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他妈和那丫头就更亲近了。
他怎么这样嘴欠,又说起她的伤心事呢?
懊恼不已的狗蛋偷偷瞄了一眼钱小莱,发现她站在洗衣机前,一脸黯然。
这丫头很少露出这种表情,他印象中只有三次,全都是因为她母亲。
心里愧疚,脑子也没有往常灵光,说出口的话有些语无伦次。
“我是真没病……”
“你看我这样……我像是有病的吗?”
说着,他还讪讪的扯了下浴巾,只恨不能用实物证明清白。
钱小莱被他的huáng段子惊呆了。
她反应了五秒钟才搞明白他什么意思,不可置信的抖动的手指指他,脸胀的通红。
“萧……萧狗蛋!你……你不要脸!你耍流氓!”
萧爝觉得十分冤枉。
他只是想让钱小莱帮他打扫屋子而已,谁知道搞出了个天大的误会。钱小莱和他妈天天追着他吃什么大补汤,他被补的心烦气躁鼻血长流,再这么下去没病也得弄出病来。
涉及到男人的尊严,他不说清楚也不行啊!
而且他有实实在在的证据能证明清白,申请证据开示还被指耍流氓,没地方讲理了!
“谁耍流氓?我犯得着跟你耍流氓吗?你穿开裆裤我都见过!”
萧爝恼羞成怒。
“还有这汤……什么破玩意啊?杨枝甘露吗?喝了能包治百病?!”
“我没病!那玩意谁爱吃谁吃,反正我不吃!”
说完,他就气冲冲的冲进了卧室,“呯”的一声摔上门。
第8章 生意上门
破玩意?
钱小莱瞪着被甩上的门,鼓气成了河豚。
老火煲了半天的jī汤,油脂都被小心的撇出,不但色泽清亮还喷香扑鼻,这叫破玩意?
要不是萧妈妈拜托,她搭理那个狗蛋作甚?又不是闲的没事了!
越想越觉得憋屈,她光速决定告那家伙个黑状,正在此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钱小莱按下接听键,一个怯生生的女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喂,是钱律师吗?”
是王代娣。
“钱律师,我有事想咨询你,请问你有时间吗?”
王代娣要说的还是她那个过继来的弟弟。
上次回去之后,她将钱小莱的话原原本本跟她娘讲了一遍,却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响应。
“六丫啊,我这一辈子也没给老王家留个香火,老头子想找个摔盆打幡的,我哪还有脸拦着啊?”
王老太头也不抬,低声的念叨着。
“我是个绝户的命……”
“娘,没说让你拦,咱换个人成不?”
王代娣轻声打断她。
“我三叔四叔家不都有儿子吗?知根知底离咱们这支还近,为啥非得去李沱过继?”
“唉,许是你爹抹不开,怕你三叔四叔不答应。”
放着亲弟弟的儿子不过继,偏要选一个出了五服的堂兄弟的儿子,这事王老太和女儿们都想不通。
但过继这事是王老头一手操办的,王老太自觉愧对丈夫,连个声都不敢吭,更别说发表意见了。
两天后,王老头把几个女儿都叫到家,坐在院里抽了好一阵烟,这才一脸为难的开口道。
“前儿我去李沱了,人家女方去做产检说是双胞胎,两个都像小子。”
他敲了敲烟袋,扭头看了王老太一眼。
“这儿媳妇命旺啊,还没进门就带了俩孙子,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可不能耽误了孩子。”
王老太瑟缩了一下,头低的几乎要埋进肩膀。
见老妻这样,王老头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又继续说道。
“房子怕是得快点准备了,人家女方说了,没房孩子也不要,咱总不能看着人把我孙子流了吧?”
“良柱看中了城东的嘉华新居。我前儿去城里转了一圈,房子敞亮价格也不太高,我寻思着就顺他意在那儿买吧。”
“八十平,电梯房,两室一厅,全下来要60万,三金彩礼和改口钱一共11万,我和你娘的棺材本加借亲戚的钱,一共只凑到36万。”
“我想着把去年承包的地、大棚和鱼塘都卖了,刚好能把那11万抹平。咱家这老房子能值个三四万,剩下的口子你们姐几个想想办法。”
“都表表态吧。”
他话是这么说,但不大的房间里,好长时间没人说话,姐妹几个都低着头。
20万的缺口,就算平均每人也要拿出3万多块,对于她们的家境来说,不是个小数了。
“爹,这太多了,我自己做不了主。”
大姐招娣啜喏着说道。
几个女儿中她的家境最差,4万块对她来说是个非常大的负担。
王老头又看向三个小女儿。
老四老五都能赚钱,老六虽然刚刚工作,但她吃住都在公司,平时花销也不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