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溪还要再战,张凌峰连忙说道:“够了正溪,住手吧。这只是切磋。”
张正溪这才收了手,莫青枫冲着张正溪一拱手,说道:“承让。”
“武当的千里不留痕身法,果然了得。”张正溪赞道。
他这话里的潜台词就是:“如果你不是身法好,如果我动用了掌心雷和五雷天心诀,你早就输了。”
莫青枫猜到了张正溪的心思,懒得和此人斗嘴。
龙虎山的五雷天心诀虽然厉害,但武当山的先天无上罡气、纯阳无极功,也不是吃素的,正好可以克制掌心雷。
只是武当山的正宗嫡传弟子,全都是外圆内方的君子性格,真正的后发制人,不愿争强好胜当出头鸟。
莫青枫、俞踏海都是如此。
不到生死关头,他们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全部实力都施展出来,最多只施展一半的实力。
而龙虎山的人,世俗之气太浓,一点道家仙气都没有,仗着老祖宗张道陵传下来的功德和绝学,便目中无人,一直想做南方道门的领袖。
殊不知,官场上的某些大佬,早就对他们很不满了。
这时,郑季才突然说道:“莫道长手段不凡,张道长留有余力。几位道长都是年轻有为的高人。我郑季才最喜欢结交有大本事的人。这样,我请四位一起去帝苑,那里吃喝玩乐一条龙,条件可比清苦
的白云观强太多了。不知四位肯否赏脸?”
帝苑是天都郑家私建的顶级度假村,从不对外开放,只招待天都郑家的子弟,以及天都郑家的贵宾。
“多谢郑四少的好意,但我们武当弟子,实在是享受不惯锦衣玉食。”莫青枫说道。
“我们想四处逛逛,郑四少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俞踏海也婉拒道。
郑季才有些失望,然后他有些期待的,看着张正溪和张凌峰。
“哈哈,不在红尘俗世之中打滚,又如何能大彻大悟,脱俗出世?莫师兄,俞师兄,你们武当的那一套,已经跟不上这个时代的主流价值观了。”张凌峰说道。
“我们武当,也算是出家人。有些东西,是必须要坚守的。”
“算了,咱们理念不合。郑四少,咱们走吧。”张正溪说道。
郑季才对莫青枫和俞踏海,道了一声后会有期。然后他就和二张,有说有笑的走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莫青枫轻声道。
“但也没有必要,得罪他们。”俞踏海笑道。
片刻之后,郑季才与二张,离开了白云观,来到了外边。
“哼,武当的人,仗着轻功好,就会投机取巧。”
张正溪说道:“若我动用掌心雷和五雷天心诀,我只用两三招,就能把那个莫青枫打趴下。”
张凌峰摇头道:“你也不要小看
了武当。少林功夫一味刚猛,武当却是以柔克刚、刚柔相济。所以武当比少林更强。张三丰遗存下来的各种绝学,都不是忽悠人的假货。”
张正溪心中不服,左手托起,五指内弯,指尖突然发射五条雷电,相交于掌心上方。
然后他一掌隔空拍出,正好打中了路边的一个电线杆子。
缕缕雷电犹如条条电蛇,一眨眼就爬上了电线杆子,点亮了一盏路灯,然后电流继续沿线传播,点亮了一排路灯。
“正溪,够了,你这么干太惹人注意了。”张凌峰劝道。
张正溪这才收功。那些被他点亮的路灯,一瞬间就全熄灭了。
目睹了张正溪发掌点亮路灯全过程的郑季才,眼珠子瞪直了,下巴惊掉了一地。
他颤声道:“小天师你的掌心雷真是太牛逼了。这真是神仙手段啊。如果你刚才就动用了掌心雷,莫青枫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人体岂能扛住雷电?”
他说的这些话,并不是溜须拍马,而是语出真心。
张正溪听了这些话,非常高兴,说道:“哈哈,再有本事的人也要赚钱啊,否则连饭都吃不起。”
郑季才连忙说道:“我郑季才啥也没有,就是有钱。小天师若是把我当朋友,那你需要什么,只管跟我说一声。我全包了。”
“郑四少太谦卑了。我张正溪,愿意交你这
个朋友。”
接下来的几天,郑季才带着张正溪和张凌峰,把天都所有的高档消费场所,几乎逛了个遍。
张正溪和张凌峰,很快就被天都的纸醉金迷,给迷花了眼。
酒戒荤戒色戒什么的,他俩全都给破了。
与此同时,远在贾庄的杜飞,也从网上看到了,白云观即将举办罗天大醮的消息。
这罗天大醮,是道教的盛大法会,老百姓都能去现场参观。
国内几乎所有的道门,都会派人参加罗天大醮。
其中,三十岁以下,修为较高的玄门中人,被称为道子。所有的道子都要集体诵读道家经典。
然后就是交流内丹术的修炼心得,施展各种神通武艺,还可以切磋对练。
这些切磋,老百姓们最喜欢看了。
杜飞也想去看看这个热闹。
于是,罗天大醮举办的前一天,杜飞回到了天都的家中。
第二天,杜飞戴上了,牙医陈安的超仿真人皮面具。
现在,他剑魔杜飞的名头,在武林中,绝对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了。
若是他以自己的本来相貌,去参观罗天大醮,那各个道门的天才道子,肯定会不厌其烦的挑战他。那还不把他给烦死啊。
易容成牙医陈安之后,杜飞开车来到了白云观的山门外,这里此时已经是人山人海了。
前来参观罗天大醮的人,络绎
不绝。
山门外摆放着三十六个大钱箱子,每个想要参观罗天大醮的人,都会往钱箱子里塞一些香油钱。
杜飞走到一个钱箱旁,塞了一张百元红钞进去,突然发现钱箱里的钱,快装满了。
“小道士,换个箱子吧,这个箱子已经被钱装满了。”杜飞冲着不远处的一个小道士说道。
小道士正要换个箱子,这时,突然有一个老太婆冲到钱箱旁边,伸进去两个手指,夹出了几张百元红钞,然后她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杜飞看的是目瞪口呆。
那小道士却提醒老太婆:“这位女居士,小心脚下,莫慌。”
“她偷了你们的香油钱。你怎么既不追也不骂?”杜飞好奇问道。
“全真弟子,不修符箓之法,不习黄白之术。我们讲究见性明心、苦己利人。”
小道士说道:“那个老太婆偷了香油钱就跑,说明她的生活很窘迫。而我们收香油钱,本来就要劫富济贫,损有余而补不足。”
“受教了,全真道果然德行高洁。”杜飞行了一个稽首礼。
小道士还礼。
这时,又有一群人,走过来,往钱箱子里塞香油钱。
杜飞发现,这伙人居然是四明山刁家的人。
在这伙人里面,有一人与杜飞打过交道。他就是刁四。
只是,杜飞现在易容成牙医陈安,刁四并没有认出杜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