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云岚山中便有了一片美丽的芍药花海,盛开千年不绝。
芍药听了这话后,差点儿一蹦三尺高,伸了胳膊想去抱祈渊,但不出意外地被踹回,芍药毫不伤心地又屁颠颠跟着他俩穿过花丛进到院子里,本想跟着一块儿进屋,却又被祈渊朝屁股踹了一脚踢出去了,屋门而后啪地合了个严实。
这屋里的二位,怎么说呢,出蛰去了。
祈渊憋了半年多没有现身,yín/性自然大得很,苏禾告软讨饶也没用,他那东西就是不肯低下头去,苏禾眼泪汪汪地跟着着急,各种姿势都尝试遍了却仍不见效果,反倒是那yín蛇脸上笑意更邪了。
苏禾汗涔涔地躺在祈渊身/下,哼哼唧唧问道:“你到底想怎样,要怎样你才肯出来?”
祈渊低下头去吻了吻苏禾的心口,有件事他刚才虽未明说,但心里却很在意,用力向苏禾体/内深/埋了几分,捏着他的下颌道:“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苏禾痛得眼前发昏,朦朦胧胧捏了祈渊的肩膀,声音飘忽道:“你这算是威胁,很痛……”
祈渊见苏禾如此,也没丝毫心软,贴在苏禾耳边,道:“这一世,你能喜欢的只有我一个,其他任何人,不许。”
苏禾咬牙忍下痛,无奈笑笑,笑这烂蛇折腾半晌,原是在这事儿上钻牛角尖儿。苏禾缓了缓力气,声音微弱却深情,道:“有祈渊才有苏禾……”
祈渊闻言,唇角扬起个好看的弧度,用他不常袒露的温柔低头去吻苏禾的唇。
祈渊开始相信,这世上有些东西,是永恒的。
第六十三章
除了屋内的两人外,这世上最幸运的莫过于单纯天真的芍药,他这株在深山中倔qiáng生长起来的芍药花,在懵懵懂懂间被二人真心地在乎着,尽管其中一个经常对他冷脸,但平日的细细微微中总有温情不经意地流露。
芍药被祈渊踹出来后,兀自吐了吐舌头,溜出院子又去打理他那些花花草草,某一刻直起身子来抻一抻懒腰,忽地就瞄到了院门上他写的那张福字。
芍药揪了揪自己的下巴想起祈渊小心揭下的曾经的那张福字,咧嘴笑笑有了个小主意。他在土里拔了个草jīng,凑近院门,小心地把福字揭起来一角,用草jīng在上面写了个淡淡的囍字。
芍药瞅着那囍字,做贼似的耸了耸肩,而后伸舌头舔了舔福字边缘又把它小心粘好,任谁也不知道,任谁也看不出。芍药也从未说过这事儿,自从祈渊答应让他种芍药花之后,他边总往花堆里扎,沾了一身的花瓣草叶,偶尔还蹭上点儿脏兮兮的泥土,又刻意地趁祈渊不备往他身上蹭。
结果可想而知,芍药没少挨踹,而且也不仅仅是为这事儿挨踹,芍药后来很喜欢养猫,但鉴于祈渊不接受这种东西,那些猫儿便被养在花丛里,偶尔探出个小脑袋来喵呜喵呜叫着,祈渊有时候听烦了,便一手拎着芍药一手拎着猫,给扔到云岚山深处去了,芍药往往是天快黑了的时候才领着猫回来,躲在门口冲祈渊嘻嘻一笑。
苏禾看着这一大一小折腾来折腾去,无奈摇头,窝在椅子里抿了一口茶,听见祈渊恨恨说了句:“我早晚要把他养的那些玩意都扔掉。”
“你省省吧,每次都听你这么说,但你哪次真忍心扔远了?”苏禾半伏在桌上,托腮笑道:“你这老蛇妖啊,口是心非。”
祈渊皱起眉头,用力捏了捏苏禾的鼻子,接着瞄了眼坐在墙头抱着猫胡乱哼哼小调的芍药,低声道:“这一转眼,芍药也略微有些少年的模样了。”
苏禾点点头,道:“他总是要长大的,来日方长。”
“是啊,来日方长。”祈渊轻叹道。
苏禾怔了怔,接着轻握住祈渊的手,笑问:“你怎么忽然如此多愁善感了?在担心什么?”
“没有。”祈渊摇头,“只是这一切,像梦。”
苏禾向前凑了凑,语气暧昧道:“真好,你的梦里都是我。”
祈渊听闻此话,眼神变得柔软起来,却还忍不住去讽刺苏禾:“自作多情。”
苏禾委屈地撅了撅嘴,却不想祈渊那唇就在此刻凑上来,与他轻轻地贴了贴后才分离。苏禾抿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祈渊便满目深情地望着他,而后守了这个笑容一生一世。
天地浩大,来日方长。
在这人迹罕至的云岚山中,除了芍药以外,没人知道祈渊与苏禾到底相依相伴了多久,当有人向芍药询问他们的事情时,芍药也仅是神秘一笑,从不回答。
只是很多很多年以后,有人说这云岚山中有一片绚丽的芍药花海,花海之后似乎藏着一户人家,这户人家四周还时常生长出一些奇花异草,珍贵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