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心事。”
“如果早晨我父母没有见到你,现在这个时候,我不是在和相亲对象逛街,就是在相亲回来的路上。”
他那么在意自己有没有心事gān什么?游小桉知道项虔并没有询问的意思,不过,这时候只有说不相关的事情,她才能摆脱好朋友和她表哥的牵连。
“昨晚你说过,你不相亲。”
“为了安抚父母,我偶尔也会做做样子的。”
“你还蛮懂事。”
游小桉完全不想反驳,因为她知道其实他不希望她去相亲。
这个男人,明明事务缠身,却愿意牺牲一个下午,只为陪自己等人来安装钢琴。
所以,她忽略了他的讽刺。
但是——
——但是这并不代表游小桉会给他机会。
能够眼见的疲惫,她一定会绕开。
☆、08
回到家,游小桉一脸倦怠。
“我中暑了,睡一会儿。”不给项虔询问的机会,说完游小桉立即转身回屋。
这个男人频繁地出现,所以——
——所以,项虔很久以前就见过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也太虚伪,明明早见过,却装作初见的样子。
你最好不要喜欢我!
游小桉躺下去,现在,打消心头疑虑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只要给乔益佳发一条消息就可以得到答案。
不过,这种事情她做不出来。
乔益佳已经够辛苦,她自己情不自禁是其一;夹在自己和她表哥中间是二。
就别再徒增她的烦恼,如果方便,她早就说了不是吗?
好在昨晚发神经对项虔说过“今年之内都不要再恋爱了”,如果他像其他那些知难而退的男人一样的话,接下来的四五个月应该不会发生自己担心的事情。
想到这,游小桉放下心来,决定当作无事发生。毕竟她不喜欢模棱两可,更不喜欢妄自揣测。所有不能确定的事情,她只想当做不存在。
可是,过去的事情虽然被忘记,但绝不代表没有发生过。
……
像是在学校里,又像是在公园,在一条银杏林间小道上。
项虔摘掉了项链,也没有戴墨镜。
分不清是什么样的天气,游小桉看着走在前面的高高的项虔,心里想着,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公园,这种反差,就好像水中生物来到了陆地上。
“你说喜欢在公园约会。”项虔好像会读心术。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约会了?”游小桉非常吃惊,明明才决定过,如果项虔表白自己的话要拒绝他。
而且,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在公园约会?
太老套。如果是第一次约会的话,一定是天文馆,而绝不会是什么公园!
游小桉从惊讶跳跃到生气。
项虔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两三个大步,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下子就打破了她的安全距离。游小桉没有推开他,也没有逃跑。
项虔长长的手臂牢牢地将她捕获,他的胸怀就像家里的那张按摩椅,既结实又温暖,可是因为他收得太紧,那个怀抱被游小桉占满,没有一点点空隙,仿佛连风都别妄想介入。
游小桉从来没有让任何人拥抱过自己,拥抱是她安全距离排斥在外的行为,更何况,和项虔才认识多久?!
可是,项虔的怀抱就像冬日的阳光,暖烘烘的包围着她,甚至,他的胸膛还莫名地散发出一股甜丝丝的花香,那莫名的花香味令她感觉无力,她没有一点点多余的力气将他推开、推到她的安全距离之外。
她意识到,他的巨大手掌开始在她的后背游走。
他的怀抱是温暖的,温暖到让她放弃原则,开始眷恋。
可是他的手心却炙热如火,好像被抚过的地方会轻而易举地被烫伤,那灼热感令她一阵阵地颤抖。
“吻我!”游小桉用尽全身的力气才非常勉qiáng地说出这两个字。
可是——
——可是,我们不是才认识两三天吗?这样可以吗?
游小桉感觉热泪正在涌出,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开口。
这样的速度何止千百倍地快于自己jiāo往两年内不亲密接触的原则!
而且,很明显,就算问出口,项虔也不会回答她的问题。
此时此刻,不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任何效力了。
项虔双眼中的热望表明现在他想要做的是什么,明确到让游小桉不住颤抖。
她放弃逃脱、放弃挣扎,就像一只被蛛网牢牢粘住的蝴蝶,尽管她心里还想煽动翅膀,但终究已经无力抵抗。
项虔的脸已经府下来,他的唇倏地盖住她的唇。再也没有机会、再也没有机会将反悔、将原则、将不可以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