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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叫你喝了安神的茶,可到底还是要瞧瞧大夫,一会儿叫府医过去给你看看,开个温补调养的方子,喝了药再歇下。”
等到了念瑶房内,齐泽看着她坐好了才说道。
墨玉机灵的出去唤了下人叫府医过来。
屋内烛火昏huáng温暖,齐泽映在地上格外修长,念瑶轻轻点了头。
齐泽好似还有话要说,略想了想随意坐了下来。
“知晓今日事儿的除了你跟你那婢女外,旁的参与过看到的都不会再出现,绝不对流传出去,你放心就是。”
还未出阁的姑娘家被人下了迷.情.药,即便没有成功得逞,但人言可畏。
原本没有的事儿知道的人多了,流传出去就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了。
念瑶心知他办事可靠,听他这么说便更加安心了。
虽听他云淡风轻间便将不知多少人的性命随意了解,念瑶有些诧异,可想想那些人作恶多端,也是死有余辜。
“嗯,我,我知道了。”念瑶点点头,忍不住又揉了揉脑袋。
看念瑶jīng神蔫蔫的,齐泽忍不住蹙起了眉,“头还是疼的厉害吗?”
“早知道迷.药便少喂你一些,恐怕还要持续好几天。”
烛火噼里啪啦响起,念瑶顿了顿,连忙道:“这,这说的哪里话,你也是替我着想,不怪你。”
看她着急,齐泽忍不住嘴角勾起丝笑意来。
她在替自己着想呢。
念瑶也发觉自己过于紧张,搓了搓衣袖侧过脸去。
“对了,齐茹芸他们是怎么回事儿?”念瑶错开话题道。
才提起这个名字,齐泽眸中便被寒意包裹,眼神冷的想要杀人。
“他们该死。”
冷冰冰的四个字充满了杀意。
念瑶心下一怔,连忙回头看去,刚要开口却被齐泽眸中的寒意吓住。
“你把他们也杀……”
杀了?
念瑶有些不可置信,却又觉得这的确是齐泽的行事作风。
其实上次齐茹芸不小心纵火后,念瑶虽冷淡了她,但心中仍保留了些余地。
毕竟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同样都是爹爹的女儿。
可这次之后,连jī都没杀过的念瑶,心里除了恐惧外,竟也动了杀心。
但念瑶恨是恨,若是立时三刻要了他们的命,虽再无怜悯之情,可心中终究还是有些伤感。
可旋即齐泽神色一转,恢复了些温度。
“没杀。”
齐泽缓缓开口,“那样也太便宜他们了。”
“他们láng狈为jian,既然这样喜欢做些下作的勾当,便叫世人都看个清楚他们自己有多么恶心。”
齐泽暖huáng的烛光,眸中有一瞬间的犹豫。
他避开了念瑶的目光,“吕天涵这样的败类自然落什么下场都活该,而那个女人是你亲妹,这次下手也重了些。”
在齐泽眼中,齐茹芸连牲畜都不如。
他只是担心念瑶或许会不忍心。
念瑶明白他是在意自己的感受,想了想,叹了口气。
“她早不把我当姐姐了,我何必再去同情她,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齐泽闻言看向念瑶,见她神色做不得假,心里这才安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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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话的功夫,府医已赶了来。
宁大夫从前在外行医多年,如今年纪大了才进了齐府,略微把脉后,便知晓了其中利害。
他手轻颤了下后,才缓缓挪开抚上花白的胡子。
“中了这江湖下三滥的东西,姑娘受苦了。”
这些年念瑶的身体一直都是他在照看,本就心疼极了这个乖巧却身有不足的小丫头。
如今见念瑶今日竟是这样遭罪,宁大夫一把老骨头了,都想问问是谁这样狠心。
“宁大夫,此事……”
齐泽忍不住在旁边提点道。
宁大夫立即摆摆手示意,“老夫明白,此事不会往外头说去,老夫只是个行医的大夫,只负责治好病人就是,旁的不多问。”
“还有一样。”齐泽闻言又道, “过会儿齐大人回来,此事还需缓缓才能禀报过去,最好……可以瞒下来。”
若是今夜告知了齐伯奉,他必然会过来问话,齐茹芸终究是他女儿,到时候免不了要再进宫找人。
他明儿可还等着看好戏呢。
宁大夫有些错愕,从前齐伯奉便吩咐过,不论何时,念瑶若是身体不适要立即禀告过去的。
但见念瑶也并未发话,便依从了他。
言罢,宁大夫自行去开完方子后,心疼的道:“大姑娘体内的药物虽已经自行化解了,可到底还是伤了身体,一会儿姑娘先喝一副调补的药,再喝缓解头疼的。”
墨玉连忙叫人去煎药,齐泽生怕念瑶嫌弃苦,看着她喝完这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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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