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夏进门,楚烟辰一副装模作样的半靠着床榻上,半倚着被子,手中还捧着一本书在看,哪里有病人的样子。
“怎么,不想看见我?”楚烟辰看到凌初夏亲自前来,一脸不情愿的样子,顿时笑了起来。随手就将书扔到了一旁。
凌初夏勾起唇角讥讽的说道:“堂堂南楚摄政王,居然沦落到要威胁一个女子来达到目的,真真是让人赶到可笑。”
楚烟辰耸耸肩,整个人的脸色却有些不正常的苍白,他微微一笑:“怎么?谁让我知道你红杏出墙的事情呢?”
“这跟你没关系。”凌初夏厌恶的瞥了他一眼:“说罢,找我什么事情?”
“你和江家是什么关系?”楚烟辰直接问道。
“我以为摄政王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吧。”凌初夏警觉的看着楚烟辰。
楚烟辰靠在床头,挑眉看着凌初夏笑了起来:“你不觉得江家很奇怪吗?明明是个普通的商贾之家,女儿却成为了南楚的太后娘娘,那要多漂亮,才能让我皇兄一眼看中呢?”
“呵,美色误国啊。”凌初夏才不信这种鬼话,谁都知道帝王多情,你瞧瞧东临皇帝有多少妃子。
楚烟辰却不以为意:“我皇兄并非好 色之人,十五年前,我来过东临,见过江词,哦对,江词就是你小姨母。你祖父母气的当时就要跟江词断绝关系,可惜啊,也没能阻止他女儿去南楚的脚步。”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姓凌。”凌初夏讽刺的开口。
“是吗?”楚烟辰从凌初夏的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你就不好奇,天下美色何其多,为何偏偏看上江词。”
江词……这个名字,凌初夏还是第一次听说,她的母亲只是告诉她有舅舅,有姨母,却不曾知道这个姨母的名字。
她的母亲叫做江诗,妹妹叫江词,外祖父还真是省事呢。
“帝王风 流多情,乃是常态,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凌初夏一副自己丝毫不感兴趣的样子。
明明好奇,却又隐忍的样子,早就被楚烟辰看穿,看着这样反而比端着还可爱的凌初夏,楚烟辰顿时觉得有些好笑,正准备出言调戏一下。却听到外面有了声音。
轮椅声响起,楚烟辰看到陆林寒居然也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背着药箱的中年男子。原来是等在门口的几个大夫全部都跟着他进来了。
楚烟辰不悦的微微挑眉:“平王这是什么意思?”
“摄政王病了,这可不是小事,内子只是略懂医术而已,不能耽误王爷的病情。”陆林寒挥手让大夫上前去给楚烟辰诊脉。
楚烟辰眉头微蹙,却是上下打量着陆林寒,随即缓缓一笑:“平王殿下,如此好相貌,王妃都远远不及,若是女子,该是和等风华,不知道东临的公主是不是也有王爷这般美貌。”
几个大夫低下头,不敢说话,听楚烟辰继续说道:“哦,不对,我听小六说,东临的公主可不怎么好看呢。”
陆林寒本就漂亮的有些雌雄莫辩,但是即使如此,也不会有人将他看做女子,坐在轮椅上的陆林寒,看着温文尔雅实则眼里都透着几分疏离。
更何况到了南疆之后,他也无需在伪装,冷冽的毫无温和的影子。这点,除了凌初夏,身边的人是体会最深的。
“摄政王病了,都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还不给王爷诊治,等什么?”陆林寒声音也更冷了几分。
几个大夫上前,楚烟辰笑着伸出手腕,让大夫替他诊脉。
“怎么样?本王什么病啊?本王觉得浑身疼的厉害,全身都使不上劲呢。”楚烟辰似笑非笑的看着大夫,强大的压力之下,大夫差点没跪在地上。
手颤巍巍的放上去,过了一会儿,大夫直接跑到陆林寒身边跪下:“禀王爷,摄政王身体康健,没……没什么大问题。”
看大夫被吓成了这样,陆林寒微微一笑:“胡说八道什么呢?摄政王明明就病的十分的严重,你看看,脸色都白了,都快病死了,怎么会身体康健呢。”
听到陆林寒的讽刺,楚烟辰眉眼眯起,论身形,若是陆林寒站起来,和夜寒霜真的很像呢?而且那位神秘的百凤楼主从来没有摘下过面具,根本没有人知道面具下的真实容貌。
楚烟辰刚刚升起的疑惑,就被陆林寒的这番话给气到了:“王爷,你可知道你的王妃,精通医术,比这些个庸医可强多了。”
“王爷病了,还不去给王爷开药,煮了给王爷喝下去,摄政王何等身份,好端端的怎么可能装病呢。”凌初夏站在陆林寒身侧,眉眼弯起看着楚烟辰。
这是闲着没事,来找她麻烦是吧,那就让他看看有多麻烦。
“我今日见到江家小姐,一见钟情,不知道王爷可否做个媒,让江家的小姐来给我做个小妾?”楚烟辰并不在意他们这种口舌之利。
“江家好人家的姑娘,是不可能做人妾室的?南楚皇室还想迎娶平民女做摄政王妃吗?”陆林寒有些不太明白楚烟辰到底想做什么了。
“是吗?哎,还以为能带个美人回南楚呢。”楚烟辰感慨的开口,仿佛真的在惋惜美人。
陆林寒和凌初夏对视一眼,凌初夏会意,趁人不备,对大夫说了几句。
“王爷都病的这么厉害,还惦记着人家姑娘,还真是……”凌初夏讥讽的开口,直接推着陆林寒的轮椅就要离开。
“等等,王妃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我这点道行,那比得上王妃啊,那百凤楼主可不是普通人物,都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楚烟辰从桌上拿起一壶酒,直接饮了一口。
陆林寒看这这样的楚烟辰,却有些疑惑,他调查的情报,这位摄政王风 流多情,放荡不羁,但是手段却是一等一的狠辣,掌握着南楚的兵马大权。
成太后和小皇帝,都对这位摄政王十分的恭敬,南楚上下有不少反对的声音,无非是说楚烟辰过于骄纵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