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òng房中红烛摇曳,眼前的人儿面庞如玉,美艳动人,可叶青虹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两眼任倾情,便向周围侍候的人道:“今天辛苦你们了,都下去吧。”那几个侍从和小童听了忙收拾了东西,又说了一些吉祥话,便个个走了出去。可只有任家陪嫁过来的那个rǔ公李氏却仍留在原地。
叶青虹见了,秀眉不由微微挑了挑,凤目扫了一眼这个头发略带花白却还有点风韵的男人,沉声道:“还有什么事吗?”
这李rǔ公心里惦记着张氏的嘱咐,又担心自己家公子年轻,怕这下毒的事败露,于是只得陪笑道:“老奴是奉主夫之命来侍候公子的,我们家公子年轻,这dòng房时难免得罪主子,不周之处还请您包涵。”
叶青虹听了眉头一皱,冷哼了一声,心中暗道:你个老不死的打什么主意以为我不知道呢。前些天叶家派到任家的线人早就过来通了风,说是他们当家主夫张氏找个买了一瓶剧毒,不知道要做什么用。本来叶青虹还纳闷,现在看这李氏一副要退不退,前言不搭后语的样子,她马上便猜到了几分,心里只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两个人。于是便道:“知道了,你下去吧!”这李rǔ公眼看着自己家的公子,暗中在灯影里却直做手势,要他别怕,外面有他照应着。
任倾情从一进dòng房心里便开始打鼓,现在又见李氏被叶青虹几句话便赶了出去,更是害怕得要命。他虽然是大家公子,见过的女人却有限,今见这叶家的长女竟然不似传说中病的半死的样子,心里更加不安。看见李氏对自己做手势,也只是僵硬地微微点了点头,便不敢再动了。
叶青虹见这两人演了一出哑剧,竟把自己当透明人,心里却发冷笑起来。见李氏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了出去,她便转身从喜桌上拿了一杯酒来走到任倾情的面前。半明半暗的烛火下,眼前男子双眉间的红印越发鲜艳,一双杏眼水汪汪的,却有些惊惶不定。叶青虹见他这副样子,于是便一歪身坐在玉人儿身边,左手一把搂住男人瘦弱的肩,将他转过来对着自己,右手却举起酒杯递到他嘴边道:“来,陪我把这杯酒喝了。”
任倾情突然被人搂住了身子,不由得一僵,可转头却看见叶青虹一双黑亮的凤目盯着自己,那黑黑的瞳仁里似乎有一种奇怪的魔力,把他一下子吸住,竟是动不得。叶青虹见他不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心中不免感觉有趣,于是便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而后便一把扭过男人尖细的下巴,对着那粉嫩的嘴唇便吻了下去。
“唔……”任倾情只感觉带着热气和淡淡酒香的唇一下子敷上来,灵巧的舌头启开他的贝齿直接纠缠住他的丁香。从来没让女人近身的他此时只觉得手足无措,情急之下只想将半压在身上的人推开,可身子却偏偏已经被吻得软成一团,上气不接下气,哪里还有力气。
叶青虹在前世时便是个风流不羁的女子,现在穿越到了女尊国,自然是将自己色女的本色发挥到极致。见任倾情在自己身下轻轻呻吟,她的心理竟有一种奇怪的满足感,不由得暗叹,这栖凤国的女人果然欲望要qiáng烈许多。想到这里,于是便更加深吻下去,一只手又探到了玉人儿腰处,几下便将大红的喜服解了开来。
任倾情本来被吻得脸红心跳,全身瘫软,只感觉身子渐渐发热,竟不能控制地向叶青虹靠去,可就在他意乱情迷之际,突然身上一凉,感觉穿着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解了下来,自己的上半身竟全bào露在女人的眼前。刚刚还在迷乱的神志渐渐有些清醒,任倾情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人,整理起自己的衣服娇喘着道:“妻主大人等……等等……”
叶青虹却不起身,只是支着双手从上方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冷笑,原本自己还想给他一丝机会,现在看来,这人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于是笑道:“美人儿有什么事和为妻说?”任倾情见她一双凤目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心里不由痒痒的,可转念又想到自己的母亲被叶家bī得无耐的样子,于是又狠下心来道:“刚刚妻主大人给的酒情儿没有喝,如今情儿想自罚一杯,然后再敬大人一杯如何?”
