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心理产生了yīn影。
如果自己的母亲不说话的话,那么她很难执行。
众人议论纷纷。
“顾二可是娶了个厉害的婆娘。”
“谁说不是呢?跟个母夜叉似的。”
“还真别说,如果百年之后顾老爷子一只脚踏进了土里,那家产可能就是老二媳妇吧。”
“孩子才多大岁数呀,就开始教唆自己的孩子去打别人。”
“这些也都不是重点,重点的是打了别人以后,还拒不承认自己的错误。”
“拒不承认自己的错误又能怎样呢?人家踩在老大的面前作威作福。”
“按常理说,作为老二媳妇,怎么可能跟老大的媳妇儿叫嚣。”
“我可是听人家说了,自从老大从X基地退下来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之后,顾家的人就更加不待见他了。”
“真的假的?当农民。”
“这件事你们都不知道吗?”
“我们哪有你这么包打听啊。”
来参加满月酒的人,开始小声议论着。
“你们知道为什么老大家说话那么没有底气吗?”
“难道是因为做了农民?被人瞧不起。”
“这只是一个方面。”那名混迹在人群当中的声音继续道,“这老大跟顾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顾师是被抱养的?”
不少人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消息。
“是啊。”那人继续道,“不光如此呢。这顾家还很乱。”
“怎么说?”
“这老大不是被抱养的吗?”
“是啊。”
“这老二是原配的孩子。”
“什么?那老三呢?是现在夫人的孩子吗?”
“你猜的没错,是这样。”
“这也就是在他们大城市,在我们这小山村,这不就是生活作风的问题嘛!”
“嘘,小声一点。”
那人又故作神秘,“这顾老爷子呀,在基地可是挺高的位置呢。”
“唉,果然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我们本来以为,顾师儿女双全,过得是很幸福的那一个。”
“儿女双全?”那人好像听到了笑话似的,“你可知道?他的大儿子被人拐了,小儿子呢,因为难产死掉了,这又生了一个儿子,保不齐哪天就出事了。”
“呸呸呸!”这听闲话的吃瓜群众可有点儿不乐意了,“说话归说话,你咒人家gān什么?”
“我什么时候咒人家了?我只不过是实事求是的说了一下我的观点罢了。”
“顾师都这样不幸了,你还说人家保不齐哪天出事。”
“那你如果非这样理解的话,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那人的声音淹没在人群里,谁也看不清楚他的脸。
“嘿,你这个人可真怪。”
今天来参加顾维安儿子满月酒的人,大多数海城的老百姓们。
他们过去曾受到过顾师的恩惠。
虽然不知道故事的经历是这么丰富的,但是他们通过他为自己做的一些事情,而感到痛心。
原本还以为那墨白配不上顾师。
可现在经过这么一对比。
作为顾师的家属承受良多,况且人们听的时候都受不了,别说作为当事人的感受了。
林亭退出人群。
他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在人群里散布出去。
然后心里里面其实是还带着一些,自己的情绪。
如果小墨当初选了自己。
他和她的孩子肯定能健康成长。
林亭又不像顾维安树敌这么多。
何况他的工资,也足以养活他们和孩子。
用不着说像现在这么辛苦。
几个人还在争吵着。
“今天你给句痛快的话,这事儿究竟该怎么办吧。”
如果可以,谁也不想就这样一直下去。
顾洛美在问钱笑笑。
谁知刚刚那个耀武扬威的顾二媳妇,现在就如同打了霜的茄子,蔫了。
“钱笑笑,你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你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反而是像我们欺负你似的。”
任凭顾洛美如何说,钱笑笑就是不回一句话。
其实有很多这样的人,墨白穿越前的那个韩翠花就顶人家钱笑笑两个。
解铃还须系铃人。
既然是从孩子方面入手的,还是从孩子方面解决。
“芒果。”墨白沉声道,“你过来。”
说起来可能很多人都不相信。
顾念白其实挺害怕墨白,平时无论爸爸多么宠爱她,只要妈妈回来了就立刻表现出很冷漠的样子。
爸爸对妈妈好是好事。
顾念白这些道理都懂。
看来妈妈是对自己打了妹妹的事情,要进行更加严肃的处理了。
现在,她很明白顾湘湘的心情。
顾念白根本不想过去,但是墨白一直冷面对自己。
她不得不向顾维安,使了一个求救的眼神儿。
平时在家里,顾念白她最喜欢的就是爸爸了。
爸爸不像妈妈一样,妈妈好像只喜欢那个消失了,不能提的弟弟。
顾念白心情七上八下。
虽然,顾维安平时是很宠妻子。
但是,关键时刻还是能护住女儿的。
“小白。”
顾念白听到顾维安叫自己的母亲,觉得自己的人生又有了希望。
再说了,这件事本来就不是自己的错。
顾湘湘和二婶都应该受到惩罚。
“你要做什么——”
男人看着自己的媳妇儿递给自己一个冷眼,话到嘴边又都收了回去。
顾念白可急坏了。
自己的爸爸在妈妈面前,怎么就说不上话,靠不住!
看来还是gān爸说的对,他们家里妈妈是老大。
求谁也没有用,最后顾念白只能乖乖地走到墨白的面前。
她扬起天真的小脸:“妈妈,我没做错事情。”
“嗯。”
虽说对于自己的女儿有所亏欠,但是念白,还没有长成就顾湘湘那个样子。
相信到了敏感的十年,孩子也不会因为祸从口出,卷进不必要的风波。
第392章 二婶,丢人
“丫头也好。”黑夜中,顾维安说话的声音都能听出来那种甜蜜,他道:“我说过,只要是你生的,都好。”
墨白隐隐觉得,顾维安是有什么要告诉自己,可是她等了许久,也不见他捡着重点说。
于是叹了口气,主动问顾维安,“你是不是有这么事情,想要跟我说?”
男人握着墨白的大手,明显一怔,空气中陷入长久的沉默。
墨白知道,顾维安其实并没有睡。
“若是你不愿意讲——”
她拎着被子,往墙壁那边靠了靠,“那便算了。”
“组织上……”顾维安最终还是开口,“组织上,让我去执行任务。”
“多久回来?”
婚前,墨白从不问顾维安何时回来,是因为自己知道他早晚会回来。
婚后,大概真应了那句:孕妇在怀孕期间,容易瞎想。
墨白有时候会梦见顾维安出现什么危险,然后,她因为笨重的身子,救不到他。
即便是空间,可因怀孕,加上牵挂,便容易惶恐不安。
“不知道。”
顾维安从不会许诺他无法确认的事情,与其让小白虚无缥缈的等待,不如从一开始就告诉她。
墨白咬着唇,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平稳,“那你给我一个信箱。等你到了那儿,我写信给你。”
就像是先前她去兰城师范大学念书一样,他们鸿雁往来,也不会生疏了情感。
“小白。”顾维安沉重的叹息着,“对不起。”
不是说好,不再会说对不起。
她要的不是他的对不起,是要无论他去了哪里,她能知晓他是安全的。
“我说不得。”
墨白拉开了灯。
顾维安就在她的身后,神色疲倦。
这么多天,他忙里忙外,胡子拉渣。
一回来就告诉自己,他要去执行任务,去哪里是秘密,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