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想威胁她闭嘴,可低头看着楚嫣然水汪汪的眼睛,内心真的骚动了。
楚嫣然望着人来人往的医院,最终闭上了嘴巴,可颤巍巍的睫毛,无时无刻不显示着她的委屈,薄霆琛看着,心软的一塌糊涂。
薄霆琛将楚嫣然放入汽车后座上,关好车门,这才钻了进来。
一米八的男人挤了进来,本来宽敞的空间马上显得逼仄起来,男人淡淡的薄荷香无孔不入的萦绕在空气每个角落。
楚嫣然皱了皱眉,扇了扇鼻子趁势挪到最远方,拉开两人距离。
“一个大男人,涂这么浓的香水,娘里娘气的!”
“香水?我什么都没涂啊。”薄霆琛抬了抬胳膊闻了一下,明明什么味道都没有,为什么她要一脸嫌弃的样子?
真的没有?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人味”?
这么一想,楚嫣然脸红了,整张脸都要烧起来,懊恼的白了薄霆琛一眼,恶狠狠的瞪着他,“你拦我干什么?明明是他们冤枉我,我还不能找个公道了?”
“病房里站满了韩家安排的记者,你去能讨到什么好处?”
楚嫣然气急反笑,“呵~我还不信这江城就是韩家只手遮天了,安排了记者了不起?还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她明媚又纯粹,说起这些时整张脸义愤填膺的闪着光,带着不惧与世俗抗争的无畏和勇气。
“相比于楚大小姐的桃色新闻,观众对所谓的真相一点兴趣都没有,何况这种事情对女生来说,天然吃亏,都是平白惹了一身臊。”
“那也不能让他们这么欺负,我楚嫣然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敢惹我,宁肯玉碎不为瓦全。”她腮帮子都气的鼓鼓的,仿佛撞的头破血流都不会回头的勇士,薄霆琛心柔成一片。
他的傻姑娘啊,真是不知者,无畏。
他根本不懂这些商人能使出多龌龊的手段。
“可你是珍珠,他们是瓦砾,真碰赢了又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薄霆琛大手落在楚嫣然头发上,低头望着她时眉眼说不出的专注,黑色的瞳孔中好像浸润了一泉水,温柔的让楚嫣然似被灼伤。
这男人不会真的对她动心了吧?
不过睡了一夜而已,堵在医院拦着她上门,提醒她不要受伤?
“你误会了,其实我对名声看的没那么重的……”楚嫣然璀璨一笑,缓缓道:“在乎我的人不需要我解释,不在乎的whocare?”
“再说都什么时代了,还兴封建社会那一套,你信不信现在我楚嫣然勾勾手指,愿意自荐枕席的从江西能排到江东。谁玩谁,还不知道呢。”
她目空一切游戏人间的态度,看的让薄霆琛心疼又恼火。
“住口,我不喜欢你口中说出这种话。”薄霆琛食指堵住楚嫣然粉色的唇,“你不是那样的人,我知道。”
他是她第一个男人,他清楚她的冰清玉洁,不允许她妄自菲薄。
“韩俊生的事你不用管了,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