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飞哪会不知道妻主怎么想?可现在这事儿自己竟找不一点证据来证明不是自己做的,见她临行前连见都不见自己,男人只能偷偷地哭。
自打叶青虹母亲走了以后,柳氏见家里没什么事,便经常去亲友家走动。燕飞飞便慢慢接了柳氏手上的事,一应大事小情都一一过手,真正担起了主夫的责任。
转眼叶青虹已经走了近十天了,柳氏又被人请去玩山玩水,叶府里只留下几个男人。
因为叶青虹走之前jiāo待了扶桑,让他多去看看初雪,于是这天下午扶桑便进府里和初雪闲话。
自从韩初雪以身相许于叶青虹之后,男人的病倒好了些,虽然心里仍是有些郁郁的,可却比先前多了依靠,于是jīng神也好起来。
扶桑已经听叶青虹说了他们二人的事,虽然感觉有些意外,但因他和初雪向来要好,于是倒替他高兴。
无忧这时已经两岁多了,在地上迈着小胖腿跑来跑去,甚是可爱。扶桑原本就疼他,于是便哄着他玩。
两个男人正说笑时,可巧又碰到怜月来看初雪。自从上次中秋节二人和好以后,倒是第一次见面,见扶桑站起了身,怜月忙上前去行礼问好,言语恳切。
扶桑原本是心里有愧的,见怜月这样自然和气,心里顿时舒缓了不少,忙上前扶他起来。
这时,怜月身后的rǔ公也抱着孩子进来了,扶桑一见才三个月大的小明珠,便喜欢的一把接过来。偏偏这小男孩也不认生,只咧着没长牙的小嘴咯咯笑,惹的扶桑把他当心肝宝贝一样。
怜月见扶桑和以前相比变了许多,完全没了那风尘气,不由想起叶青虹曾经过说想让扶桑进门的话,心里便更对他亲近了许多。
几个男人正在说话聊天的时候,却突然见怜月屋里的一个叫香儿的小侍急忙忙地跑了进来,一进门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祈主子,大事不好了,兰儿闯祸了!”
“什么?”听了这话,怜月忙问:“怎么样回事儿,快仔细说说。”
香儿见主子问,这才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今天一早兰儿给怜月端上了一碗红枣莲子粥,这粥虽然平常,可里面却放了上好的蜂蜜,又是兰儿亲自看着人弄了几个时辰的,所以格外可口。
怜月想起来上次牡丹在这里吃饭的时候,说这粥好吃,于是便问兰儿还有没有,若是有便给牡丹送去。
兰儿听了这话便去厨房将粥都盛了过来,拿来食盒装了便想亲自去送。
可不巧的是,任倾情院子里来了一个小童,只说任主子找兰儿有事。因为知道这位主子性子难缠,于是兰儿便随口叫了一个小童,嘱咐他小心送到牡丹那里。然后自己便往梅香宛去了。
偏偏粥送去的时候牡丹刚刚吃过了饭,虽然想吃可却被一旁伺候的公公劝住了,只说要为了孩子着想,不可贪吃,于是便命人将粥放起来了。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牡丹便惦记着那粥,忙命人热了送来。可一端来,牡丹闻着那味道好像不似以前了,倒有股子怪味儿在里头,于是便不爱吃。
伺候牡丹的公公是个有经验的,忙端过来仔细闻了,脸上的颜色马上就变了,忙将几个负责茶饭的小童都叫了来,问今天这粥是怎么回事。几个小童见那公公神情不对,便都不肯承认。
牡丹见此情形便问原因,那公公这才说了实话。原来,这栖凤国有一味药,名叫“轻身”,是一种树的叶子晒gān碾碎做成的。女人常用来去火去燥的,男人平时也可以用来治病,只是怀了身子的男人却是万万碰不得,哪怕只要一小口也会小产。因为栖凤国人口不算多,所以官府对这小产的药材控制得很严,除了那勾栏院里有之外,在外头几乎很难买到。这种树叶本身有一股香味,碾碎之后便有些怪味,所以刚刚牡丹才会感觉粥的味道有异。
听了公公这话,牡丹一张媚人的小脸顿时就白了,男人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有人要害他的孩子,于是一双小手只管捂着挺起的肚子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那公公见事情严重了,便不敢隐瞒,只带着那几个小童,将那粥一起送到了燕飞飞那里。
听说有人要害牡丹,这位皇子殿下也吃了一惊,忙带着人在正厅里坐下,挨个盘问那几个小童。可问来问去,几个人已经吓得浑身发抖,可却都只说不知道。
燕飞飞见问不出来,心里便有些急,于是便问这粥是哪来的。伺候牡丹的公公便说是祈公子派人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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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从海边游泳回来......好累...
