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怀泽看了一眼,就随便他了,沙发他多的是,只是这行为太让人不喜。
“安大夫,我们过来检查。”周承说明来意,转移安怀泽的注意力,两个孩子乖乖的站在后面,很是沉默。
“都到齐了?”安怀泽问。
“还……”
“还没呢,安大夫,你家有没有啥子吃的,饿死我了。”坐在沙发上的年轻人抢过话,周承就不说话了。
其他几个人都沉默着,安怀泽也不恼,脾气好得很,“还差谁?”
“差赵平呗,还能差谁啊,那瘸子,都走不了路了,你们说是不是啊?”年轻人笑着,接着脱掉鞋,一只脚踩到沙发上,“真舒服,安大夫,能不能在这里检查啊,诊房哪有这里好啊。”
周承的儿子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安怀泽把拿起挂衣架上的白大褂,说实话,他还真的怕这些人身上有瘟疫,不得不防着点。
“去诊房吧。”安怀泽在前面带路。
安安见爸爸走了,啊啊的叫了两声,也要去,安怀泽回头,“乖乖呆着,爸爸一会回来。”
反正孩子知道他在不会哭,安怀泽刚转身没走两步呢,就听见安安哭了,一回头,就看见那年轻人在掐着安安的脸。
“安大夫,这是女孩吧,多好看啊,这小……哎哟,你tm敢打我!”
年轻人捂着一边脸,已经肿了,愤怒的看着安怀泽,安怀泽松开拳头,恨不得把他往死里揍,什么涵养,见鬼去吧。
安安朝着爸爸伸手,哭的一张脸都红了,安怀泽深吸几口气,把安安抱起来,小脸都被掐红了,还有些紫了,一直没停住哭。
“我cao!”年轻人一脚踢开地上的凳子,握住拳头走过来。
大家都没想到,安大夫脾气那么爆,一言不合就打了,但是看到孩子脸上的红印,都觉得打的好。赵登这种人,一起回来的时候,一路上不知道惹了多少麻烦,真以为自己很牛bī。
安怀泽一直在哄安安,也不在意赵登要怎么样。
“老子打死你。”赵登一拳打下去,没打到就被周承拉开了。
“这里可不是你家。”周承冷喝,他是长辈,倒是不怕赵登对他怎么样。
“呸!你一个姓周的凭啥管我们老赵家的事情,老子今天就要打死他,一个男biao子!”赵登吐了一口唾沫。
安安一直在哭,安怀泽心里bào躁,本来昨晚就累,起来全身不舒服,对赵登也懒得计较,但是有人不知好歹,对一个小孩子,怎么就下的那么大的劲。
“怎么了?”赵冕从外面进来,就听到儿子一直在哭,觉得很不对劲,进来才发现气氛不对。
“唔…哇!”安安看到爹爹进来,哭的更大声了。
赵冕看到安安脸上的红印,都有些紫了,眼里染上怒火,环视一周,最后停在赵登身上,“谁gān的?”
