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的两个鼻孔还在流鼻血,阿诺心情舒畅,连日里被这天气搅和得沉郁的心情也有所好转。
就这样吧,丢回去。”阿诺笑了笑,她对着那一群家丁说,告诉你们老爷夫人,有什么仇什么怨,去跟太子殿下说去吧。”
家丁们连连点头,私下却苦笑,谁会去找太子殿下啊,怕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家丁们在阿诺的注视下,带着昏死过去的王瑞迅速离开巷子,那速度快得就像后面有鬼追似的。
王瑞的家人自然也不敢找上门,只能躲在家里当缩头乌guī,毕竟自家儿子惹上的是太子殿下的女人,如今太子就在桐州,就怕太子一激动跑宛平来了,他们就吃不了兜着走,谁敢在这个关键时刻触霉头啊。
不过王瑞彻底成为了一个废人。
冬月十分解气,她笑着对阿诺说:这种人,该!”
对,确实该,”如果那天王瑞没有冬月给绑回去,或许阿诺就不会记得他,毕竟是尘封已久的记忆,谁还记得呢,但事实证明,有些人的贱就是上赶着来的,你拦也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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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季过去了,所以桐州可以更好的救灾建屋了,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虞彦歧坐在茶楼内,听着向禹的汇报工作:京城那边传来的消息,邡州太守柳江扣下救灾银两二十万两,皇上震怒,以六王爷失察之罪收回了他的部分权利。”
虞彦歧对这个消息并不意外,原本上面拨下来的救灾银两就有四十万,这一下子扣掉了一半,虞彦萧前段时间才刚监察封地回来,这转头就闹出来那么大的事情,皇上不震怒才怪。
王茂那边也查出来问题,近一个月一来,王茂那边与京城的礼部侍郎有书信来往。”向禹又道,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条,这是从那边截获的传书。”
虞彦歧接过来一看,眼眸略深。
不过这礼部侍郎并不是六王爷一党,恐怕……”
虞彦萧手敢伸这么长,肯定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
向禹问:那殿下,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该查的查,该抓的抓。”
遵命。”
接下来这几天,桐州屏州一带的官员人人自危,关于桐州知府李志松被抓的消息传了出来,紧接着就是认罪诏书画押签字,京城那边已经派人把李府一家全都押解回京,进行定罪。
凡事与李志松关系密切的不管是富商还是地方官员,都闭门不出,心思活络的早就找好上头官员疏通一番,不过这并不影响来抓他们的人。
一夜之间,有人被抄家的抄家,被押送大牢的押送大牢。蓄意瞒报灾情,欺压百姓,贪赃枉法,以权谋私……数十条罪名扣上去,基本上都是株连九族的命了。
不知不觉,江南的地方官员都去了一半,这么大刀阔斧的行动,很快就传到了皇上的耳里。
这空下来的官员,各方势力都想安插自己的人手过去,所以一时间朝堂上闹得不可开jiāo。
但就在这时,又一个重大的炸.弹抛了出来,据下面来报,江南水灾死去的人已经高达五百,而这些死去的人有三百多是死于刀剑下,换而言之,他们都不是被大水溺死的。
消息一出,连皇上都震惊了。
而各种线索通通指向阳州太守刘全,皇上下令彻查此事。于是给了虞彦萧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认命虞彦萧为钦差大臣南下查案,毕竟这阳州是虞彦萧的封地,就算虞彦萧想利用权利搞点什么动作也不行,毕竟这三百多口人的性命摆在百姓的面前,要想博个好名声,直接忍痛把自己的一条臂膀给砍了。
虞彦萧接过圣旨后,如鲠在喉,一个人在书房里砸了好几个花瓶。
可是虞彦歧并不打算在桐州多待,他吩咐向禹收拾东西。
向禹问:主子,不等六王爷来吗?”
不等了。”虞彦歧声音冰冷。
向禹知道自家主子有自己的考虑,便也不继续问。
虞彦歧要了一匹马,直接去了宛平,因为天气好,又是快马加鞭的,huáng昏时候就已经来到了阿诺所在的巷子。
阿诺并没有提前接到消息,所以当她看见虞彦歧出现在院子的时候,还有些惊讶。
虞彦歧怎么过来了?
不过阿诺立马把眼里的惊讶换成欣喜兴奋,她立马跑了过去,娇弱开口:哥哥来了呀。”
嗯。”虞彦歧喉间溢出一个轻轻的声音。
哥哥,我想你了。”阿诺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她抬眼深深的看着这个男人,眼瞳里倒映的都是她痴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