今天给书商打电话,说是上下册一起出,只要找好出版社就会出......
不过他们的消息向来是虚虚实实,大家当笑话听吧,表当真...
连环套(二)
因为燕飞飞素日知道怜月的为人,所以倒没怀疑他,只将那送粥的小童叫了来,问他这粥的来历。那小童见皇子殿下问自己,便有些害怕,吱唔了半天才说是兰儿哥哥给他的。
于是燕飞飞又命人叫了兰儿过来。
此时,兰儿却还在任倾情房里,见皇子殿下身边贴身的钱公公带着人让自己过去,男人也不知是为什么。任倾情本想问问,可却见钱公公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任公子想知道就自己去正厅去,奴家只管叫人,别的一概不知道。”
见钱公公如此无礼,任倾情也彼为生气,于是便也冷言冷语地回了他几句。那钱氏伺候燕飞飞这么久,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心里不由更恨任倾情。可此时却也不敢多说,只得带着人走了。
任倾情因为担心兰儿,于是便命绿竹去告诉怜月,然后自己便换了衣裳往正厅去了。
正厅里,燕飞飞见兰儿来了,便不说下药的事,只问这粥是不是他做的,又问怜月吃了多少。兰儿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见这排场便知道出了事,于是便照实说了。
此时,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早已传得整个后府都知道了。因为柳氏不在家,所以田氏便也赶过来了。
燕飞飞见这样问实在问不出,心里不免有些着急。钱氏见了,便小声道:“殿下,依老奴看不用刑怕是不成……”
听了这话,燕飞飞也没作声。他知道这兰儿是怜月的人,自己现在若是用了刑,只怕怜月的面子上不好看。想到这儿,于是便命人去找怜月来。
怜月在初雪房里听了这个消息,心里又惊又急,忙就要往正厅去。初雪见他这副样子,便不太放心,只管和扶桑一起跟了过去。
正厅里此时已经坐满了人,燕飞飞坐在上首,身后站着钱公公。
田氏、任倾情、牡丹等人都坐在两旁。兰儿和几个与此事有关的小童都跪在地上。见怜月等几个人来了,燕飞飞便命人看座,又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
在场的人谁都知道今天这事儿棘手,而且现在情况不明,人人都不承认,这里头只怕不那么简单。
燕飞飞自幼生在皇宫里,这后宫里头的事也经了不少,见今天这副架势便知道定然是这后府的人做的,只是现在连怀疑的对象都没有,这事儿倒不好办了。
正在他犹豫着怎么着手查的时候,却突然听一边坐着的田氏尖声尖气儿地道:“皇子殿下,今儿这事儿本来也不该我多嘴,可既然主夫公公不在家,我也算是个长辈,可否容我说几句啊?”
燕飞飞听了这话心里不免有些别扭,因为素来知道这个田氏是个不安份的,只怕他跟着闹事。可这会儿他却以长辈自居,自己倒不好拦他,于是只得道:“叔叔有话只管说就是了。”
田氏见燕飞飞答应了,便摇了摇手里的团扇,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人道:“依我看今天这事儿明白的很,殿下也不用查,粥既然是祈公子命人送去的,想必这下毒的人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