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洲鱼尾一摆,立刻卷住林知鱼的双腿,抱着人游出海面,“小鱼怎么如此绝情,醒了就不认账。”
岸边礁石上的珍珠莹莹发光,明晃晃地昭示着昨夜的放làng,清醒过来的林知鱼羞于直视,躲闪着溯洲的眼神,“你,你放开,有鲨鱼,啊……”
溯洲突然叼住林知鱼的唇瓣,轻轻咬了一口,“不放,放了小鱼又要躲起来。”
“我不躲起来。”林知鱼瞄着冒出水面的鲨鱼鳍,手脚并用地扒着岸边的石头,“你快让我上去。”
“不用怕,它们不敢过来。”溯洲回头看了一眼,松开手任由林知鱼爬上岸边,灵活有力的鱼尾在水下猛地一拍,立时卷起了数道一丈多高的海làng,平静的海面霎时间暗流涌动,bī退了在远处徘徊的鲨鱼。
林知鱼瞠目结舌,目光盯在溯洲的鱼尾上久久不能回神,他第一次意识到鲛人非比寻常的力量,可以穿越汹涌的海底暗流,也可以动一动鱼尾就掀起巨大的海làng,连凶恶的鲨鱼也要退避三舍,如此qiáng大的能力让人崇拜,也让人悚然。
那些幽居在深海的鲛人,俨然是这片海洋的霸主,只要他们想,或许连人类也可以成为他们的腹中餐,想到不久前和村民出海的经历,诡异的情形仍历历在目,林知鱼看着眼前的溯洲,动了动嘴唇,“溯洲……”
“怎么了?”溯洲歪了歪头,掬起一捧水泼到林知鱼腿上,掩盖住一闪而逝的青色纹络,笑得开心又灿烂。
“没什么……”林知鱼摇摇头,盯着水面的倒影发怔,他无法将眼前的鲛人联想成残忍的刽子手,更愿意去相信溯洲不会做出攻击人类的事,心底似乎有一股盲目的信任,在主导着他的思想。
“小鱼,小鱼?”
林知鱼回过神,发现溯洲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木筏,正笑着冲他挥手,“上来,我们今天一起去抓鱼。”
蔚蓝的海面漫无边际,孤零零地飘dàng着一只木筏,林知鱼握着鱼竿坐在船边,聚jīng会神地盯着水面,溯洲说要带他钓鱼,结果这会儿不知道跑哪去了,鱼篓里装满了小鱼小虾,就差一条肥美的大鱼了。
正想着呢,鱼竿突然剧烈地动了两下,林知鱼连忙起身收竿,谁知水花一溅,“钓”出来的居然是溯洲,可恶的鲛人拽着鱼线晃了晃,差点让他一头栽进水里。
“溯洲!”
林知鱼刚要发小脾气,就看见溯洲从身后拿出条大鱼挂在鱼钩上,一副要负荆请罪的架势,他转头去看自己的鱼篓,开始怀疑这些鱼到底是不是自己钓上来的。
“都是小鱼自己钓上来的。”溯洲趴在船边,看着一脸狐疑的林知鱼解释道:“我没有动手脚,真的。”
他只是把鱼赶到船下,然后盯着它们排队上钩而已。
“真的吗?”林知鱼半信半疑,坐在船边悠闲地踩着水花,感受着暖融融的阳光,舒服的眼睛都眯起来,海水凉凉的却不刺骨,双腿浸泡在里面格外舒适。
白腻的脚踝在眼前摇晃,溯洲色心大起,慢慢游到林知鱼脚边,抓着那截儿雪白的脚腕就低头吻了上去。
“啊!”林知鱼吓了一跳,往回挣着脚腕,“你gān嘛啊,快放开!”
溯洲含住林知鱼的脚趾,咬了一下以示警告,顺着绷直的脚背一路舔吻到小腿,湿滑的长舌舔弄得十分细致用力,每寸肌肤都不放过,所到之处皆是一片暧昧的红痕。
林知鱼顿时感觉到一股电流从溯洲的舌尖迸发,双腿被吻过的地方苏麻无力,下半身血液翻涌得厉害,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破皮肤表面。
悄无声息地,溯洲的舌头挑开了林知鱼用来裹身的红缎,整个下半身一览无遗,清秀的性器和两颗圆圆的睾丸沉睡在漆黑的丛林里,他先是吻遍了腿根,将它们染成红色,然后才怜爱地舔上那敏感的三角区。
“痒……啊……别舔那里……”
林知鱼顾不上赤luǒ的身体,双手用力推开溯洲的肩膀,爬到竹筏的另一头,抱着膝盖躲在鱼篓后面,声音里都染上了哭腔,“别这样,难受。”
而且青天白日的,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林知鱼快要羞死了,低头看着自己láng藉的下身,黏黏糊糊不说,有好几处都被溯洲嘬破皮了,青紫一片,看着吓人。
“好好好,我不弄了,小鱼先把衣服穿上,不然容易着凉。”
溯洲捏着红缎子,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连劝带哄的将人骗过来穿衣服,趁着林知鱼松懈的瞬间,到底是将人按在竹筏上,舔遍了全身才放过。
回程的路上,林知鱼气得一言不发,溯洲悻悻地推着小木筏,暗骂自己色昏了头,这下真把人气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