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有自己明显的偏好总不太好。”潘华再次开口,红灯还没有结束。
“谁知道这偏好是不是因为制作者喜好加入系统的呢?”王可靠在座位上,头也不转。
“你周围可没人喜欢蓝色。”
“不,王令喜欢,他喜欢画天空。”
“他已经死了。”
“我还活着。”
漫长的红灯终于结束,潘华一脚电门飙车不要太愉快。
王可坐在前面突然对我说:“要不要我给你放个水?”潘华gān咳一嗓子:“我这考官还在呢。”
王可,无视了他:“用餐也是考试的一部分。”随后,直到车停下,王可带上手套下车,挽着我的手到楼上去,我都没反应过来,只是撩妹的本能让我扶着她。
能考什么?用餐礼仪吗?
事实上还真能。这是一家高档的西餐厅,我们坐在深处的角落。王可把给我一副甩手不gān由我点餐的模样,我只好硬着头皮点了两份牛排(七分熟)两份汤两份色拉。
王可不知为何还装作心疼钱的样子对服务员说色拉一份就够了,但我还是要了两份。
服务员笑得礼貌而疏离:“一共2463卡尼。是否还需要一份甜点?”王可带着小女生般甜美的微笑说不用。说实话,她看上去年纪并不大。
等菜上齐了,王可悠闲的吃着蘑菇色拉看我把牛排吃掉一半才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事实上我们没钱。你要想办法逃单。”
我吓得差点打翻杯子:“这不合法。”王可摇头:“这是测试。”
我问她会不会和我一同面对。
王可拍拍我的手,一言不发的盯着我,笑了一下,退回去吃那份色拉。
她那表情哪像吃饭?像是在吃塑料。
虽然食物味道很好,但我也有些膈应。在我喝汤的时候我再确认了一次:“你会帮我的对吧?”
王可站起来,甩了我一巴掌。
力气不大但声音清脆,动静很大。一时间我们成了餐厅的焦点。
“不帮。”王可不知为何带上了哭腔,眼泪也很快涌出,“认识到现在你到底问我借了多少钱。每次都是:帮我一下我下次不会了。你到底有多少个次?”她一拍桌子,指着我就骂:“告诉你,何止玲,我们分手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说罢,用袖子抹着眼泪踩着小高跟跑了。
我:……
我都不知道是她演技太好还是我太弱,一时间只有一个感慨——多么自然的逃单理由啊,我本来还想AA的。虽然不知道何止玲是谁。
我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去付了钱,收银小妹收了钱还给我一个白眼:“渣男。”
……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怎么想都是王可的错吧?
王可在一楼电梯口吃着豆沙包等我,潘华在她边上。她衣服换成了风衣和长裤。脸上的妆也洗的一gān二净,头发还是马尾,带了点cháo。
她见我下来给了我一叠钱:“我提醒过你这是考试。考你灵活应变和潜入能力。”潘华适时接上她后半句:“你不及格。要回炉重造。”王可在这方面不是特别严格:“我说过你们该改情景,万一有人正义感过qiáng你们会错过人才的——特别是他们不知道你们付过钱的情况下。”
钱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还回来了,可我还是觉得心情不好,一定要说明大概是郁闷。
潘华和王可一同起身,按下电梯下行键。
“接着是去消毒室好见海千,你还有一场笔试和小小的体能测试。”潘华在电梯上按了几个按钮,随后按下13。“不算很难。”
他丝毫没有说服力的安慰我,王可在一边同样没有说服力的点头。
我会信你们才有鬼。
5.友人来访(海千)
切不论别人的一天是何时开始,我的一天开始的总是比别人随性。
谁让我房间里只有一面无法打开的小窗让我感知外界的变化,时间的流逝?
等我醒了,半小时后我的副手,潘华,会送来早餐。
我每天都能接触到的人也只有他了。
说实话我依稀记得我前身的记忆。
那本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只是突然被抓来实验,觉醒了异能,死在了比赛后。
于是,有人提取了她的基因克隆出了我。
我是快乐的克隆人。
我只需要打游戏就好了。
我不能离开无菌室。
同为人造物,人造人的免疫力比常人高出不知多少倍,而克隆人的疫力就像是个笑话。
直到潘华给我起了名字,叫我海千。
我可喜欢这个名字了。潘华是个好人,他还说,总有一天能带我出去看海。
潘华的朋友自然也是好人,说是朋友不太对,他们总是在否认这些事,但算起来潘华还是王可的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