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沉默就好。
等着敌人的离开,而在敌人不离开之前,就继续顺从着,过去的每一天,都在期待丧心病狂的敌人突然之间良心觉醒,亦或是看着月神或是盟主的面子上,放一马。
“所以,你就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去为侵略者卖命!”你向各个星球输送人口,去讨好去建立关系,你将这一片区域的所有珍宝都送到东唯的家中,让他的势力日渐扩大。
你是家人,可你却掏空了所有的家底,斩断了所有的希望,去对邻居摇尾乞怜。
狄雅琴,岷山,燕修明。
以你们三个为首,以美人,金钱,战士三个作为突破点,去对周遭的星球进行控制贿赂,而得来的全部好处,都到了东唯的手中。你们不惜残害同胞,去完成优秀的讨好。
贱不贱啊?
狄雅琴见瑟瑟态度坚决,自知这棋子已废,叹息的摇了摇头,虽有慧根,但过于愚钝。她往外走,对屋内的大汉吩咐,声音冷清冷漠,不带一丝感情:“跟之前一样处理掉吧。”
就像是不用的垃圾被毫不留情的丢掉一样,瑟瑟看着面前的大汉,知道在劫难逃,死到临头之际,她竟然笑出了声,挣扎着站起身,她的步履轻浮,浑身无力,清秀的面容未施粉黛,眼睛却黑的发亮:
“真是可惜我瑟瑟,居然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从国学院顺利毕业后,瑟瑟回到海冥,想的是造福家乡,她知晓自己的家乡无人管理,一日无神主,相当于群龙无首,两个总长的行事作风完全不同,遇到问题就会起争议,于是,她回来了。
回来之后,她就发现了周遭经常出现漂亮的女子失踪的消息,于是,她就开始着手调查,可一个人的能力实在有限,她便开始选择为一个势力效忠,经过对这十二个领导人的观察,瑟瑟选择了狄雅琴。
事实上,相比较于其他领导人,狄雅琴真的算是一个合格的家主。在瑟瑟为她心甘情愿的卖命期间,她对瑟瑟不薄,可偏偏,却触碰到了逆鳞,于是,便无法在与之相处。
眼中有两分难掩的萧瑟之意,瑟瑟不畏惧死,她人生的第一课,就是死亡,于是她可以随时去从容赴死,可她心中的大义让她觉得不甘心,因为无论是课本上还是老师所教的知识中。
背叛者是没有好下场的。
侵略者的结果是死无葬身之地。
就连动了一些歪脑筋,甚至小恶到在路边捡到了钱财而选择昧起来的,都会受到惩罚。
可为什么,身上背负着许多人的生命,一句话就能定别人生死,让无辜者的鲜血去为他的野心和私心铺路的人,就能心安理得的去享受?这世界,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那,我的正义呢?
我所坚守的,所一直坚持的正义呢?
无处安放,被耻笑,被挖苦,甚至被蔑视。
瑟瑟的声音留在了身后,狄雅琴往外走,她的心中涌出的苦涩无法消除,直到,来到一个巨大的地下工厂里,她的表情才恢复一如往常的高傲。门口驻守的守卫面无表情,手中拿着长剑一脸严肃,看到狄雅琴时,低下头行了个礼后,又继续站岗。
地下工厂很大,往里走,发现里面有一条长长的走廊,而走廊两侧,有许多封闭的空间。在这里,见到最多的,就是脸上裹着纱布,或是全身都裹着纱布的人,她们是生病了吗?
并没有。
她们只是换了个样子,在不久之后又会换一个新的身份而已。
这些人,她们有的是农女,有的是郡主,有的是烟花之地的女子,而之后,她们的身份不分高低,她们会去到陌生的国家,然后去服侍各种各样的人,有男人,也有女人。
“最近怎么样?”狄雅琴问。
男人戴着口罩,说话的声音沉闷,他手中拿着一张长长的表哥,眼中没有半点波澜:“失败九十五人,成功一千二十四人。”
失败,就意味着一张脸被毁,且没有修复的可能。
而失败,在这里意味着处死,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里,将会死掉九十五人,这是一个庞大的数字。不是一下死掉了九十五人,而是死了一个人,这件事发生了九十五次,强行改变一个女子的容貌,在改变期间让女子遇到前所未有的危险,比如感染,比如失误,而这件事,也发生了一千二十四次。
“比上个月强点。”狄雅琴听到这数字,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她歪歪头,像是在思考:‘上个月失败了三百多人,对吧?’
男人纠正:“是三百五十九人。”
狄雅琴笑着点了点头,她推开一间房间,看到病床上躺着的女孩毫无声息,像是死了一样,可连接她身体的医疗机器上显示的各项机能全都正常,她满意的点了点头:“干的不错。”
听话的孩子是可以活下去的。
只要听话就行了。
别吵闹,别反抗,安安静静的等待被处置,反正这群孩子的人生,已经彻底走到头了。
“岷山说要做十几个和月神一模一样的女孩,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找到。”男人说:“岷山让我跟你说,让你给他多留意,如果发现和月神长得有两分相似的,就通知他一声。”
一提到岷山,狄雅琴连连翻了个白眼,对岷山的不屑,旁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她也毫不掩饰。
“疯了?做成跟月神一模一样,找死吗?”狄雅琴红唇轻启,嗤笑一声:“想死的话自己去死,可别拉着我,瑾然,你自己悠着点,别因为一个承诺,就把自己也搭进去。”
瑾然的头发一丝不苟,眼中死气沉沉。
“哦。”
狄雅琴见瑾然一副没听进去的样子,她继续说道:“月神来海冥了,一定是提前收到了什么信儿,你小心点儿,尽量别出面,毕竟你这鬼医圣手的名号太过响亮,至今还在通缉令上挂着呢。”
瑾然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一副冷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