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晕天生玲珑小巧,被扛在一米八几高大挺拔的白泽肩头,如同一团白白小奶狗,她小胳膊小腿儿使尽了吃奶的力气,都挣扎不得。
“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咬死你!”急得一头汗的苏晕,粉嘟嘟的小嘴都快气歪了。
白泽丝毫不将小可爱放在眼里,“切”一声,“我就不放,你咬我啊!”
“你这个无赖!”苏晕气不过,抓着白泽的脖子,狠狠啃咬。
“呀呀呀,你属狗的吗?哈哈哈哈……”
白泽平日里一副高大帅气模样,私下却最怕挠痒痒,被苏晕一阵啃咬,他顿时像是风中残叶,瑟瑟发抖,难受极了,但爽朗的笑声却根本不受控制,回荡在空旷的城堡。
“是白泽那臭小子回家了吗?哼,今天居然在相亲中途逃跑,看我不打断他狗腿!”听到那笑声,白老太太拿着一根藤条,气呼呼地从房间出来,沿着笑声而去。
远远瞧见白老太太的身影,白泽如同见了猫的耗子,脚下一滑,只听“噗通”一声,白泽连带身上的小可爱,一同跌进游泳池,水花四溅。
……
主卧。
将苏颖拽进房间,北冥反手“嘭”地一声将门关上,一手将她抵在门上。
他薄唇紧抿,炙热而压抑的呼吸,随着他起伏不定的胸膛,一下一下,灼烫着在苏颖的脸上。
不同于将苏颖拽上车那时的激烈,此刻他眼睛森森的,一眨不眨安静看着苏颖。
是平静到可怕那种死寂,就如同暗潮汹涌的漩涡那般,要将她整个人吞噬入腹,合二为一。
北冥发起狠来,没有人不害怕。
苏颖畏惧他的占有欲。
“我答应权少宸协助权姗姗治疗心理疾病,只是单纯的想赚钱。”苏颖无法承受这样令人窒息的气氛,她咬咬唇,终是忍不住解释。
然而,北冥一双寒目却更加深不见底,像是一只随时要爆发的猛兽。
他不需要自己的女人去赚钱,更不喜欢她去赚权少宸的钱!
被他那双目光摄着,苏颖心下直发憟,凝望着他,一五一十的说,“我赚钱,只是想用自己的钱买一根皮带送给你,你今天见到的那根皮带真不是打算送给权少宸的。”
他深邃寒目微微一动,但却仍是一言不发。
以前将他惹怒的时候,只要她说一点软话,他就会消气,但最近不知怎么回事,他似乎变得没有那么好哄了。
苏颖有些捉摸不透他,她深吸好长一口气,缓缓问道,“北冥,你说过我是你第一个女人,也是最后一个,你这话的有效期是多长?”
似乎是没料到她突然提起这个,北冥剑眉极细微地轻轻一弯,俊脸上的晦暗丝毫未减,但却脱口而出,“生命结束的那一天!”
听着他毫不犹豫的答案,苏颖瞬间怔住。
以前他那样说的时候,苏颖虽脸红心跳过,但却始终不敢相信,她一直认为他只是一时兴起,却没想到他承诺的是一辈子。
北冥这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男人,与苏颖前世遇到的渣男权博彦根本不是同一类人!
他有足够的资本得到一切,不管苏颖从与不从,喜不喜欢,他要,也不过是勾勾手指的事,他无需撒谎讨好谁,更无需用尽一切花言巧语欺骗她。
思及此,苏颖有些紧张的小手忽而攀上他的劲腰,“如果我说,我的答案跟你一样,你信吗?”
言外之意,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
北冥凝结成冰的的眸子明显划过一丝意外,眉宇戾气似乎散了一点点。
“我承认,我憎恶过你,逃离过你,即便后来跟着你,也只是谄媚讨好,我对你没什么真心!”
苏颖一五一十地说,眼瞧着他缓和下来的眉宇再次紧绷,苏颖踮起脚尖,凑到他耳畔,一字一句地说,“但就算是一条狗,陪伴久了,都会产生感情,何况是你这样于我已是世上最好的男人,我现在越来越依赖你,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话落,北冥晦暗似海的寒目像是一瞬揉进了一抹星辰,他错愕地看着苏颖那双直直望着他的眼睛,那湛蓝眼波里一派清明纯真,像极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这是他从未在苏颖身上见过的神色,北冥像是骤然被她那双眸子击得灵魂离了体,一时僵在了那里。
两世为人,第一次跟一个男人说这样的情话,苏颖小脸微红。
她认定了的男人就不会朝三暮四,但她是个丑了两辈子的女人,走到哪里都是被嘲笑嫌弃的对象,没遇到北冥之前,没有男人真心对待她,她骨子里对情爱这种东西到底是自卑的。
她顿了顿,继续又道,“如果有一天,你有了别的女人,你厌恶我,想要抛弃我了,跟我直说就好,千万不要伤害我最重要的人……”
苏颖最重要的人难道不该是他吗?
沉浸在苏颖情话中不可自拔的北冥突然很是吃味。
他瞬间回神,抵在门上的大手掌突然撑在她盈盈一握的纤腰上,迫使她紧紧跟他贴合在一起,本是十分不满的追问,谁是她最重要的人?
然而,却见苏颖眼睛里一派认真,并非玩笑,像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说了那话。
苏颖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女人。
北冥明白这是因为她从小经历的成长环境造成的。
想起苏颖小时候吃的那些苦,北冥顿时心疼,那点吃味瞬间被翻天盖地的心疼覆盖,再不想多追究为什么他不是她最重要的人这个问题。
北冥火热的唇吻上她突然失了自信的眼睛,一点点向下,吻至她耳畔,“你最重要的人就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会像爱护你一样爱护他们。”
他的吻是从未有过的温柔细腻,呼出的热气像是要将她融化了一般,声音低且沉,像是有一种蛊惑魅力,让苏颖耳根直发软。
窗外月色朦胧,室内一直没开关,北冥完美无缺的轮廓看起来有几分迷离之色。
苏颖突然像是微微喝醉的人,莫名想要融化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