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演奏家和导演
贺姝唯出演《倾城》已经确定。
消息也被人透露出去。
她本就有光环加身,这次得以出演《倾城》虽然只是个女n号,可还是引起不小的反响。
甚至于有不少网友还扒出她的身世。
她父亲是华裔富商,母亲则是知名华裔女导演秦玥。
再加上她出入片场都有保镖随身,并且身边还经常跟着盛世董事长霍靳深。
娱乐版的绯闻头条几乎全被她占据。
而慕念晚,依旧低调的往返片场和工作室。
贺姝唯真正进组是在一个星期后。
有她的第一场戏。
是室内戏,一幢别墅内,钢琴旁,头顶水晶灯明亮,光亮斑驳的落在钢琴旁的女人身上,像是渡上一层光,明艳又优雅。
没有台词,全是眼神戏。
是回忆,过往种种,爱恨嗔痴怨……
后期这里会剪辑,插一入的是女主与男主的过往。
所有人都屏息看着水晶灯下的女人,钢琴声悠扬而起。
专业人士就是专业人士,这样的情境下依旧能感情充沛的演奏,人也迅速进入角色。
镜头拉近,落在她的眼底……
那里像是一个漩涡,能将人给吸进去。
现场极为安静,因为这一段要现场收声,大家大气都不敢出。
所有的目光都只落在贺姝唯身上,像是一并被带入那个情境。
直到导演一声“咔”,一镜到底,一次过。
“天啊。刚才要不是孟导喊咔我都快出不来了。”
有人回神过后忍不住惊呼。
她的眼神很有戏,并且也能带动观看的人,极为有感染力。
不可否认,刚才那一镜确实惊艳。
“不愧为名导的女儿,就算不是专业的,可演起来丝毫不熟专业的。”
“依我看是比专业的都还强。”
“刚才可是极为考验演技的,没有台词全是内心戏。我就是看着也能感受到她内心的不甘与憎怨。”
“不仅如此,刚才的曲子却是极富反差的温柔,那种感觉太强烈震撼了。”
就是一个弹琴的画面却让人感觉到了震撼,可想而知贺姝唯刚才演绎的有多出色。
“不错,小唯你吃演员这碗饭太浪费了。”一旁,孟东行也总算露出了拍摄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抹笑容。
夸赞的话脱口而出。
贺姝唯收放自如,在孟东行喊咔之后立刻就恢复了平时的模样。
她起身来到孟东行身边,看着镜头,“孟导,我可以看看刚才拍的吗?”
“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有的话我之后也好改进。”
不能说完美无缺,但绝对的无可挑剔了。以她第一次拍戏来看。
“很好,”孟东行让人回放,然后指着镜头里她的道:“这里你眼神诠释得很好,将席嫣所有的情感都释放出来了。之后……”孟东行指导着。
蓝夭夭靠着慕念晚,撞了撞她的肩,“啧,一幕就收买了所有人。”
“错,不是所有人。”傅一一从另一边走来,不赞同的反驳,“我就没被收买。”听语气还有些小小的不甘。
之前知道她要出演,她还用非专业讽刺了人家,现在她直接用势力羞辱回来,傅一一当然有些小不高兴。
“演技好又怎么样,人品不太行。”傅一一又给出评价。
“不就是说了她非专业吗。至于这么拼?”
蓝夭夭很配合的点头,也给出自己的评价,“再说今天男主角都没来,演这么也没人欣赏啊。”
这个男主角自然不是指《倾城》的男主角,而是指霍靳深。
经上次过后,贺姝唯的身边几乎二十四小时都有保镖,但霍靳深并不是那么频繁的出现在她身边了。
就比如说今天她首次出演人家就没来。
蓝夭夭:“我还以为她今天会有些不在状态了。”毕竟男主角不在,没办法炫耀啊。
“你说我们是不是也要多练习下,总不能被她给比下去啊。”傅一一给出自己的看法,心底有些小不甘心啊。
蓝夭夭就不认同的摇头了,“你跟一戏精比什么,不是早就知道她演技不错吗?不然绿茶怎么能演得那么天衣无缝了。”
傅一一很认同的点头,“也是。”
慕念晚:“……”
被两人夹在中间,一左一右肆无忌惮的在众人的夸赞声中将贺姝唯贬得一文不值。
“一一,到你了。”直到副导喊傅一一过去,两人这才结束。
“我去下洗手间。”慕念晚看向蓝夭夭,微微勾着嘴角。
“嗯,去吧。我研究下剧本。”
慕念晚去了洗手间,没人注意到一道身影跟着过去了。
这里是临时租借的大别墅,有不少洗手间,人大多在一楼,慕念晚去了二楼。
进去,只是倚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没什么表情,嘴角习惯性的勾着,神色很淡。
须臾,她拧开水龙头,将手放进去冲洗,又简单的洗了个脸,这才出去。
门外,贺姝唯靠着墙壁,双臂环胸,姿态慵懒又骄傲。
看到她出来,掀了掀眼帘,问的很是漫不经心,“怎么样?慕编剧我演得还过关吗?”
就连孟导都夸过的人哪里还需要问自己。
用至今擦拭着手指,慕念晚也掀了掀眼帘,淡淡一笑,“贺小姐很多才多艺。”
贺姝唯轻笑,手指卷了下自己的长发,道:“也算不得,只是从小跟在我母亲身边看得多自然也就会一点。”
她说的很随意,又似无奈,“不过我母亲自小就希望我也跟她一样当导演,可惜我志不在此。”
慕念晚擦拭着手指的动作一僵,低垂的睫羽颤了颤,再看向她时连那丝弧度也一并敛了去,“贺小姐想说明什么?”
贺姝唯迎上她寒凉的目光,笑得嚣张又挑衅,“没什么。就是听说慕小姐好像从小的梦想就是当导演,只是不知道现在怎么反倒成了编剧了?”
慕念晚的脸有瞬间的苍白。
“晚晚想当导演啊,可是我觉得我家晚晚更适合弹钢琴了,当演奏家,怎么样?”
有谁的话在耳边回荡。
那样温柔却又那样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