“想来想去,我的身上,也只有这枚涅槃丹,还算有点价值,送给你吧,不过你要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服用这涅槃丹。”
涅槃丹,超越了胎级,属于灵级。
“一旦服用涅槃丹,全身会被烧为虚无,是否还会重生,是个未知,一旦涅槃重生,将会有一个质的变化,这是双刃剑,你一定会慎重。”
卫易接过涅槃丹,放入乾坤戒中。
“我不会拿生命开玩笑的。”
从大师兄的窑洞返回到自己的住处,已经是夜幕降临。
雷山上,寂静无声。
卫易端坐在石凳上,运转着全身的元力。
短短时间内突破到三品灵元境,这是多少人做梦都无法想的事,可是卫易做到了。
以三品灵元境的修为,斩杀了五品灵元境的萧瑞等四大家族的人,甚至斩灭了三大元老。
但即便做到这些,卫易仍不满足。
这距离他的目标,差的太远。
云天机,狂鸣,甚至还有被他封印在脑海中的雪落烟,林战天。
他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突然,一道白影,从窑洞门前闪过。
卫易追了出去。
雷山一处密林,白影停下。
“好久不见!”
卫易略有尴尬的打着招呼。
自从上次他质疑云凰之后,两人正式见面,这还是第一次。
云凰显得很兴奋,似乎忘了上次的不愉快。
转过身,扑向卫易。
紧紧的将他抱住,头扎在卫易的胸口,使劲的蹭。
“这是撒娇吗?”
卫易并不懂得风情。
见卫易好久没有反应,云凰这才抬起头,有些嗔怒。
“木头,榆木脑袋!”
卫易微微一笑,伸手将云凰抱住。
“你去洛神宫可是担心死我了,幸好你命大,活着出来了。”云凰似乎有些埋怨卫易不知轻重,又似乎有些高兴卫易能活着回来。
“我以为洛神宫开启你会去,但你没去。”
“父亲派来一个老妪,很厉害很厉害,我看与四勘的魁首也差不多。负责监督我,说是在十年一届的四勘武会大比之前,不允许我出去,不论我到哪,都能将我抓回去,这次我是趁着她修炼,偷偷跑出来的。”
与此同时,在雷山之上,有一个衣着黑服的老妪。
正怒气冲冲的望着一个朴实的庄稼汉。
这位庄稼汉,正是袁隆。
“想不到在这四勘武会,居然还隐藏着一条大鱼。”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是谁,你更不需要知道我,就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马上从这里离开。”
就在刚刚,袁隆一招,便将这自视甚高的老妪击败。
“我来雷山,只想将我家小姐带走。”
“你家小姐在雷山上,更安全。”
“可是……”
“可是什么?如果你还不走,那我只能叫你滚了。”
老妪一脸盛怒,道:“你真的不将云家放在眼里?”
“啪!”
老妪话音未落,便感觉一阵寒风朝着她的脸上吹来。
一只满是皱纹,裹杂着泥土大手,呼在了她的脸上。
明明这只手很慢,但她却躲不开。
“砰!”
老妪被打飞数十丈,偏偏没有受伤。
这下老妪更为惊怖了,袁隆在她眼中更加高深莫测,只打不伤,这已经不是她能揣测的境界。
“嗖!”
老妪从雷山离开,仿佛只是一阵风刮过。
袁隆坐在椅子上,眼睛微微眯起,似睡非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