叶青虹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半晌才轻笑道:“好啊,随你高兴。”说着,又低头亲了亲眼前的人儿半luǒ在外的胸,直惹得男人全身又一阵颤抖,定了好久的神才勉qiáng支撑着下了地走到桌前去倒酒。叶青虹靠在chuáng柱上,看男人的身子包裹在大红喜服下,走起路来风情万种,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妙人儿。可看他这副样子却是不杀自己不罢休,于是不免暗叹,自己可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主儿啊……
任倾情背着叶青虹倒酒,偷偷将自己贴身的荷包里的药粉拿出来,洒了些在一个酒杯里,手因为紧张而抖个不停。可一想到母亲和整个任家的生意,却又qiáng自定了定神,端着酒杯走到chuáng边。叶青虹微眯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见他水汪汪的一双杏眼中神情慌乱,贝齿轻咬粉唇,颤巍巍地道:“妻主大人,这杯酒是情儿给您斟的,希望您喝了以后万事如意。”说着便红了脸低下头去。
“美人儿如此贴心,为妻我怎能不喝?”叶青虹调笑着一把拉过男人,手撩开半掩的喜服抚上他滑腻的腰侧。
“唔……嗯……不要啊……”任倾情身子一颤,手中的酒险些洒出来。慌乱中只得偏身躲过,嘴里只道:“妻主大……人,先喝了酒,情儿再……再服侍您。”
dòng房花烛(下)
叶青虹风眼前的男人意乱情迷中还不忘劝自己喝酒,心里早已知道这酒里肯定是加了佐料,又想起自己前生也是被人所害才死于非命,于是心中一阵发狠,手上摸索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些,又掐又捏直闹得任倾情香汗淋漓,娇喘连连,手里的酒撒了大半。
眼见着这毒酒之计就要毁于一旦了,任情倾忙qiáng自收敛心神,身子却软软地靠在叶青虹的怀里道:“妻主大人,您倒是把酒喝了呀。”
听了这话叶青虹深沉的凤目中锐光一闪,一把将男人手中的酒杯打翻在地,瓷片碎裂中只见那酒撒在青砖上“扑”的一声竟冒起了轻烟,真是厉害之极的毒药。任倾情在酒杯离手的时候就心知不好,可却只能眼看着那酒落地,心里只感觉一凉,便知道完了。
看着地上渐渐散去的青烟,叶青虹凤目中染上了一层凶狠地愤怒,只见她艳红的唇轻挑,露出一丝危险已极的笑容,贴在眼前男人的耳边嘶嘶地道:“原来你这美人是毒蝎子变的,竟是要我命来的,嗯?!”说着,一把撕开男人本已零乱的衣服,抽出自己腰间的大红腰带,将他压倒在chuáng上,几下便将那一双玉腕结结实实地捆在了chuáng柱上。
任倾情心中又惊又怕,想不到传说中病弱的叶家长女如此凶狠,自己杀她的事情已经败露,看这情形今晚只怕是难逃一死了。于是,心中不禁又委屈又害怕,眼泪便挡不住地哗哗流了下来。
原来这栖凤国的法律甚严,特别是对于男子的定刑更是残忍。像任倾情这般谋害自己妻主的男子,一经查实便是要定死罪,而且死前要被人扒光吊在城门前三天,任是再怎么坚qiáng的男子也受不了如此大的侮rǔ。
看着叶青虹愤怒的凤目凌利地看着自己,刚刚眼底的那一丝柔情已经全然化成了坚冰,男人只觉得心中一冷,绝望地闭上了眼睛,雪白滑腻的上半身全luǒ在冰冷的空气里,不停地哆嗦着。
就在这时,只见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便听李rǔ公的声音惊慌地在外面响起:“叶主子,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家公子啊,他尚且年幼,什么都知道,一切都是老奴,老奴所为,叶主子饶命啊。”
原来这李rǔ公一直没有离去,刚刚偷偷伏在窗外偷听,开始时还提心吊胆,可到后来一听到酒杯打碎的声音和叶青虹的话,他便知事情败露,继而又听自己家公子小声哭泣,于是心里一慌,忙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