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在场的三个人都思索起来,却见陆林寒从房间的暗格之中,取出来一个破旧的锦囊。
理你个初夏有些茫然的看着陆林寒将东西递给自己,打开之后,却发现里面是一小块残缺的玉佩。
“你看这是什么?”陆林寒笑道。
凌初夏根本就不认识这玩意,十分的迷茫:“这是什么啊?”
“这是我从你手中得到的。”陆林寒缓缓开口。
凌初夏听到这里更感觉到迷茫,她手里有这残缺的玉佩?她怎么不知道呢?
“你只知道郑娘子是我的人,却不知道她去凌家的目的就是这快碎裂的玉佩。当年我身中剧毒,你哥哥跟我是至交好友,一直在帮我调查这件事情。”陆林寒说道这里,眼中闪过一丝惋惜之色。
凌越北天纵奇才,若是平安长大,那绝对是国之栋梁,只可惜英年早逝。
“我哥哥调查到了什么?”凌初夏追问道。
陆林寒摇摇头:“北疆战事发生前,他给我写了一封信,告诉我有一个重大的发现,他说他将东西贴身带着,装在锦囊之中,等战事结束了,便回来给我。”
陆林寒叹了一口气,看凌初夏红了眼眶,温声说道:“但是他没有回来,得知他的尸体运回了京城,我便派人去了,但是他所有的遗物都被凌老夫人给收入了库房,根本拿不到。一直到你出现,跟两家闹了起来,我才有机会在越北的遗物之中,找到了这个锦囊。”
这个锦囊残破的很,上面却并没有什么血迹,显然主人很小心的保护着。
“锦囊之中,只有这个玉佩?”凌初夏平复了下心情,仔细的端详这这点玉,这显然是一块完整的玉佩,这是很大的一块,背面的花纹十分繁复,却因为残缺,看不出来雕刻的到底是什么。
凌初夏看着玉佩,实在是看不出来这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一脸茫然的看着陆林寒。“这玉佩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陆林寒微微一笑:“你不觉得这块玉佩看起来很眼熟吗?”
说罢,陆林寒从自己的怀中取出来一块玉佩递给凌初夏。
凌初夏将两块玉佩放在一起,这才看出来端倪:“这……”
陆林寒的玉佩上线刻着林寒二字,后面是繁复的龙纹,这是每个皇子出生下来之后,内务府专门做的,这是所有皇室身份的象征啊。
难怪陆林寒会问她不眼熟吗?陆千檀出生之前,陛下便派人将玉佩送到了南疆,到了她的手中,只是上面刻的字不同罢了。
玉佩背面的龙纹,和这残缺的玉佩,完全一模一样。凌初夏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东西是……”
凌初夏惊讶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听陆林寒微微一笑说道:“所有的皇子出生之后便会得到这块玉佩,上面都刻着自己的名字,就像我给千檀准备的,这后面的花纹是皇室独有的,绝对不可能仿制,连皇子都不可能得到第二块。”
“这么说,给你下毒的人,和陷害我父兄的是同一个人。”凌初夏握紧了手中的玉佩。“只要调查出来,是谁丢失了象征身份的玉佩,就可以知道了。”
陆林寒点点头,那玉佩残缺,看不清楚上面到底是什么字,摸着上面的凹槽,凌初夏脑海中第一个反应出来的就是陆凌天。
看着凌初夏的样子,陆林寒便知道她想的是什么:“我第一反应怀疑的也是陆凌天,但是很快就将他划掉了,虽然温贵妃和这件事情脱不了关系,但是应该不是他们做的。”
“为什么?温贵妃完全有可能啊。”凌初夏迫切的问道。
“当年这个时候,我母后刚刚过世,新皇后入宫,温贵妃还只是妃嫔,远远没有今日这地位,而且陆凌天才十岁,温贵妃是个宫女,没有外戚,手伸不了这么长的。所以这玉佩上面,不一定是个天字。”陆林寒冷静的有些可怕。
凌初夏也从悲伤中回神,确实如此,温贵妃宫女出身,娘家无依无靠,陆凌天也是个孩子,根本做不到这件事情。
“所以这两横,可能是个远字。”
陆致远,安王的名字!
陆林寒颔首,温贵妃做不到的事情,安贵妃可以做到的,当年先皇后病逝,正是安家如日中天的时候。
“当年王家大厦倾颓,而安家则如日中天,安贵妃有这种实力和野心,想要早点除掉我这个祸害,得到凌家的军权,为陆致远铺路,也不是不可能的。”陆林寒慢慢的开口。
“如果这样的话,他们岂不是很多年前就已经开始筹谋了?先废掉您,在接手凌家,只是凌家为何落在了徐峰手中?”夜海思索着开口。
“怕是他们中间出了岔子,他们或许是想让镇南侯接管凌家的,但是徐峰从战场上脱颖而出,又比他军职高,所以安家没有得逞呢?”凌初夏猜测道。
“只能这样想才合理了,因为插手不料凌家军,所以他回京之后,便调到了东南去,当年清缴安家的时候,他就被忽略掉了。如果不查出来,怕是谁也不知道安家和镇南侯的关系。”陆林寒勾唇一笑。
“那安宁侯呢?秦王呢?”凌初夏不由的有些奇怪。
陆林寒却笑了起来:“这还不明白吗?当年镇南侯不过是个小将领罢了,秦王派了安宁侯去接管凌家军,但是这件事情父皇是不会答应的,父皇怎么可能让一方势力做大,所以这个差事才落在了徐峰身上,这镇南侯的底细还是要去问问徐峰。”
凌初夏点头:“那我们现在第一怀疑目标就是安王了。”
“晋王不足为虑,我们最大的敌人便是陆凌天和安王,如今陆凌天在父皇哪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信任可言,所以我们的目标,就要放在安贵妃身上。”
“我们的人一直在安王府隐藏着,只是很难接触到安王,做的都是最基本的工作,根本不得宠啊。”夜海有些为难。
“安贵妃的手段,有目共睹,她只有这一个儿子,自然是小心的很,这位安王可有什么喜好吗?”凌初夏不由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