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飞这时只管低着头,见妻主听完了自己的话什么也不说,男人的心里不禁难过起来,只以为叶青虹还是不相信自己,原本忍了半天的眼泪,这时又禁不住的往外流。可正当他以为叶青虹要转身离开时,却只觉得身子猛地被人抱了起来,惊讶间抬头,却见妻主一双凤目正盯着自己,那目光里包含的东西让燕飞飞的小脸一下子胀得通红,感觉自己的身子都热了起来。
将男人放在chuáng上,叶青虹俯下身,纤长的手指轻轻解着男人的衣扣,感觉妻主的手在做什么,直羞得燕飞飞闭上了眼睛,恨不得那蜡烛一下子灭了。
感觉周围有点微凉的空气,燕飞飞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虽然他也曾经幻想过男儿家的新婚之夜,可像现在这样赤luǒ着被妻主拥在怀里,还是羞怯的动也不敢动。
叶青虹缓缓放下芙蓉帐,烛火透过大红的帐子将男人嫩白娇小的身子映得格外动人,仿佛全身都是粉红色的。见燕飞飞闭着眼睛,贝齿咬着嘴唇,小小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叶青虹的心里也浮上了一丝怜惜,于是便一低头吻上了那冰凉湿软的小嘴儿。
“唔……”燕飞飞感觉被妻主吻住,身子不由一僵,大大的眼睛一下子睁开来,惊讶地看着叶青虹。
被男人这么一看,叶青虹倒有些哭笑不得,于是只得离开他的唇轻声道:“乖……闭上眼睛……”
燕飞飞像被妻主脸上的笑容魅惑了似的,听话地闭上了眼睛,黑暗里,带着淡淡清香的唇再次吻了上来,温热的手指从敏感的颈侧轻轻滑下去,直抚上他的胸,还有男儿家最羞于见人的地方……
“啊……嗯……不要……啊!!”燕飞飞一阵阵娇吟从轻到重的从喜帐里传出来,直让人听了苏到骨头里。略有些粗的喘息伴着男儿家初经人事的娇声软语,以及低低的哀求,直响了许久。
终于,当红烛快要燃尽时,大红的帐幔终于不动了,躲在里面的燕飞飞满头的青丝全散了开来,小小的身子上香汗淋漓,胸前、颈侧,还有细嫩的大腿内侧全是红红的吻痕,男人原本的青涩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妩媚。
躺在一旁的叶青虹见男人软软地伏在枕上,已经虚脱得不能动了,心里不由升起一股怜惜,于是便将他小小的身子搂了在了怀里,轻吻着那汗湿的秀发。
在经历了一番从未有过的温存之后,又被妻主搂在怀里,燕飞飞只觉得幸福的都要死掉了,便用那还缠着绷带的小手紧紧地抱住了叶青虹,伏在她的怀里偷偷哭了起来。
感觉男人的身子一阵阵轻颤,叶青虹不由轻叹了口气,吻了吻他粉嫩的小脸,轻声道:“小傻瓜,你虽然嫁了我,是我的人,可那免死的金牌却是你父妃用性命换来的,我又怎能将它占为己有?童青的事我自会想法子解决,你就不要挂心了……”
“什么?”听了叶青虹这番话,燕飞飞也顾不得害羞,抬起了满是泪痕的小脸道:“可是没了这块金牌,母皇是不会放他的……”
“我知道,”叶青虹拉了拉被子将男人的身子重新搂到怀里盖住道:“你别急,还有几天,终究会想出办法,就算想不出办法,我也绝不会让童青死!”
