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雨见祈文凤走远了,这才向叶青虹道:“这人明明就是个跑腿的,这会儿却赚了铺子,真是便宜她了。”
叶青虹知道楚寒雨心里不喜欢祈文凤此人,她自己心里何尝喜欢她?只不过任何事情都是关心则乱,既然她被派来向自己通风报信,那么倒不能亏待了她,怎么说这个人也是怜月的亲生母亲。
怜月,怜月……叶青虹此时心里不由柔肠百转。
祈文凤此来的目的是很明白的,她不过是司空悠然派来跑腿的,看来那个女人买走怜月的确是另有目的,只是现在还不知道这目的是什么。不过既然对方派人来送了信,倒是不好怠慢了才是。
想到这儿,叶青虹便命人取了件画轴来,正是年前她从各地掌柜手里收到的礼物。那么多金银玉器中,只有这件非凡品可比,乃是栖凤国前朝一代名师的作品,因为传世较少,所以极为珍贵。
将这画包好了,叶青虹便笑着递给楚寒雨道:“烦劳寒雨去司空府上跑一趟吧,就说这画是我孝敬的,其它的倒不必提,只看她们那边如何行事。”
楚寒雨接过了画,不禁道:“这是下的什么棋?我倒看不懂了。”
叶青虹听了不由笑道:“司空悠然既然想将怜月送给我,当然有她的打算,祈文凤虽然是个小丑,可她的话倒是能听出些东西来。司空费了这么大力气解了怜月的心结,又费尽周折找到祈文凤来通消息,这目的自然不简单。你且去将这画送去,就不信那风流才子不喜欢。倒看看她什么口风,回来我们再做打算。”
楚寒雨听了这话,不由摇头道:“你真是着了魔了,那么多男人,偏偏对他……哎……”话未说完,便叹了口气,这才走出门去。
事情果然如叶青虹所料,楚寒雨去了没两个时辰便回来了,手里倒是拿回了另一件东西。一见了叶青虹便笑道:“主子好心计,司空倒像是算准了你会派人去,早准备好了东西。”
说完,便将手里一个狭长的盒子递给了过来,叶青虹接过打开一看,却见是只笛子,虽然做工jīng美,可倒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又拿在了手里,翻来覆去的看,皱眉道:“这是什么意思?除了这个,她就没说别的?”
楚寒雨听了这话不由道:“你们两个打的哑谜问我做什么?司空只见了我,又说了些客套话,收了那画,便说这笛子是您认得的,所以送来做礼物,还说什么笛子的主子将来也是您的人,怜月公子也是因为这笛子才能到叶府来。”
“原来是这样……”叶青虹听了楚寒雨的话便全明白了,赶情司空悠然并不是怜月真正的买家,那十七皇子燕飞飞才是幕后的主使。
想到这儿,叶青虹妖娆的面庞上不由浮起一丝浅笑,小狐狸啊小狐狸,你这次玩的是什么戏码?投其所好?投石问路?还是只是单纯的讨好?做为一个皇子,还没进门就给妻主纳夫侍,这也真算是栖凤国头一桩新鲜事儿了。自己倒低估了这只小狐狸,这么看来以后的日子倒更有意思了呢。
心里这么想着,叶青虹不由笑着向楚寒雨道:“既然人家这么有诚意,我们也不能驳了司空的面子。”说着,便转向门口伺候着的小丫头道:“去找叶总管,传我的话,就在这个月里找个吉祥日子,把娶侧夫的礼都给我备全了,明天一早就去司空府上下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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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上来看的时候,的确比较激动,哎,所以就写了那些话,
可是现在看看大大们的留言,其实有批评也是正常的.
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吧,偶把那一章锁上,大家也表再纠结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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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月圆(中)
在栖凤国里,娶侧夫的礼节要比娶正夫的简单得多,从叶青虹派人去司空家下聘到怜月过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虽然这期间事情不是很顺利,可叶家大小姐要办的事儿,自然处处都得通融。唯一让叶青虹为难的就是柳氏那里了。
刚刚从儿子家里回来的柳氏听说女儿要娶怜月做侧夫,立即便派人把叶青虹叫了过去,板着脸道:“听说你要娶祈家的二公子?你知不知道他就是玉奴的弟弟?这家人一个赛一个地心狠,前几天你田叔叔还向我诉苦,说什么玉奴命苦,被那乞丐破了身后竟然怀孕了,现在也不知他是死是活。你这会儿就娶他亲弟弟进门,这事儿要是让你田叔叔知道了,不定怎么恨你呢。我看你趁早死了心吧!”
叶青虹听了倒不以为然,只冷冷然地道:“我娶谁关姓田的什么事?他们当初心肠恶毒,bī死怜月的父亲,又把怜月卖到了窑子里,这里头费了多大的周折,又让我花了多少的心思?现在是祈文凤自己将儿子送进门,她做娘的都没提玉奴一个字儿,这姓田的算什么东西?”
柳氏听了这话便不言语,半天才道:“话是这么说,不过我看玉奴那小蹄子知道这个消息怕是不能善罢gān休,倒是小心些的好。哼,居然敢和别人通jian!要不是看在他叔叔的面子上,上次决不饶他!你放心,有爹做主,你只管快些给我生个胖孙女出来,其他的事都不用你操心。”
叶青虹听了这话,便知道父亲这关是过了,只要他不说什么,叶家大小姐想娶个侧夫倒是易如反掌的事儿。
择了吉日,又请人摆了几桌酒席,叶青虹终于将怜月从司空府里娶了过来。
虽然说是娶侧夫,可正经的礼却只比正夫差一点点,嫁衣用了桃红的,轿子却是大红的,喜公小侍小童丫头一个不少,聘礼也是上上等的。
叶家也摆了十几桌喜宴,只是前府请的人倒没有后府多,各家的男人都聚在后府里,想知道叶家大小姐费了这么大排场娶进来的倒是个什么来历的男人。
叶青虹拉着大红的绸子将怜月从轿里带出来,由礼官主持拜了天地父母,便被人弄去灌酒了。
邵琳琅、司空悠然、楚寒雨,还有几个京里有名的世家女子,再加上叶家自己铺子里的各位管事,足有二三十人。
叶青虹虽然善饮,可这样连着被劝酒倒底顶不住。当中楚寒雨替她挡了几杯,便趁人不注意道:“主子快去后头吧,这儿的席今天晚上都完不了,您倒是办正事儿要紧。”说完,便笑嘻嘻地将叶青虹送进了后院。
初夏的晚风清慡,带来阵阵草木的香气,叶青虹有些微醺,可心情却非常好。算来这也是她第二次dòng房,上一次由于身体不好,再加上种种原因,她完全没有心情。
这次则不同,一想到心爱的人此时在等着自己,叶青虹的心里就有说不出的幸福。
被小童领着来到dòng房,只见门外头从司空府上陪嫁过来的四个小侍正排列在两边,看见她来了,忙上前施礼娇声问好。又忙着打起珠帘,叶青虹这才迈步来到房内。
dòng房里,红烛高照,chuáng上挂着大红的喜帐,而怜月小巧的身影就坐在chuáng上。虽然蒙着盖头,看不见他的脸,可叶青虹一见那个身影,脚步便不由自主地放轻,仿佛怕一不小心这个梦境就碎了似的。
后面跟的小侍们早上前说了好些吉祥话儿,叶青虹这才小心地轻轻揭起新人的盖头。
摇曳的烛光下,只见怜月白玉般的小脸儿上淡淡地施了些脂粉,比起平日里的清纯又多出一份儿娇美,长长而浓密睫毛低垂,轻轻颤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