老张家有长辈来了,周承就放开了拉着赵登的手。
大家都不说话,赵冕算是叔伯辈了,赵登敢对安怀泽大呼小叫,倒是不敢对赵冕怎么样。
“哼!”赵登冷哼一声,不敢看赵冕。
“把他赶出去,以后别进我家门。”安怀泽烦躁的转身。
“呸,biao子,得瑟什么。”赵登低声嘟囔,也不屑在这待,转身要走。
“等等。”赵冕叫住他。
赵登转身,眼前突然一阵发黑,直接摔到地上了,脑袋冒着血,懵了好一会才用手碰了碰后脑勺,一手都是血,旁边是被他踢倒的凳子,上面沾着一点血。
“他们都检查好了吗?”赵冕看都不看他一眼,低声问安怀泽。
“没有,我也没心情,过两天吧,看他们也没有发烧。”安怀泽语气烦躁,看到赵登一脸懵比的躺在地上,倒是消了点气。
赵冕去拿了一瓶止血药过来,扔在地上。
安怀泽看了一眼,冷哼,“不就蹭破点皮吗,给什么药。”
“都回去吧,过两天再过来,麻烦把某些人也带走。”
周承他们没想到,这一家子一个比一个bào躁,但是也带着赵登走了,顺便带上了门。
“吃饭了吗?怎么不是去小羊村吗?”安怀泽到柜子下拿了一个医药箱出来,给安安抹了一点药膏,香香的味道,安安并不排斥。
赵冕冲了一遍水,血腥味淡了很多,“吃了,中午休息,下午三点再去。翠花今早闹了一下,过段日子再说吧。藤八叔不会来闹,八婶可能下午要来,我去请个假。”
“我也不怕他,别请假了,我上去把安安哄睡了再说。”安怀泽抱着安安上楼了。
赵冕收拾好堂屋,按了按太阳xué,不后悔刚才的做法,不给赵登一点教训,小泽不开心,他自己心里也不舒服,那就让自己舒服好了。
赵登脑袋破了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全村,八婶就躺在地上哭嚎,“天杀的哟,下的这狠手哟,一个长辈咋就跟小辈计较到这程度哟。”
柳翠花回来说了一下这八卦,赵母就去多打听了一下,一打听不要紧,大家都说是自己儿子gān的。
赵母赶紧跑去儿子家,赵冕已经去上工了,是安怀泽开的门,安安趴在他怀里,闭着眼睛睡觉,还一抽一抽的,一把大伞把两人都遮住了。
“哎哟,冕儿呢?”赵母进去找了一圈,没见人。
“上工去了。”安怀泽跟在后面,坐到沙发上,给安安扇风。小孩子受不得风,刚刚哭的一身汗,安怀泽都不敢开风扇。
“小泽啊,冕儿咋就把人家打破脑袋了咧?这可……哎哟,咋办咧。”
不说还好,一说就气,安怀泽冷下脸,“娘,这事你别管了。”
“都是一家人,哪能不管咧,你说说咧,咋回事啊?”赵母一脸着急。
安怀泽把安安的脸给赵母看,脸上的冷意未退,“他活该。”
这伤好一会了,现在可是一直在泛着青,赵母一看,小孙子白嫩嫩的半边脸都肿了,气的一拍沙发,“好大的胆子咧,啥子长辈和晚辈计较咧,她儿子把我乖孙掐成这样,看老娘不撕了他哟。”
赵母把安安抱过来,安安被惊醒,扯开嗓子哭,安怀泽心疼,“娘,把安安给我吧。”
“给啥子!你们就是好脾气咧老娘去他家问问咧,这账咋算咧小泽啊,你学着点咧,冕儿这事做的对咧。”
说着,既要把安安抱出去,安怀泽把安安抱回来,“娘,外面这么晒,安安不能出去,他家要闹就闹。”
“那他们家要咱们家赔粮咧,咋能就这么算了咧。”赵母也是忘了安安还小,倒是不坚持带出去了,“娘去和他们说道说道。”
“赔个屁,他们爱闹就闹,别理就是了。”把他儿子弄成这样还想要粮?
赵母张了张嘴,到底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乡下啊,不同城里,有时候就是不用讲理直接比谁家的嗓门大咧,但是咧,你喊再大声别人不理你,也是憋屈。
“那赵登那边,脑袋到底是破了dòng咧。”赵母还是担心。
“冕哥下手有分寸,破点皮给个教训而已,也让他消停一段时间。”也让别人知道,他们家惹不得。
赵母放心了,“那就算咧,我回去跟你爹说一声,免得他乱想咧。”
赵母很快就走了,安怀泽上楼,抱着安安看了一下午的书,外面闹腾的厉害,但是赵冕家甚至是赵大qiáng家,都没有一个人理的。
“把咱家安安掐的脸都紫了,他们家还有脸闹,有本事来咱家门口闹咧,那么心虚gān啥子咧。”赵母对着别人吐槽,说完冷哼一身就回院子去了。
掐的都紫咧?大家想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安怀泽把院子关了,人家也进不来。
八婶哭了一下午实在是除了看热闹的,老赵家没有一个人回应她的,也是不知道的怎么哭下去。
关于赵登的事,赵冕在工地上跟藤八叔说了一声,藤八叔摆摆手,“没事,打了也好,也让他吃点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