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
它说的好有道理,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陶然:“可我还是觉得很奇怪啊,我都没谈过恋爱,处理不好和别人的亲密关系,没办法做一个很好的恋人,回应不了别人的感情。
我不知道秦墨为什么会喜欢我,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欢我什么,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哪一天就不喜欢我了。
还是当个单身狗最好,不谈恋爱,bī事没有。为了避免结束,我宁愿避免一切开始。”
系统:“他要是以后不喜欢你了,那也正好呀,不正是如你所愿,咱们就可以脱离这个世界了。”
陶然:“诶?”
蓝团子摊手:“所以你根本没什么好怕的啊,进可攻、退可守,主动权永远在你手里,为什么不勇敢地尝试一下呢?”
落地窗外,有大片的烟花绽放,飞向空中,又在转瞬间熄灭,照得秦墨的面容明明灭灭。
他一瞬不瞬地望着陶然。
等着她宣判他的死刑,然后从这具腐朽的尸体上,长出一个可怕的怪物,哪怕面对她憎恶的目光,也要把她占为己有。
他快被她bī疯了。
怎么做都是错。
他靠近一步,她便后退一步。
他站在原地不动,等她主动靠近,又会因为那份反复压抑却难以抑制的爱恋,偶尔逸散出来的热度灼伤她。
少女却好似神游天外,双眼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这种时候,她还可以随随便便地把他扔在一边不管呢?
总是这样!
在这潭名为情爱的泥沼里,他早就越陷越深,妄图抓住一根浮木,挣扎着求生。她却站在岸边,连一滴水都没有沾上,只是漠然地看着他浮浮沉沉。
秦墨一把攥住陶然的手腕,“为什么不说话?”那样纤细,似乎他稍微一用力,就能捏碎。
可他从没想过伤害她,他想的只是如何拥有她。
有野shòu在他心里咆哮、叫嚣,试图冲破一层又一层牢笼。
“秦墨,承认吧,你想要拥有她,把她关在堆满宝石的笼子里,用huáng金打造的链子捆住她的脚腕,让她没办法离开你,让她只能看着你,哪怕她因此恨你入骨。”
陶然:“我只是很奇怪,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我不够聪明,也不够善良,或许这具皮囊还算得上是好看,也因此常常被导演们质疑是个花瓶。
我们也没什么感情基础吧?两年前我是帮过你一点小忙,但我也因此得到了非常丰厚的奖励,你爸给了我五百万。”
那一瞬间,秦墨以为自己幻听了。
她在说什么呢?
他以为今天晚上,她会和他彻底决裂,打破这两年来他小心翼翼地维持着的表面平静。
可她没有指责、没有害怕、没有憎恶,只是很温柔地问他,“你为什么喜欢我?”
陶然的手腕细白,欺霜赛雪,秦墨用的力道太大,在上面勒出了一道红痕,刺痛了他的眼。
秦墨就像被火烫到似的,缩回了手。不,被火烫到,他的心也不会这么痛,可伤到她,他的心就像是被凌迟处死。
“至于未婚妻。”陶然有些苦恼,秀眉轻蹙,“你那样聪明,人人都称赞你是商业奇才,不会看不出来吧?那只是我用来哄我大舅的话,我不那样说,他不会倒向我们这一边,帮我去拿huáng莉和节目组勾结的证据。”
“我们”这样的字眼,取悦了秦墨。
他当然早就想明白这一点了。
她那时候出手帮他,或许只是单纯地同情他吧,一时起了恻隐之心。
是他动了妄念,对她情根深种,妄图把九天上的仙子拽落凡尘,想要看他和她一起沉溺这片名为“爱”的苦海。
陶然如果真的像她当时说的那样,爱慕虚荣、贪恋荣华富贵,还有什么比直接和他在一起更快地来钱方式呢?
他有金山银山,可从来换不回她片刻的停留。
秦墨:“所以你想和我撇清关系了?”
陶然:“恰恰相反,我很喜欢你。”
秦墨:“!”
这句话带给他的冲击太大,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是像遭了雷击一样,一动不动地定在那里。
陶然自顾自地说着:“你知道的,互相喜欢或许很简单,但是相爱很难。我们的感情有一个错误的开始,一个正确的开始,双方都未必能走到最后,更何况是错误的?
你的年纪也太小了,小到总让我觉得喜欢你是一种冒犯,老牛吃嫩草。你以后会遇到很多很多的漂亮姑娘,每一个都会比我好,我不确定我就是你最爱的那一个。
我还是一个很糟糕的人,我有太多太多的性格缺陷,我害怕受到伤害,我习惯性回避别人对我的好,我敏感、多疑、善妒……”