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他没想自杀,她对待他也就不用那么小心翼翼,不用时时刻刻注意他的心理健康。
所以,她又把他教训了一顿,并且把他的反省时间,由两天时间提升为三天。
……
其实这是个很小,很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惩罚。
但不能抱司月这件事情对元隐而言,比晒太阳难受得多。
连他自己都想不通,不认识司月时乏味的一千年,他是如何度过来的。
他目光不自觉又落在司月身上。
到底为什么他会这样地喜欢她,这样地离不开她?
他不明白。
他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存在,总是让他不能自已,让他难以控制。她就像是他的空气。
不可或缺。
元隐盯了司月半天,又手痒,想碰碰她。
她正在喂兔子,听了元隐的犯错过程之后,她觉得这兔子身上也算是流着元隐的血了,更加不可以吃。gān脆与变异猫一起一并留在家里养着。
做下这个打算,她就很积极地给兔子找东西吃。
喂完兔子,她又开开心心地摸兔子耳朵。兔子吃过她喂的东西,对她没什么防备了,闭着眼睛任她抚.摸。
元隐目光从她的脸,缓慢移动到她的手上。
她手指细细白白,穿.插在兔子的毛发间,温柔得不行。
他喉结动了一下,想摸。于是抬起手,把她摸兔子的手抓到手里,十指jiāo缠。
司月:“?”
摸兔子被打断,她莫名其妙抬头瞅他:“gān嘛?”
元隐镇定自若回答:“牵手。”
“……”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牵手?
元隐:“你没说不能牵手。”
他说着话,同时更加攥紧了她的手,像是生怕她把手抽走似的。
威风凛凛的大魔头,何曾如此卑微过。
反正只是牵手。
司月目光在他脸上巡游一圈,一时心软,勉为其难收回目光,没有抽出被他攥着的手。换另一只手抚.摸兔子。
他安分片刻。慢慢得寸进尺,开始抚弄她的指尖。
……
开了这么一个不好的头,接下来,元隐倒是没再想方设法抱她,而是一直一直要牵着手。
偶尔她需要用自己的手,抽出几秒,做完事情马上就被他捞回去。
她的手简直不是自己的了,归属权仿佛成了元隐的。
元隐的粘人程度,让她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肌肤饥渴症。小孩子也没有这么夸张。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晚上。
司月昨晚没睡,今天上午又一直没能闲着。天黑没有多久,她就困了。
她去洗了个澡,出来后,手又立刻被元隐握住。她困了,也不想把他弄开。揉揉眼睛,被他牵着走。
走了一段,停下。司月感觉冷飕飕,放下手,抬头。
他们到了院子里。
月明星稀,秋风瑟瑟。
司月:“?”
她扭头看元隐:“gān嘛?”
她都说了要睡觉的。
“那个老人类说,”元隐一本正经:“你需要多运动。”
“……”上午她倒是没少走路,然而那个时候,他隔几分钟就要催她一次,非要让她回家。
那会儿他也搬出了“那个老人类。”他当时的说辞是,她需要多多休息。
白天要她休息,晚上要她运动。
他怎么!这么能作!!!
司月断然拒绝了元隐的提议,运动什么运动,她困得要死,路都懒得走,只想回卧室里睡觉去。
于是两个人回卧室。
时间不早,快十点钟。
初秋的夜有一点冷,司月穿着睡衣,躺在chuáng上用被子把自己盖得很严。
一只手还是被元隐牵着。
手不属于自己的感觉,不太好。但她已经有点习惯,也就不是特别在意。做好了被元隐牵手一整夜的准备。
谁知,她做好准备,他却没有觉悟。她刚闭上眼,他忽然抓着她的手抬起来,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
司月一下子睁开眼。
卧室内灯关掉了,房间漆黑。司月即使睁开眼,也不能看清元隐的脸,只能看到隐约一个轮廓。
她的一举一动,他却看得非常清楚。
他看到她快睡着,他不想她睡着。他怕她又一次一觉不醒。
司月:“gān嘛?”
元隐:“你没说不能亲手。”
她已经被挑字眼到麻木。
“那我现在说了,不可以亲。”
司月也困了,懒得跟他过多计较。说了这么一句,闭上眼睛。
漆黑的房间重归静谧。
司月是真的困,刚闭上眼睛,马上就酝酿出睡意。
即将要睡着。
她眼睫毛被微凉的指尖,轻轻地拨了拨。
这么一下,司月醒了。
这次,她是被惊醒的。
黑暗中,她面无表情笔直盯着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