燕飞飞一张小脸埋在妻主的怀里,听了这话身上不由打了个寒战,叶青虹的话让男人心里有不好有预感。可是这一整天的婚礼和刚刚的温存已经让男人的体力透支了,感觉着妻主温暖的怀抱,燕飞飞控制不住地想睡。
“明天我要去求母皇,求她放了童将军……”男人娇软的声音小声道,可话还没说完,人却已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见怀里的男人睡着的天真柔嫩的小脸,叶青虹不由轻叹了一声,他再聪明终究还是个孩子,以为撒撒娇母亲便会给糖吃,可这次却是成人的游戏,远比燕飞飞能理解的世界险恶的多啊……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大亮叶青虹便起了身,燕飞飞感觉抱着自己的温暖怀抱突然没了,不由软语娇声地动了动身子,睁开迷蒙的大眼,却只见帐子已经撩开,叶青虹正穿衣裳呢。见妻主这么早就起了,男人心里不禁有些失望,但一想到她还有事要办,便将心里的委屈压了压,便忙着要起身人伺候她梳洗。可刚刚一挣起身子,马上便“哎呀”的一声倒了下去,经过了昨晚的温存,男人只觉得全身酸软没有半分力气,只得软软地倒在了chuáng上。
叶青虹已经穿好了衣裳,见燕飞飞这副娇软无骨的样子也甚是心疼,于是便坐在chuáng边笑道:“你歇着吧,一会儿还要给父亲敬茶,我晚上回来陪你吃饭……”
燕飞飞听妻主这样说,小脸儿上不由浮起一丝红晕,娇羞地点了点头。
说到这儿,叶青虹倒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皱了皱眉道:“童青的事先不要去求皇上的好,我今天去想办法,晚上回来和你说。”
燕飞飞本想着去求母皇放了童青,可这会儿听妻主这样说,便知她另有打算,于是便娇声软语的答应了。
叶青虹见安抚好了燕飞飞,便起身出去了。秋日清晨的冷风chuī来,枯萎落叶在地上打着旋,一片萧瑟。
来到了书房,楚寒雨早就等在这里了,见了叶青虹只管道:“昨天晚上本想找你出来,可皇子殿下那几个贴身的公公个个都是厉害的,一听说要去请你,就像要杀他们头似的,害得我等到下半夜才回去。”
叶青虹听了这话倒想起那个钱氏来,于是便皱了皱眉道:“是什么要紧事?”
楚寒雨见主子问了,这才将昨天的事慢慢说了出来。
原来就在叶青虹得知童青被捕的消息当天,已经派出了几路人处理私盐的事,一路直传书给边关的铺子,让他们想法子找了黑道的人毁了那批私盐,另有几路却是执行的特殊任务。叶家由几代经营下来,商业间谍以及历来买卖所结jiāo的关系网十分庞大,就连显龙的贵族里也有叶家的主顾,而且多是喜欢收藏珠宝首饰的男眷们,通过他们口中得到的消息往往比深入显龙朝廷得到的更加确切。
楚寒雨得来的消息正是来自显龙一个皇亲家里的侧夫,这个男人最喜欢收藏珍珠,常常一掷千金,可偏偏却只有栖凤才产珍珠,于是叶家一有了新的货色便会先送去给他挑。一来二去,便常常能从他口里得到些内幕消息,这回童青的事也是从他那里得到后飞鸽传书来的。
显龙想开战当然不是一天两天的,原本童青和楚晴空在边关的时候,就经常与他们的守军有所磨擦,因为楚晴空的兵马训练有素,而童青也是边关闻名的厉害人物,所以这些年来显龙都没得什么便宜。时间久了,童青和楚晴空便成了显龙的眼中钉。显龙和栖凤两国的势力说起来差不太多,这些年来也互派了些使臣,使得一些jian细也混入了双方的国家。听那个显龙的男人说这次的事也是显龙事先策划了圈套,专门让楚晴空跳进来,然后再找栖凤这边投靠显龙的大臣在里面挑拨事非,所以女帝才会这么快得知消息并将二人押入大牢,不审便斩。
叶青虹听了这个消息便猜到栖凤这边的jian细定然不是个小人物,于是便问楚寒雨是谁告的楚晴空通敌叛国。
楚寒雨听了这话,倒是向四下里看了看,只见那伺候的小丫头都在外间,这才靠近了叶青虹道:“这个人也算是能动摇栖凤半边江山的人物了,想当初是她们家是开国帝的结拜之jiāo,现在被封为齐王的高瑞!这个女人向来不把圣上放在眼里,这些年虽然有些收敛,可暗地里却结党营私,丞相大人有时候也拿她没办法。她的手里养着几百人的暗卫,有些不听话的地方官听说都是被她暗地里除掉的。本来她是一惯托病不上朝的,可最近却突然天天上朝,不但常常进谏,而且还向圣上递了弹颏楚统领的折子,听说皇上龙颜震怒,这才直接定了他们的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